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算是搶親吧,雖說涪陵和羅侍衛已議親,可畢竟沒有正式定下親事。”太子妃覺得自己背上全是冷汗,卻還是強撐道。
晉陽一笑:“話是這麼說,可嫂嫂覺得,是羅老國公是講道理的人,還是陳老國公是講道理的人?嫂嫂若真想要這門親事,也不是不可以。”
“阿敏,泰宴可是你嫡親的侄子,他的婚事,你可得幫忙。”太子妃一聽晉陽話中有話,忙拉住晉陽的手,語氣中帶著懇求,“若是這親事成了,我和太子自會感激你,就是泰宴,心裏也會記你這大姑姑的情。”
晉陽心中暗哂,是,太子父子記她的情,未來的兩任皇帝呢,可這會兒知道要求她了,先前幹嘛去了?
“嫂嫂也別急,你我原是嫡親姑嫂,別人再越不過去的,我倒是想不通,嫂嫂怎就想起來為泰宴求這門親事的?按說我也常進宮,倒沒聽嫂嫂提過呢,那日接了聖旨,我心裏也奇怪,若非聖旨非同兒戲,我還隻當自己聽錯了呢。”
太子妃的臉不由一紅,目光微閃,卻是歎道:“也是我沒想周全,隻當王府還沒為涪陵議親,還不是你們家老二秦懷用自己托了人走的關係,露出想與咱們東宮結親的意思,我這才動心的?若非如此,我又豈會不與你打聽?哪裏知道這中間還有這些事?你們家秦二爺,這真算是害了我呢。”
晉陽默了一下,方笑道:“二爺他……算了,如今說這些也遲了。嫂嫂再去父皇那裏求求吧,說不準也就成了,泰宴是個好的,我也原他能娶個好媳婦,若不是涪陵那性子實在不適合,我是他泰宴的親姑姑,能不早就想著泰宴了?時辰也不早了,王府裏事情多,我也不在這裏打擾嫂嫂的清淨了,改日進宮再來看嫂嫂。”
太子妃忙留客:“要不晚上就在這晨用晚膳?你難得來一趟,還沒見過太子呢。”
晉陽笑著辭了:“下次來再去看阿兄。”
太子妃見她去意已決,且自己還得找太子商議黎泰宴的這門親事,便親自送了她出了正殿。
卻說秦昭回了王府,遠遠的便見浮翠閣湖麵上的涼亭裏有幾個使女正圍在那裏,過了吊橋,便有使女迎了過來,秦昭道:“是小圓子在涼亭裏玩?怎圍了那麼些人?你雲裳姐姐她們呢?”
那使女忙道:“郡主快去看看吧,今兒五小姐賞荷,剛好小小姐也在涼亭裏,這就遇上了,原還玩的好好的,也不知怎的,便鬧了起來,雲裳姐姐她們去調停了。”
秦昭心中一跳。
秦晗就是個笑麵小狐狸,若她存心找事,小圓子哪裏會是她對手?
心中著急,便直往涼亭而去,還未到,便聽到叭的一聲巴掌聲,接著就聽到小圓子的哭聲:“你怎麼可以打人?”
還有使女們的驚呼聲。
接著便響起秦晗跋扈的聲音:“你算什麼東西?不過一個下人,我秦家的狗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小姐了?我打你又如何了?就是打死你,也算不得什麼。”
“你才是狗。”
“你敢罵我。我今日就讓你知道以下犯上會有什麼下場。”
秦昭聽的氣血上湧。撥開人群便把小圓子拉到一邊,秦晗再次揮過來的手,剛好打到了秦昭的手臂上。
秦昭理也沒有理她,隻看著小圓子的臉,蘋果般可愛的臉上,此時五個指印分明,已然腫了起來。
這是她和雲爹爹、阿娘,還有夏時放在手心疼了八年的妹妹,連重話都不曾舍得說過一句,今日竟然被人打到臉都腫了。
秦昭看向秦晗的目光比千年冰山還寒。
秦晗發現秦昭的時候,心裏也一陣怕,卻還是強撐著揚起臉,道:“她冒犯我。我這才教訓她的。”
她原本以為打也打了,難不曾秦昭回來,還能跑到三省居去找她算賬?卻沒料到秦昭會這會兒回來。
秦昭看著她冷冷一笑,秦晗待要開口,卻發現自己被她左右開弓,打了兩個耳光。
“你,你竟然敢打我?”秦晗捂著臉,不可置信道,“便是爹爹和娘親也沒有打過我,你竟然敢打我?”
“你打了她一個耳光,我便還你兩個。你爹爹和你娘沒有打過你,可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爹你娘。你自可在你三省居裏囂張跋扈,可跑到我浮翠閣來打人,卻不行。今日我便讓你知道,這世上,不是什麼人你都可以惹的,給雲元宵道歉。如果她不原諒你,我就打你打到她肯原諒為止。”
“你敢!”秦晗怒目相對,“我會告訴爹爹和阿娘,你竟然為了一個賤婢打我。”
秦昭二話不說,又是兩個耳光煽了過去:“現在你知道我敢不敢了?你長她兩歲。卻不知憐弱,以大欺小,我便也以大欺小還你。她叫雲元宵,是這世上我秦昭最疼的人,誰若欺她,我百倍十倍千倍還之。道歉,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你讓我給一個賤婢道歉?你休想。”
秦昭也不理論,揚起手,看了秦晗一眼:“別想躲過去,大衛國能躲得了我兩耳光的人,還沒幾個,你秦晗不在此列。”
秦晗也知道她是真的要打自己。並剛才那兩巴掌實在太快,快到她還沒反應過來,兩耳光已經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