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
陸離一行人沿著中山大道一路深入市區。隊伍裏每一個人都知道喪屍的特點,沉默的端著槍一路前行。
四十多分鍾後,一行人抵達一座大橋。張雲虎停下腳步,舉手做出個停止前進的手勢。隨後,他拔出手槍,隨手遞給了身旁的陸離。
“給你防身。”
陸離接過手槍,熟練的卸下彈匣,檢查了一下子彈。隨後,他裝上彈匣,熟絡的上膛,然後反手插在後腰。
“以前玩過?”
張雲虎看著陸離一連串不遜於自己的流暢動作,對其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陸離笑而不語。他豈止是玩過。當初重生前基本上每天都是槍不離身。
陸離避而不談,張雲虎也沒打算盤根究底。他回頭先其餘士兵點點頭,隨即率先走過大橋。大橋另一側是個十字路口,冷冷清清。一輛雙層公交車歪歪斜斜停在路中間。透過車門,隱約能看到裏麵血跡斑斑。不過卻沒見到屍體。
一行人走過大橋,沿江一路急行軍。不料不到十分鍾,一行人不得不停了下來。
前方出現了大規模的喪屍群。
黑壓壓一大片,一眼望不到頭。將整條沿江道路擠得滿滿當當。它們遲緩的向陸離一行人移動。隔著老遠,一股子惡臭就彌漫過來,熏得張雲虎等一幹人頭暈眼花。
“娘的,撤。”
張雲虎揉揉變得有些紅腫的眼睛,悻悻帶隊撤了回去。很快,他們回到了那個十字路口。甩掉了大規模的喪屍群,眾人都暗暗鬆了口氣。但是另一個嚴重的問題擺上了台麵。
該怎麼去秘密彈藥庫?
所有士兵都將目光投向自己排長。張雲虎撓撓腦袋,十分幹脆的望向陸離。他不是本地人,雖說在A市駐紮了幾年,但是對環境真的不熟。
陸離的回答更是簡潔幹脆。他徑直走向停在路中間的公交車,頭也不回的拋下了一句話:“開車衝過去。”
眾人麵麵相覷,再次將目光投到了張雲虎身上。後者匆匆追上前去,低聲問道:“你不是一直說擔心那些東西察覺咱們的行動,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
陸離沉默不語,停下腳步抬手指向不遠處的一棟大樓。張雲虎狐疑的拿起望遠鏡,望向那棟大樓。這一看,他忍不住罵道。
“娘的,居然還布置了眼線。”
此時他已經完全相信喪屍已經變得更有組織。那棟大樓第十層的一個窗戶口,赫然站在一隻喪屍。透過望遠鏡,他清晰的看到那隻喪屍正在低頭俯瞰這邊。
“它們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行動。既然這樣,我們隻能和它們比賽,看誰能搶先一步。”
陸離說著,走上了公交車。張雲虎此時不再遲疑。他回身向手下們招了招手,緊跟著上了車。不一會,所有人都上了車。雖說車內的空氣讓人難以忍受,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
張雲虎坐在駕駛位上,握著方向盤,興衝衝的低聲問道:“按原定路線,還是找另外一條路?”
“直走。”
陸離站在張雲虎身旁,透過擋風玻璃盯著前方的路麵:“一路撞過去。如果引出了它們,就一路向北,把它們引出A市。如果它們不出來,就按原定計劃。”
“好嘞。”
張雲虎往手心裏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扭動了鑰匙。一聲轟鳴,公交車掉了個頭,徑直駛向市中心。
砰。
一聲巨響,停止半路上的一輛白色小車被公交車撞倒了路邊。公交車猛地一震,隨即如常繼續駛向前方。
絡繹不絕的撞擊聲在寂靜的城市裏久久回蕩。一輛輛停在路中間的小車被龐大的公交車硬生生撞倒一邊。
“前麵路口右拐。”
陸離站在張雲虎身旁,注視著前方,及時提醒。在他的指引下,公交車如同一頭蠻牛,在市內橫衝直撞。半個多小時後,公交車接近了目的地。
“在這裏停車。”
得到陸離的指示,張雲虎踩下了刹車。公交車停了下來。哧的一聲,車門打開,陸離第一個跳下了公交車。
剛一下車,他飛快從後腰拔出手槍,警覺的傾聽四周動靜。不一會,張雲虎等一幹人等紛紛下了車。他們按照標準隊形四下散開,警戒著每一個方向。
“跟我來。”
張雲虎檢查了一下95式自動步槍的彈匣,隨即走在了前頭。陸離緊隨其後。其他人依次魚貫跟上。
不一會,在張雲虎的帶領下,一行人悄無聲息的摸進了一個軍區大院。最後一名士兵走進大院,立即回身將鐵門關上,又用鎖鏈鎖緊。
張雲虎回頭打出幾個戰術手勢。士兵們立時分作三個小隊,對大院進行搜查。目送三個小隊前去搜索,張雲虎向陸離招招手,走向另一側的車庫。
兩人來到車庫。張雲虎走到第三個車位前。這個車位上停放著一輛黑色越野車。車身上布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他隨即從作戰服的口袋中摸出一圈鐵絲。他捋直鐵絲,頂端拗成一個鉤狀,然後小心翼翼的順著車窗的縫隙將鐵絲插了進去。隻聽得哢噠一聲輕響,他隨即拉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