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羅笙攬住梁言的肩頭,兩人漫步並行,此時已經是十二月中下旬了,天很冷,再加上最近又下雨,更加是濕冷逼人,冷到了骨子裏頭。但不知道是不是熱戀中的情侶,隻要兩個人在一起,這寒冷的天氣也就算不上什麼,更別說還下雨了。
其實梁言不知道戀愛中的她是那般的單純,就正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充滿著天真,幻想,再加上她本來骨架就小,臉蛋又長得清秀溫婉,完全就還像是個大學生的模樣。
迷了牧羅笙,以至於在以後好長的日子裏,牧羅笙都沒有辦法再找到如梁言這般靜好歲月的女子了。
——————
梁言在牧羅笙這裏呆了一個星期多,突然越發的貪戀這種日子,歲月靜好,兩人沒有說話但也不會覺得尷尬的感覺。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顯得刺耳。
“姐?”
“阿言,你在哪裏?爸他中風,現在在醫院。”
聽得出來,梁洛很著急,不要說梁言無情無義,對於那樣子的父母,她聽到這樣子的消息並沒有感到很意外,隻是覺得很正常,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
梁言自考上大學那年,借林文東的錢上大學以來,她再也沒有回過那個家,隻是梁洛結婚的時候,回去幾天,就連那幾天都免不了被他們說,雖沒有小時候說話的那般苛刻,但梁言知道,她們是看在梁言還會透過梁洛的手給點生活費什麼的才沒有咒罵的厲害。
說實話,聽到這樣子的消息,梁言沒有很大感觸,也沒有梁洛那麼的慌張,她隻是淡定的聽著梁洛講完
然後開聲。
“我在上海。”
電話那頭的梁洛愣了一下,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不管怎麼說,他終歸是我們的爸爸。”
——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牧羅笙洗完澡出來後,就看到梁言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看著手機,便走近她開聲詢問道。
梁言聞聲抬頭看著牧羅笙,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牧羅笙坐下來。
眼神很認真也很糾結的看著牧羅笙。
“我爸中風住院了,但是我不是很想要回去看他。”
牧羅笙詫異梁言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他沒有問,他知道梁言會告訴他,所以他在等她開口說。
梁言看了看微微詫異的牧羅笙,然後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家庭情況告訴牧羅笙,也將自己有自閉症的事情告知他,最後頗為無奈的笑著。
“所以,我不知道我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是什麼,但是我的確是不大想要去看他們,如果不是梁洛,我甚至連這個電話都不會聽。”
說完,牧羅笙半響都沒有一個反應,
梁言不敢看牧羅笙的眼睛,她竟然有點擔心牧羅笙會怎麼想她,她是不是也成了那些狼心狗肺的人,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聞不問。
牧羅笙將梁言這些細微的動作都看在眼裏,看著她不安的眼神,心裏說不出的難受,看著梁言的眼睛更是增添了幾分憐惜,心疼。
“阿言,你沒有錯,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要去,如果你想去,我就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