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身後多了兩條小尾巴。
和克麗絲談過話之後，陸離有些頭疼。楊雨婷就寸步不離，一直跟在他身後。當克麗絲臨時抽取陸離的血液配製出一份人體強化劑為她注射之後，她對陸離的崇拜頓時近乎於狂熱。甚至當天晚上還執意要睡在他的房裏。經克麗絲和陳雨馨苦心勸說，這個剛剛擺脫過去陰影的小姑娘這才跟著她們離開房間。
即便如此，白天忙碌的時候，楊雨婷依舊緊緊跟著。陳雨馨給他抽血的時候。這小姑娘就在旁邊遞水。巡視大樓的時候，她又背著突擊步槍跟在後麵。哪怕是在為克麗絲捕捉喪屍的時候，她也固執的躲在遠處，時刻準備將手裏的漁網，床單等物送過去。這讓陸離感到既頭疼，又無奈。
唯一不變的是她依然很少說話。臉上也從未露出過笑容。不用克麗絲提醒，陸離也知道心靈創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痊愈。
而狄雨則徹底成了楊雨婷的跟屁蟲。無論楊雨婷到哪，他也跟到哪。即便楊雨婷從未對他露出過笑臉，他依舊樂此不疲。整天都笑嗬嗬的，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犯過中二病。
一晃就是五天過去。團隊的各項工作都有了極大的進展。劉強聯手韓秋水，在樓頂上豎起了一座信號塔，又在旁邊搭建了一個棚子。倆人自從棚子搭建完成，幾乎都沒怎麼下過樓。一直的進行各種試驗。
而克麗絲和陳雨馨兩人的研究工作也取得了突破性的緊張。經過一係列實驗，證明那種變異白細胞仍然具備對喪屍病毒的較大吸引力。效果沒受到多大影響，接下來就好辦多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提高一劑疫苗中變異白細胞的含量。疫苗研發工作便進到下一環節——如何提高變異白細胞離開人體後存活的時間。
不過這些都不是陸離能夠幫忙的。他除了每天固定抽取五百毫升血液供克麗絲她們進行研究，也隻剩下巡視大樓和定時查看食物和燃油的儲備。
到了第六天，陸離照常例行公事，被抽取了五百毫升血液。隨後，克麗絲遞給了他兩支被密封得嚴嚴實實的試管。其中一支試管裏麵盛著莫約半毫升左右的灰色液體。另一支試管裏則盛放著莫約一毫升左右的淡黃色液體。她將兩支試管交到陸離手上，鄭重其事的叮囑道。
“這是一份病毒原液和一份疫苗。盡快送去你們政府的研究機構。記住，千萬不能打碎試管。這裏麵的病毒都是進化出了鞘膜的變異病毒。”
“既然這麼危險。”
陸離微微皺起了眉頭：“萬一發生意外，後果不堪設想。為什麼要送去聚集區？”
“我也不想這麼做。”
克麗絲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病毒進化的速度很穩定。這幾天，我已經從你抓回來的喪屍體內檢測出越來越多進化出鞘膜的病毒。劉強他們的實驗還在進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功。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她挽了挽鬢發，正色說道：“別高估我的能力。我隻是一個人。研究病毒還行，但是我沒法兼顧。那麼大一片區域，那麼多幸存者……我沒時間研究該怎麼預防病毒通過空氣傳播。所以，我們隻能選擇和你們的政府合作。”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
陸離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克麗絲的苦衷。其實這也是他無意中忽視的一個重要問題。團隊的人數太少了。麵對二十多萬幸存者，他們這個小團隊就像是大海裏的一朵小浪花，掀不起風浪。
預防工作可不是研究工作。對病毒進行研究，一個人可以，一個科研團隊也足夠。但是預防工作卻是一項極為龐大的工程。
公信力，這是一個避不開的話題。
就算陸離實力突破天際，幸存者也不可能相信一個陌生人。而政府，雖說這些年政府公信力日漸下滑，卻始終是民眾心中極有權威的一個機構。通過與政府合作，預防工作雖然會遭遇某些阻力，但是至少要強上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隨後，克麗絲又鄭重交代了幾句。陸離一一記在心上，這才走出了實驗室。剛走出幾步，楊雨婷和狄雨又跟了過來。他無奈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剛要開口勸說，他心裏忽然閃過一個主意。於是，他改口叮囑道。
“好好跟緊，別離開我。”
楊雨婷默默的點點頭，神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隻是眼神多了幾分欣喜。這時，狄雨湊過來拍著胸口保證。
“有我在，它們那些東西傷害不了小婷。”
陸離點點頭，帶著兩人來到了一樓。他簡單交代陳恩新和陳鬆兩人幾句，便挪開障礙物，帶著兩個小鬼走出了大樓。
剛一出到大樓外麵，陸離驟然加快了速度。他風一般的掠過路麵。喪屍剛剛被動靜吸引，他已經衝到了遠處。
楊雨婷也沒拖後腿。她的步伐很輕盈，像是跳舞一樣在路麵上一點，身子就越過了兩米多的距離。算起來，她的速度和陸離相差無幾，身姿更是美妙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