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是哪裏來的野猴子,怎麼跑到府裏來了?”
還不待何凡和唐雪玲回答,前麵的那名下人就驚呼出聲,來到小孤麵前,伸出手就要抱起小孤。可小孤哪會讓他抱?當即便做凶惡狀,揮舞著猴爪,那下人躲避不及,手上被劃了幾道印子,正往外滲著血。
“小孤,不得傷人,快過來!”何凡皺著雙眉,見小孤傷了人,麵有怒容,喊道。
小孤倒是聽話,見主人生氣,立即便跑了過來,何凡彎腰將其抱起,道:“以後你若是再敢傷人,我就把你扔給那些魔教妖人。”
何凡半笑半氣地這般說著,一位與唐鴻英年紀相仿的中年人從正堂裏走了出來,赫然便是南宮雄遠,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少艾,一個儀表堂堂、貌比潘安,年紀在二十二三歲左右;一個貌美如花、風姿綽約,年紀在十七八歲約莫。
“唐兄,你可算是來了!”南宮雄遠來到唐鴻英麵前,笑容滿麵。
“嗬嗬,南宮兄,我們有十年沒見了吧?”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唐鴻英也是十分高興。
“是啊,轉眼十年就過去了,那個時候我們各自的兒女都還小,再看看現在,啊,全都長大了。”說著,他轉眼看向了剛走到唐鴻英身邊的唐雪玲,“這就是唐兄的令愛雪玲吧?雪玲,還記得伯父麼?”
唐雪玲微笑著上前一步,施禮答道:“雪玲當然記得南宮伯父了,十年前南宮伯父可還教會了雪玲一招術法呢。”
“南宮兄,這兩個就是南宮睿和南宮初雪吧?”
……
他們如此這般聊著,何凡雖知現在離開有失禮貌,但他實在是待不下去,便悄悄走到宋生健身旁,對他說讓他轉告唐老爺,自己不便過多打擾,就此告辭,興許三個月後的“萬劍大會”還有機會再見到。
然後他便離開了,倒也沒引起誰的注意,但偏偏唐雪玲似是不經意地往後麵看了一眼,卻發現何凡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轉角處。她俏眉微皺,心下裏一空,總覺得缺失了什麼似的。
何凡出了南宮府,先找了一家客棧,要下了一間房,稍作休息;便去了一座酒樓裏,了結肚腸之饑。
他結了賬跨出門檻時,有兩個女子正好迎麵走了過來,前麵一人粗布麻衣,隻有十二三歲;而後麵一個身著一襲紫衣,輕紗遮麵,看不清麵貌,一雙眼睛冷若寒霜,目不斜視地看著正前方。
何凡盯著紫衣少女,不知怎地,一顆心,猛烈地跳動著,好像就要迸裂出來一般。
我這是怎麼了?
何凡在心裏暗暗地問著自己,可是他就是壓不住這一股衝動和緊張、激動。隻是,他實在不知道為什麼。
就這樣,他看得癡了,那兩個女子已然走到了他麵前。前麵的少女看了一眼何凡,冷哼一聲,便走進了酒樓,而那紫衣少女卻如同視若無物一般從他便身邊走了過去。
那一刻,何凡的心,像是爆炸了一般,十分猛烈地跳動了一下,他險些昏倒,單掌撐在地上,麵如死灰,蒼白至極,終於,還是忍不住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他擦了擦嘴角,轉頭朝那紫衣少女看去,心下裏一涼,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好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