第163章節 出頭(1 / 3)

“不是小人,不是小人,是尉遲管事指使小人去郡主莊上鬧事的,不是小人……”

“胡言亂語,血口噴人。”尉遲鬆聽了尉遲老三的話,心中一陣驚怒,他雖說在鄂國公府因著國公夫人的信任而無人敢得罪,可也隻限鄂國公府而已,真到了外麵,在長安城貴勳多如毛的情況下,尤其是個郡主麵前,他就如螻蟻。這位郡主或許會給鄂國公府麵子,可是要收拾他,也不過是抬抬手的事,而且看這郡主的樣子,咄咄逼人,好象還真沒把鄂國公府放在眼中,要不然之前怎會把世子打的那麼慘也沒見手軟,鬼才相信她不知道那真是鄂國公府的世子呢?

他來這裏鼓動尉遲老三去郡主的田莊上鬧事,也不過是得了國公夫人的暗示,想討好國公夫人而已,但他也深知,如果這位郡主真的誰的麵子也不給,鬧到國公府去,到時候就不是個人矛盾,而是上升到國公府和王府的臉麵的問題了,這不是他一個客事能惹的事,一旦到了明麵上,他肯定是要倒黴的。就算是國公夫人有心庇護,也護不了他,國公爺不會放過他的,這個郡主不算什麼,可並肩王府在長安城,卻是無論哪家也不敢明著得罪,就算幾家是世交也不行。那位晉陽大公主,不是好惹的人。

私下裏不論,真有人明著欺辱涪陵郡主,那是打王府的臉,晉陽哪怕對這位涪陵郡主情份一般,這種事情也不會不管。

尉遲鬆能在國公府得勢,自然也是個腦子好使的,這中間曲折,他豈能不清楚?

此時也顧不得了,從地上一躍而已,連道“郡主恕罪,郡主恕罪”,說話間便撲到尉遲老三邊上,就給了尉遲老三一個耳光,“小人來代郡主廢了這個惡奴的雙臂。”

秦昭想也沒想,便一腿踹開了尉遲鬆,冷笑道:“我的債,我自己收,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代我收債?”

然後上前,兩腿便踩斷了尉遲老三的手臂,頓時,那尉遲老三便疼的象殺豬一般嚎叫起來。

而一院子圍著的人此時都極為心驚。

這位著了男裝的涪陵郡主,小小年紀,竟然兩腳就踩斷了尉遲莊頭的手臂?要知道人體中,骨頭是最硬的,而且她那兩腳,好著盡似半分力道也沒有,就那麼悠閑輕鬆的就踩斷一個成年男丁的手臂?這,這也太可怕了。要知道尉遲老三可不是個尋常的人,那也是打小就練過拳腿的人。

而且這位涪陵郡主,小小年紀下手竟然如此狠毒,實在和並肩王府數十年來行事低調的風格太違和了。

這會兒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懼色,沒有人敢上前扶起正疼的鬼哭狼嚎的尉遲老三,那些常被他欺壓的莊人,不少人甚至忍不住露出了笑來。

尉遲鬆在一邊也是心驚肉跳,直到秦昭真的毫不手弱,極其果絕的折了尉遲老三的一雙手,他才意識到,才剛這位郡主所說的話,恐怕都是真格的。

甚至包括那五千兩銀子,隻怕也不是開玩笑。

秦昭此時卻是不再理會那尉遲老三,而是冷冷的盯著尉遲鬆道:“我那一百多畝的藥材被毀,五千兩賠銀一分不能少,三日之內,送到並肩王府交由我。還有,我不管你們是為什麼到我的田莊上去鬧事的,也不管你是受誰指使,你給我好聽了,我再說一遍,如果以後誰再敢到我的田莊上去鬧事,傷我莊人和財物,損失的錢財,我必百倍墳討回。而我田莊上的莊戶,被人斷一指,我便斷其一臂,我的莊人斷一臂,我便索回一命,我的莊人殞一命,我要他全家人的命作賠。哪怕用我的命作為代價,我也決不手軟。”

說完,便回身上馬,和單小鷹揚馬而去。

出了尉遲莊,單小鷹才笑道:“手段可夠狠,你就不怕壞了名聲?”

“浮名而已,要他何用?雖說站在道德的至高點,能讓人立於不敗之地,可我又不打算流芳百世。人活一世,若不痛快,還活著幹嘛?再說了,我祖父護國並肩王一輩子所積的厚德,足夠我們秦家立百年不敗了,多了我這麼一個女霸王,於秦家名聲也損失不了什麼。我們秦家在長安在素來低調,說不定我這麼一鬧,我伯娘還挺欣賞我呢,回去沒準還能獎我點什麼。”秦昭嘻笑道。

看著她完全一副無事人的樣子,單小鷹真有點無語:“尋常女子,可不會眨間之間便斷人打臂,你……不怕別人說你心狠手辣,有違德守?”

和單小鷹這樣的人,她可不想裝十三,秦昭道:“都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連古人都說當以直報怨了,我還客氣什麼?人家欺到我門前,打了我的臉了,難道我還要和他談經論道不成?再說心狠手辣,那尉遲老三差點要了別人的三條命的時候,他何嚐心軟過?這樣的惡人,天都當罰他,說白了我隻是代天行事而已。我不過斷他兩臂,也是他咎由自取而已。對於傷害你的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打到他害怕,以後不敢傷害你。哥哥覺得我說的可對?”

大衛國以強為尊,即便是女郎君們,亦是個個性格飛揚,可不象後世那樣,把溫淑賢良作為女子德守的惟一準則。假如人家打到她門上狠狠抽了她的臉了,她還忍氣吞聲,別人隻會因你的軟弱看不起你而已。秦昭這樣行事,就算傳了出去,也不過讓人覺得她性格太過剛強,手段狠辣,有失柔和罷了。卻絕不會有人覺得她做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