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算是一個合格的水族?能與大部份的海洋生物保持一種感應,並且在某種程度上讓他們聽從自己的命令,這就已經算是一個合格的水族。
那怎樣才算是一個出類拔萃的水族?那無疑必須要掌握操控水的技藝。水族之所以被稱為水族,除了他們長居水中這一點外,更重要的就是他們能操縱水。
在神魔大戰之後,幸存的古人族中有部分人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一點改變,這類人多是長年生活在水邊或者經常與水打交道的人,例如漁民,船家等。他們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能夠和一些水生生物產生感應,並且還能控製水的流向,更有甚者能將水控製得有如活物,這時,水族就誕生了。
納蘭月很小的時候就希望自己能夠操縱水,成為一個合格的水族。因為她的爺爺,父母,甚至隻比她大幾年的哥哥都懂得操控水,所以她也想和他們一樣,但不知道是年齡問題還是天份問題,她總是無法成功的操控水,但畢竟她年紀還小,也沒有人逼她,所以她也並不著急。
那天納蘭月撲向水中的葉的時候,腳下的海水很自然的給她讓開了一條道路,那就是很多水族求之不得的境界。當時的納蘭月因為全副心機都放在了葉的身上,所以並沒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那種境界,但當晚她再想起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並不是沒天份,差的隻是一點點契機,而葉,也許就是那種契機。
事實上納蘭月並不當葉是什麼契機,葉就是葉,她把他當成一個值得依賴的人,而不是能夠提高她能力的契機,可以的話,她希望每天都像平時那樣,陪著葉看書,打打鬧鬧過日子,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納蘭月知道葉總是要離開的,當她第一眼看到葉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但是她一直都在逃避這個問題。直到那天,納蘭尚智說了一句,亙古大陸上大概要多一個名為劍族的種族的時候,她就知道,葉離開的日子不遠了,這是她的直覺。
納蘭月的直覺一直都很準的,她深信著,所以當她的父親納蘭敬德當晚找她談話的時候,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甚至她早已經想好了自己的答案,當葉離開尋找那劍,尋找自己記憶的時候,她也會跟隨他一起離去。
“月兒,你真的會和葉一起走嗎?”納蘭敬德輕輕撫mo著自己女兒柔順的頭發問道。
“是的,父親,我會和他一起尋找他的記憶。”納蘭月習慣性的抱住了父親的手臂。
“作為你們的父親,我從未勉強或者阻止過你們做任何你們想做的事,這次也不例外,雖然我將會有很長的時候看不到自己的女兒,但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你。”納蘭敬德對兒女的愛表露無遺。
“父親……”納蘭月低低的叫道,眼中已經有了淚水。
“傻瓜,這可不是生離死別,放心,父親會支持你,水族也會給你最大的幫助。”納蘭敬德安慰道,“但你覺得自己的實力是否足夠保護自己?你有沒有想過,或者你會成為葉的累贅?”
納蘭月答不出來,“那我應該怎樣做,父親?”
“我們水族的女性雖然溫柔,但並不代表就是弱者,也許水族的女性戰鬥力不高,但她們卻有著其他種族都沒有的神奇技術。”納蘭敬德說道。
“神奇技術?你指的是操控水嗎?”納蘭月奇道。
“也許也是時候給你講解一下關於水族的特殊之處了。如果能與水生生物產生感應是成為水族的第一步,操控水隻能算是第二步,而第三步就因性別的不同而產生了一些差異。水族的男性,你爺爺,我,你的哥哥都有著操縱水戰鬥的能力,水在我們的手上可以幻化成各種武器,可剛可柔,可遠可近,變幻莫測;而水族的女性因為天生不擅長戰鬥,所以即便她們懂得了操縱水亦很難將其用於戰鬥之上,這就是為什麼你在操縱水的技術上及不上你的哥哥。而為了彌補這點不足,我們的祖先通過水是萬物之源這一點衍生出了一種獨一無二的法術——水愈源。”
“水愈源?”納蘭月奇道,“那是什麼法術,我怎麼從未聽過?”
“我之前已經說過,水愈源是一種高級的法術,在你沒懂得操控水之前,我是不會讓你觸及這個領域的,加上水愈源是個治療法術,而近年來水族一直處於和平狀態,你亦沒有機會看見我族人施展這個法術。”納蘭敬德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