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馬奔馳在廣闊的天地下,濺起一陣疾風蒙塵。
“駕!”揮起馬鞭狠狠的抽在馬兒的身上,原本想要放慢速度喘口氣的馬兒因為那一鞭而又加快速度。
二十幾個人和馬兒行到一處荒郊野外的客棧,將客棧包圍。
“少主,他們就在裏麵。”彩蝶一行人剛停下,就有人前來稟報。
此人是被派來打探叛徒——冷的消息和蹤跡的,他找到冷,就立刻飛鴿傳書給彩蝶,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蹤,就等著彩蝶前來。
“嗯。”彩蝶應聲,冰冷的眸光不冷不淡的凝視著在夜裏顯得格外寂靜的客棧,暗沉的眼睛格外的明亮,她眼底的情緒複雜的卻又讓人看不清裏麵的情緒。
“少主,我們要殺進去嗎?”見彩蝶久久不說話,終於有人耐不住性子的問了。
一記冷眼掃過去,彩蝶冰冷的看著問話的人,“這裏還輪不到你來說話,本少主自有分寸!”
強勢的語氣,肅殺的氣息,裏麵不容人質疑的霸氣氣勢十足。
“屬下知錯。”那人心一沉,當即低頭認錯。
從懷裏拿出一張提前準備好的紙條,彩蝶遞給身旁的人,吩咐,“把這個給冷送過去。”
在那人接過紙條之際,彩蝶已經調轉馬頭,打馬,低喝一聲,“我們走。”
眾人雖是心中疑惑,卻沒有人敢多問,之前那個人已經惹得他們的少主不高興,他們不想再觸她的黴頭,於是眾人也跟著揚起馬鞭,駕著馬匹消失在客棧前。
帶著自己的人行到一處高地,春天裏溫暖的和風呼呼的吹著,吹在臉頰上帶著絲絲的溫暖,然而此時,眾人卻隻覺得血液凝固般的冰冷。
因為,在這樣一個風和日麗的夜晚,他們注定了要經曆一場廝殺,血與命的交融,也許,他們的命即將會在今夜徹底交代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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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彩蝶安靜的騎在馬背上,目光悠遠而寧靜的望著某一處,似是在等什麼人一般,當即他們心裏就什麼都清楚了。
他們的少主,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然而除了任務以外的人她是絕對不會枉殺一個的,所以,剛剛在客棧,明明可以將叛徒就地解決她卻沒有那樣做,她是不想連累了客棧裏無辜的人吧。
等了許久都不見人來,還是有人忍不住的再次說話了,“少主,冷他們會來嗎?”
那人問的很不確定,畢竟,誰會在在知道要殺自己的人來了,還趕著來赴約的?不想方設法的逃跑就已經很好了。
“會!他們一定回來!”出乎意料的,彩蝶不但沒有警告那人,反而是無比篤定的回答了那個人的問題。
果然,隨著彩蝶的話音落下不大會兒,就看見遠處濃濃飛揚起的塵煙和踏起的馬蹄聲。
冷是雲樓裏一個小分堂的堂主,既然是堂主,他的下手中自然是有下屬的,忠於他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數。
來人一共有三十來個,比彩蝶帶來的人多,雖是如此,彩蝶這頭的人依然毫不畏懼,他們騎在馬背上,定定的看著那些渾身煞氣的人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