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公子是貴族子弟,但是他與夜子在宋家的時候不同,他許公子自幼習武僅僅是為了欺負人,修為自然不會高到哪裏去,但是由於家族富饒,自幼就用丹藥養身,修為在一般的同齡人人之中也不算低,沒見過高手的他自然不會把眼前這個看似與自己一樣大的青年放在眼裏……
所以,他的腳下根本毫不留情,運足了力氣,向獨天踹去,但是……獨天才不會讓別人把他的衣服弄髒……
下一個呼吸之後,一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倒飛出去,重重跌落在地上……
“少爺,少爺!”騎在白馬上的人,連忙跳下馬,去扶起地上狼狽的許大公子,獨天用內勁將他震開,卻沒有動用殺意,但是剛剛站起來的許大公子卻好不知退,他隻認為自己是一時大意……
用力甩開前來扶他的人,許公子拔出腰間那把防身的匕首,就要向獨天衝去,獨天輕輕皺眉,將袁舒婉護在身後,尊者的氣場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竟刮起一陣猛烈的風,竟然將迎麵撲來的許大公子吹倒……
不遠出那座原本就被馬撞塌一半的酒棚,被這陣烈風猛地一吹,也全然塌陷,堆積在屋頂的積雪紛紛灑下,猶如煙塵翻滾……
這一切讓袁舒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就是強者的實力?
“少爺,這個人我們可能惹不起!”再一次將自己家的少爺扶起來,那人在許公子耳邊悄悄低語了幾句。
看著獨天冷漠的眼神,許公子也知道這個人的實力絕非自己一人所能敵,但是看著對方年紀與自己相差無幾,竟然有著一身讓自己根本近不了身的修為,一種名為嫉妒的怒火在他心裏燃起,他要毀了這個人……
“小子,你等著,我遲早要你加倍還給我的!”許公子說著就走向自己的那匹黑馬,但是一旁一直坐著的的詩酒散仙不知是有意或無意,將手中一杯滾燙的酒隨手一潑,熾熱的酒水灑在黑馬的馬屁股上,被灼疼的馬驚嘶一聲,台腿就跑,許公子剛想攔,卻已經沒影了……
“你們……好,你們等著!”許公子有氣一時沒有地方撒,隨腳將身邊的一張長凳踢得粉碎,然後捂著自己跌疼的腰間,有些踉蹌地上了那匹白色的馬,與他的嚇人一起走了……
袁舒婉知道他們袁家和許家的交情算是徹底完了,但是沒有絲毫的惋惜,更想要謝謝眼前這位外表冷漠不已的少俠,於是有些膽怯地走上前去,來到獨天的身後……
“這位少俠,剛才多謝……”
袁舒婉的話還沒說完,卻見獨天根本不理睬自己,而是微微曲腰,輕身一起,竟然衝天飛去,帶起地上的片片碎雪,不一會,飛往天上的獨天便已經沒影了,袁舒婉看著寂靜的天空許久,最終有些失望地低下頭,自己還想著結識一下這位少俠呢……
“小姐……”身後的管家為難地叫了一聲,不知道如何是好,袁家和許家的親事算是告吹了,何去何從,是以後的事,管家隻是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
袁舒婉搖搖頭,放棄地說:“算了,我們回袁家吧!”說著就要回去揀起自己的包袱……
但是這時候,身邊卻傳來一個淡定的聲音,“姑娘,先別走啊,那小子還會回來的!”兩人轉頭一看,詩酒散仙正神情自若地在另一張桌子上喝著酒……
還沒等袁舒婉有所反應,遠處又傳來一陣馬蹄聲,轉頭卻見是獨天騎著剛剛跑遠的那匹黑馬踏雪而來,原來獨天是去追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