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氏族長奴顏婢膝的模樣,黃子鋒悶了一天的邪火借著酒勁瞬間爆發:“方家老頭在咱們麵前當奴才,方家姑娘竟敢在背後罵我們,這算不算反天了?”
“算,咱去報告孫將軍吧?”
“不。”黃子鋒搖搖頭,說:“忘了今天早晨咱為啥挨揍了嘛?”
“孫將軍嫌咱膽小。”丁西峰說頭摸了摸臉上的傷,又痛的一哆嗦。
“這次咱要膽大些。”黃子鋒從地上爬了起來,說:“走,一起去收拾收拾她,讓她知道天師仙官們的厲害。”
“這個主意好。”丁西峰想想方家小姐嫵媚的聲音,頓時有了勇氣。
方家小姐年歲二八,長得如花似玉,一直頗受方家族長寵愛,早與田家訂為姻親。
今日偶然得知自家大廳中來了一群人,在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登時小姐脾氣發作,若非婢女死死拉住,早衝進大廳怒斥天師中人。
“強盜,窮要飯的,臭流民......”方家小姐氣哼哼的坐在桌子邊,罵個不停。
“嘭,”一聲,方家小姐的房門瞬間被撞開,一股冷風灌進房內,從外麵衝出兩個渾身酒氣的男人,眼晴直勾勾的盯著方家小姐。
“蠻傖無禮!”方家小姐嚇得臉色發白,怒斥:“春桃、快喊府兵過來,打死他們。”
微微搖曳的燭光中,方家小姐麵如桃花,胸部急促起伏,黃子鋒與丁西峰自小在彭城要飯,從來連普通女子願意多看他們一眼,此時麵前方家小姐怒中含俏,不啻於仙女下凡。
婢女春桃匆匆從兩人身邊穿過,想要奔出去報信兒,黃子鋒一伸手,抓住春桃的頭發,“啪,”的扇了一個大嘴巴,反手扔給丁西峰。
“這個女人給你,她敢不從,就殺了她,今日咱倆玩一次士族小姐,就是死了也不冤枉。”
“來人啊,救......”方家小姐瞬間明白過來,麵前兩人已失去人性,揚聲大喊,話還未喊完,嘴上已被一隻手緊緊捂住,她憤怒的張嘴狠狠咬下去,黃子鋒痛得一哆嗦,確不肯撤手,獰笑道:
“用力咬,再用一點力,老子這就用力幹死你!”
“畜生!”
“畜生要幹你了。”黃子鋒呼的一拳,狠狠砸在方家小姐頭上,方家小姐腦袋金星亂冒,又氣又急,一口氣喘不上來,身子登時軟綿綿歪倒在地。
春桃嚇得已然發不出聲來,卻沒有暈過去,丁西峰依瓢畫葫蘆,一拳、二拳、三拳,一直把春桃打暈才停下手來,兩人眼中冒出獸光向兩名暈倒的女子摸去。
閨房中頓時響起一片衣郡撕碎的聲音,黑暗稍後籠罩了一切。
方氏族長為了表示對天師道仙官的尊重,特意將田家族長請來陪席,並把家中貯存多年的美酒好肉拿出來,招待孫召聰等人。
“仙官打算如何處置城中其餘士族?”
孫召聰道:“以血為誓,沾血的是朋友,不沾血的是敵人,敵人就要通通格殺。”
“可孔縣令已然跑了。”
“這個本將軍自有妙計,到時你自然知道。”孫召聰端著一碗酒,模仿著盧循的冷漠和莫測高深。
“是,是。”方氏族長討好的笑著,忽地話鋒一轉,說:“縣中楊氏一族一直是孔縣令的狗腿子,聽說這次就是楊氏將孔縣令帶走了......”
“哦?”孫召聰斜了方氏族長一眼,忽然感覺麵前的方氏族長好象話中有話,便問:“方族長有甚想法?直接說出來吧。”
“這個孫將軍、”方氏族長逐字逐句的說:“楊氏族長隻帶著一小部分人跑了,可他的房產和田地都在,而且楊氏的大部分族人全在始新縣中,他們隨時都能回來的,......”
“哈哈,本將軍明白了!”孫召聰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明白方氏族長為何如此恭維款待自己,他象隻山猴子般縱聲大笑:“本將軍離開始新縣前,會將楊氏房舍燒掉,井填平,其餘族人全帶走當鬼卒,方族長可滿意?”
“滿意,滿意。”方氏族長開心的笑了起來,沒房沒井,連族親都沒了的楊氏已不足為懼,絆腳的石頭被天師道搬開,自己終於在始新縣一枝獨大。
酒席一直吃到夜色深沉,終於撤席休息,田氏族長離去,方氏族長令人沏上茶,一名女婢的托一個銀盤,銀盤中盛有一根皮鞭子和一張紙,徑直遞到孫召聰麵前。
“老夫備下若幹糧食衣物,獻給仙官備用,今日見仙官騎馬無鞭,特令家人在始新縣挑出一根最好的皮鞭,一並送給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