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椰樺臉色蒼白,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鸞翥繼續說道:“其實,也要多謝夫人,不然我怎麼會恢複記憶呢?當時我就是封了法術和記憶,竟然受到你這樣的欺淩。”
忽然椰樺跪到在地:“上神,小女子真的不知道是上神您。”
“難道不是我就可以隨便去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便會灰飛煙滅,你的心竟然可以這麼狠,你有真心嗎?”
椰樺被鸞翥這樣一訓斥忽然笑道:“上神說得也太輕巧,你怎知我沒有情,你怎知我沒有心,我用盡一切辦法,還不是沒有留住巫蒙君的心。”
鸞翥一愣,當日巫蒙君毀約沒有來深潭,為何椰樺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時,椰樺已經沒有什麼掩飾了,因為自從巫蒙君昨晚醒來的那一刻,掙紮著要去深潭,她便明白她輸了,輸得一敗塗地。所以此刻,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椰樺:“你以為當日巫蒙君拋棄了你,而他卻在單孤山出口等了你一夜。”椰樺站起身來,“我以為讓你徹底消失在這世上,巫蒙君失去了你的迷惑,就能回到我的身邊,但似乎是我錯了,因為隨著你跳入寒潭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消失了。”
鸞翥:“你說清楚。”
椰樺大笑:“很簡單,當日巫蒙君並沒有改變你們私奔相見的地點,是我騙了你,是我告訴族長有外人擅自闖入禁地,這一切巫蒙君什麼也不知道。當日你跳入寒潭,巫蒙君也跟著跳了下去,當然你是上神,這潭水似乎沒有傷到你,而巫蒙君卻失了他千年的法力,族長用盡藥材和仙法才保住他的命。”
春雨抽絲,細雨剝繭,似乎這些東西讓鸞翥再也沒有力氣去承受了。
原來當日巫蒙君並不是拋棄了她,原來那個她深愛的男子並沒有忘記她,原來他一直將她視作自己的生命。
“他現在在哪裏?”
椰樺冷笑。
鸞翥已經不想再花過多的時間和椰樺耗下去了,不想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樣一個心胸狹窄之人身上,甚至連看都不想看到她。
鸞翥幾乎在咆哮,一身仙力震得椰樺差點沒有站穩,真不愧是洪荒大帝座下的上神。
椰樺此刻帶著顫抖說道:“他去了寒潭!”
一陣寒光在鸞翥的心尖閃過,他捏著椰樺的脖子:“我從未是個嗜殺戮的人,也從未輕易奪走任何人的性命,不知我對你的憎恨到底有多深,既然對你起了殺心。”
椰樺身體一顫,鸞翥還是狠狠地將她扔在地上:“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害怕何時會控製不住我自己!”
鸞翥轉身捏了一個決,向寒潭奔去,心裏在祈禱,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
可是到了寒潭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寒風呼呼地吹過,沒有任何聲音。這種寂靜讓人害怕,讓人覺得全身被一股寒冷包裹。
一個人的一生,總會有這樣一種缺憾,你不知道它是什麼,也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卻如同在自己的身上剜了一塊肉,鮮血直流,疼痛難忍。
鸞翥縱身一躍,噗通一聲濺起白色的水花,而在落入水中的瞬間,她似乎聽見婉轉吹磬的聲音。
落入水中的瞬間,英氣的臉龐逐漸被削平,烏黑的長發在水中如同墨一般慢慢散開,散落在水中,細細白色的水珠在鸞翥逐漸變得溫婉的臉上浮起,周圍青色的衣衫如同一團雲霧在水中散開。
她四處尋找,希望能夠在這冰冷的潭水中找到那她失去的一部分。
而鸞翥周身仙氣四溢,將整個寒潭映射出一股強烈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個白衣少年落入水中,水汽在他的臉上包裹,周圍散開的氣泡讓兩人逐漸靠攏相擁。
這靜靜的水麵,一陣寒風吹過,周圍如同死寂一般。
終於水中一對相擁的璧人從水麵升起,鸞翥在他們周圍築起了一道仙障。
巫蒙君將鸞翥緊緊抱在懷裏:“我還以為這輩子也無法見到你了!沒想到你居然是洪荒大帝座下的弟子!”
鸞翥微笑:“是否十分驚訝?”
巫蒙君將鸞翥抱得更緊了:“不止是驚訝,還有欣喜。……,真的好像你,還以為你真的就這樣離開了。”
鸞翥:“……”
可就在這時,平靜的湖麵忽然動了起來,整個巨大的湖水如同撞在瓷碗中快要被掀翻了一般。
鸞翥周身仙氣似乎將潭中怪物鶺獸引了出來。
而就在此刻,遠處椰樺拿著一把劍向鸞翥他們飛來,巫蒙君本能地擋在鸞翥的身前。
可這時,椰樺手中的劍並沒有飛向鸞翥的方向,而是向另外一個石柱上飛了去,這時一股巨大的強光將椰樺從空中掀落。
正好鸞翥將她抱住。
如果鸞翥猜得沒錯的話,巫醫族族長已經啟動了寒潭的封印,要把他們封印在這湖麵上。而椰樺的劍卻正是減慢封印的速度而反被封印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