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過後,何凡先行與陳才疏、宋南風告別,但未曾將離去緣由說清,反倒撒了個謊言——何凡偷師學藝,習得一身另門別派功法,遂逐出我門。
隻是這一謊言實則漏洞百出,總是說不通的,但何凡實在不想糾纏下去,當即就離開了。陳、宋二人雖心中疑惑不解,但卻無他人知曉此事,也便就此作罷,時日久之,何凡原先的床位也被新弟子占有了。
何凡帶著猴子小孤,來到了玉天峰上,長門弟子極多,但房間卻是頗多,弟子多為三人一間,倒也不顯得擁擠,何凡便住進了其中之一。
他將小孤留在了房間裏,拜托師兄幫忙照顧,便向玉天殿去了。興許青和真人早就有過吩咐,因此當下裏他大步走進玉天殿卻並無人阻攔。
何凡走入殿中,本欲向青和真人行禮,但後者立即便阻止了他,微笑說道:“我昨日便與你說過了,你不必再向我行禮了,這其實也是玉清祖師的吩咐。”
就此,在一段時間裏,青和真人便將諸多術法神通盡數傳授給了何凡,隻是此些神通卻並非青和真人當日所說的簡單術法,反而要厲害的緊。隻是這半個月時間實在太少,何凡難以學全,隻得將那些個未學會的記錄下來,待日後自行琢磨著修煉。
每當夜靜無人之時,何凡就會來到玉天殿當中修煉《玉清真經》,半個月下來,在這部至上心法上的修為也有了許多進境。其實他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有所進境,紫雲靈珠功不可沒,這部心法本就是從此靈珠中衍生而出,有之以紫氣滋養,何凡修煉速度自然是極快的。
忽忽半月過去了,乙霄門十年一度的盛事三峰齊會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而何凡也到了將要下山的日子。不知怎地,他心中突然對此番離去,有些不舍了,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在三峰齊會的前一日,左衡峰與嶽回峰來了幾十人,其中極大部分都是弟子,亦為兩峰的精英。左衡峰首座嚴正餘和嶽回峰首座陸正鬆帶領著各自門中長老與弟子拜見了青和真人,隻是在此其間,因為不知情況,何凡修煉過後從玉天殿後堂走出來,倒讓在場眾人吃了一驚。
深夜裏,何凡不知怎地,心中煩悶,難以入睡,便決定出去走走,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玉天殿前的廣場上,雲氣繚繞在腳下,黑暗裏,有一道身影朦朦朧朧,漸漸走近了。
何凡向那裏看去,微微皺起眉頭,心中奇怪現時這麼晚了,怎會還有人和自己一般沒有入睡?
但隻聽一道女孩兒家的悅耳聲音隨著那個身影傳了過來:“咦,夜都深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唔,你是誰呀?”
今日滿天星辰,一輪圓月高掛在天邊,將大地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先前是離得遠了些,但此時走近了,何凡看清那原來是一個少女盈盈站立,白衣飄飄,嫋嫋雲霧包裹著她的身體,精致絕倫的五官和輪廓在清冷的月光下看起來傾國傾城,就仿佛這夜色當中盛開綻放的白色花朵一般。
何凡注視那少女,那是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美麗,不知不覺中,竟是看的有些癡迷了,全然忘記了回答少女的問題。
白衣少女看他一副癡迷的模樣,低下頭,臉蛋微紅。何凡見她低頭,自知失禮,臉上也不由得一熱,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啊?”隻在此時,前麵盈盈而立的白衣少女看他一眼,開口問道。
“何凡。”
“啊,我想起來了。”白衣少女忽然驚呼,竟是向何凡走近了幾步,“白日裏我在玉天殿中看到過你,你當時是從大殿後堂走出來的對吧?”
何凡看著少女溫婉流轉的動人目光,心中一片蕩漾,點了點頭。
“唔,你是掌門真人的最得意的徒弟麼?”少女輕輕一笑,粉嫩薄唇之間是明亮的皓齒,宛如天上明月。
何凡啞然失笑,略微思忖,點頭答道:“算是吧,青和真人教了我許多術法神通,隻可惜我資質淺薄,未能學全。”
白衣少女微微撇嘴,顯然不信,道:“既然是掌門真人的得意弟子,資質又怎會淺薄?對了,以前我怎麼沒聽說長門有叫何凡的呀?長門第一弟子不是甄丙言麼?”
“呃……”何凡嘴角一陣抽搐,有些無言以對,但還是說道,“我其實是新進弟子……自然沒有甄師兄那般響亮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