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
沙袋壘成的防禦工事後,兩名士兵警覺的注視著前方被照明燈籠罩下的街道。萬福街方向傳來的槍聲,讓他們意識到不對勁。
而吳啟明等四名警察麵色煞白,躲在後麵索索發抖。尤其是吳啟明,這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根本不想和喪屍拚命。
“媽的,早知道就找範局求求情,調離前線。”
吳啟明握緊了警槍,心裏打起了退堂鼓。混跡警界三十多年,他算得上是個老油子。病毒爆發後的第三天,他敏銳的注意到這是一個機會。
於是,他主動請求調到前線。他太了解裏麵的道道。主要幹道鐵定是由正規部隊把守,輪不到自己這種小警察。留給自己的,必然是一些偏僻,易守難攻的小巷。
果不其然,他這個舉動深得上司的讚賞,同時也如願以償的調到了這條小巷,協助兩名軍人駐守防線。
剛一調到這裏,他立即刻意結交這兩名軍人,最終成功的取得兩人的信任,對他的舉動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接下來的幾天,他利用自己在這裏苦心經營的成果,暗中無視上頭頒布的命令,大開方便之門,讓一些膽大的幸存者進入市區尋找各種物資。進而從中謀取私利,過上了比其他人更奢華的生活。
香煙,美酒,以及沒過期的食物,甚至少數名表,珠寶等物。
他都要從中過一手。短短幾天,他就從一個普通的小警察,變成了一個生活水準遠超百分之九十九幸存者的地頭蛇。
沒想到好日子才過了這麼幾天,就倒黴了。天知道萬福街那邊的喪屍群會不會跑來這邊。這條小巷雖然狹窄,但是也絕對頂不住喪屍群的衝擊。
萬一喪屍群真的來了……
吳啟明不敢想下去了。他打定了主意,見情況不對就立馬風緊扯乎。
別人的死活,和我有啥關係。
這時,一個人忽然走進了燈光之下。吳啟明頓時瞳孔驟縮,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他艱難的吞咽一口唾沫,不著痕跡的慢慢往後麵挪去。
“站住。”
一名士兵端起突擊步槍,瞄準了迎麵慢慢走來的那個人:“否則我就開槍了。”
“我是幸存者。”
陸離順從的停下了腳步。他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是活人,不是喪屍。吳啟明聽到這裏,一顆心終於回到了原位。他定睛一看,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是他。”
他認得陸離。前天他曾經見過陸離,正是從這條小巷進入市區。更重要的是昨天他剛剛從劉麻子那裏看到了陸離的相片,並且得到了劉麻子的許諾。
“就是這個人。隻要你把他的消息告訴我,以後我們的收獲,分你兩成。”
他腦中回蕩著劉麻子昨天許下的承諾,心思開始活絡起來了。劉麻子是幸存者中勢力最大的一個。人多勢眾,每天的收獲是一筆極大的數字。
雖說隻有兩成,但是至少比得上在這裏蹲守,克扣幸存者好幾個月的收獲。
“有了這些,也許我能當上副局長。”
吳啟明心情十分激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目前市局隻剩下一個局長領導幸存的警力。雖然幸存的警察不多,但也是不容忽視的一股力量。當上副局長的好處不言而喻,至少比時刻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要好得多。
這時,其中一名士兵已經完成了對陸離的檢查。確定陸離身上並無傷口,他回頭使了個眼色,示意可以放行。另一名士兵這才放下了突擊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