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堂東廂房內,傷重的南海圖經府中醫師的妙手後已昏昏睡過去了,傅家的長老耆宿與家主直係等十數人肅容坐立,年老卻性急的傅家長老傅季雨不堪場麵的嚴肅與緊張,大聲問道:“書晴侄女,還有什麼可商議的?反正是要玄母神石沒有,要命一條,反正命是他們給救的,拿回去就是了!”說完了便氣呼呼的看著傅書晴。
傅景濤苦笑不得,自己這個四弟都大把年紀了還是這麼性急,脾氣還是如此剛烈,剛才在大堂裏也數他的反對聲浪不少,緩聲說道:“四弟,先不要著急,書晴,你說此事該當如何處理?”
傅書晴看著屋內的眾人,俏臉上泛出一絲光暈來,嚴肅的說道:“我想先請教在座的長輩們一件事情,假若沒有陶家的此番來犯,烏拉戰事後的傅家該如何自處?”
眾人一時間你眼望我眼,傅書晴的問題不是沒有思慮過,隻是眾人打心眼裏麵就不想去深思,心裏也總是有一絲希望:烏拉戰局能繼續的僵持下去,但是大家都知道這是不大可能的;如今傅書晴這般鄭重其事的提出此問,眾人心頭似有百般話語卻無從說起。
傅景濤看著自己的女兒緩緩問道:“以晴兒之見,我們傅家該當如何自處?”
傅書晴回答道:“以現在烏拉戰事發展,勢必打破以往的平衡局麵,也就是說,我們傅家也不可能再保持以往的中立姿態,為今之計隻有在兩大世家中作出一個選擇。”態度俏臉露出剛毅堅定的神態緩緩說道:“或者是,我們傅家自己夠強大,不必依附於他們的勢力。”
傅書豪緊接其話說道:“就是傾自由港口的所有,也不可能是兩大世家的敵手,更何況兩大世家身後可是有兩個國家的實力在支撐著。”眾人連連點頭,均同意傅書豪的說法,言後之意也就是隻有在兩大世家中找一個依靠了,隻有傅景濤一個人尚在琢磨傅書晴的話意,總感覺到自己女兒的話中有話,卻一時不得其解。
傅書晴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後,淡淡的對眾人說道:“不,我們可以選擇第二條路,這也就是我們要商議的事情。”
傅景濤聽完這話恍然醒悟,接著傅書傑也點頭附和,其他眾人仍是一頭霧水。
傅書晴接著解釋道:“現在我們麵臨的是玄母神石之問題,如果不將神石交於他們的話,後果堪憂;暗夜小隊的實力想來大家已是有目共睹,陶家及血煞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再則說,暗夜小隊救傅家於崩潰邊緣,如果連傅家都沒有了,我們還能擁有神石嗎?還有什麼可傳家的?”語鋒一轉說道:“如是我們傅家舉家投效他們呢?
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這樣我們與暗夜小隊將是一家人,有暗夜小隊的存在我們將可以在兩大世家中找到與之抗衡的實力,相同的道理,我們還可以擁有神石的不世功效,家傳之規矩縱是打破了又有何妨!”
眾人黯然沉思,畢竟這可是拿整個傅家做賭注啊!如若暗夜小隊不敵兩大世家呢?或者暗夜小隊拿了神石後對傅家置之不理呢?種種顧慮在眾人心頭浮起沉下。
傅景濤猛抬起頭,臉泛紅光大聲道:“好!就依晴兒所言,我們投效暗夜小隊!
傅家已是陷境邊緣,縱是沒有陶家賊人來犯,自由港口的百年基業也是危在旦夕了,先破而後立,暗夜小隊的出現可謂天賜良機於我們傅家!”思量再三傅家家主作出了決定,其他眾人亦無其他良策附和之,年輕銳誌如傅書豪兄弟者更是有點情緒湧動,目睹暗夜小隊那神鬼難測的恐怖實力後,如有暗夜之靠山,傅家將會有實力在天元大陸占一席之地,自己的遠大抱負將會有一展宏圖的機會了。
傅景濤站起身來大步出了房門,眾人魚貫而出向大堂走去。
風江與北羽夜傳音交談後,對著大堂裏傅家眾人微笑不語,心裏也是無奈,看著眼前的傅家眾人,一個個懦弱與膽怯的寫在臉上,沒有絲毫的銳意,些須個年輕的也是木然呆滯,這樣的家族這樣的一群人,不管是置身戰場或是避世隱居,都將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以傅家之百年基業,陶家尚能欺上門來,眼前眾人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神色一動,風江看向左側後堂通道,走廊處腳步聲隱隱傳來,不一會傅景濤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玄關處,其他的傅家眾人都站起身來,傅景濤率眾來到北羽夜與風江麵前,突然迎頭拜下,並高聲宣稱道:“維也傅家願投效北羽隊長,永世臣服於暗夜小隊,如若心存二念,必將生受滅族屠門之禍劫!”身後十數人亦跟隨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