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鄧浩然回過頭,聽不見拖拉在後麵的莫名小聲嘀咕什麼。

“我說,我要叫外賣,吃大餐,吃窮你!”莫名原地踩了兩步,突然向個小炮彈一樣的衝撞到鄧浩然的背後。

鄧浩然被他一撞差點飛出去,氣得他逮著小鬼一頓胖揍。

“臭小鬼,你當你幾歲,8歲小孩這麼玩就算了,你個26歲的玩個屁啊。”

“知道了知道了,大叔你煩死了,開車去,開車去啦!”

莫名身手敏捷地躲開鄧浩然的攻擊,繞著他轉著圈躲,氣得他更是頭頂生煙。

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和另一個男人走在語氣,親密地手挽著手,心裏是種怎麼的感覺。

渾身冰冷、呼吸加快,心頭突突地跳、一種殺人的想法充斥在腦中,然後,一陣濃濃的悲傷蓋過了全部的感覺。

自己,應該猜到,這結果是早晚的吧……隻不過,連跟我說一聲都不願意了嗎?

鄧浩然用力捶打了一下方向盤,喇叭聲引來莫名的側目。他仿佛帶著憐憫的視線讓鄧浩然感到更加難過了。最差勁的事情,居然在個小鬼麵前發生。

“大叔,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莫名掏出糖“喀拉喀拉”嚼著,“吃糖不管飽誒~”

“去吃什麼?”鄧浩然的回答有些幹澀。

“陽光商業廣場有家日式料理的店,很不錯的哦,刺身最新鮮了。”莫名說著,咂巴著嘴,一臉饞相。

“好,就去吃日本料理!”鄧浩然調轉了方向,一腳油門下去,汽車呼呼地滑了出去。去陽光商業廣場的話,會經過那對男女的身邊,那也無所謂了。

鄧浩然恨恨地想著,一絲被背叛的難受壓的他透不過氣,鬱結於心。

吃飯的時候,一杯又一杯的清酒喝下去,清酒的味道雖然淡如水,可後勁還是有的。

“等會你先回家,我要跟葉法醫去喝酒。”

“誒?”不帶我?

莫名烏溜溜的大眼鏡這麼訴說著,鄧浩然摸亂了他的頭發,沒再說什麼,隻是灌下一杯酒又歎了一口濁氣。

莫名撂高衣服下擺,摸著吃飽了美味而微凸的小腹。一個人在家裏無聊的很,鄧浩然的房間鎖著,莫名小鬼隻能按著遙控器,沒事換著電視台解悶。

一圈下來,沒一個電視節目進得了他的眼,無聊的連續劇,狗血的愛情劇,打打殺殺又太假,唱歌不是假唱就是跑偏,所謂的新聞又有幾分可信呢?

“沒意思……真無聊……”

莫名站在陽台上吹風,7月裏的風在夜裏還算涼一些,多少能吹走一些厚重的低氣壓帶來的悶熱感。

“你說,下一個讓誰死?怎麼個死法比較好玩?”

“咕咕……”黑色的鴿子大小的鳥兒從空中樓下落下,在陽台欄杆上奔跳了幾步,掌握了單腿站立的平衡感。它側著小腦袋,黑亮的眼珠眨了幾下,又低下頭整理自己的羽毛,“……咕……咕咕……”

“知道了,知道了,都說我會注意分寸的……怎麼一個個的都不放心我呢……”

“……咕咕……”

“你要是沒有好的建議,就滾你的吧……煩死了……”

莫名白皙的手一揮,黑色的鳥撲棱棱地拍著翅膀躲開他的攻勢,歪歪斜斜地飛了出去。

“咕!!咕咕!!”【喂!不帶這樣的,欺負鳥啊!!】

“莫名!莫名你在嗎?”

葉一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莫名幾步小跑轉了出去。

“啊叻?這是怎麼了呀?”

葉一凡扛著鄧浩然,後者一臉的紅暈,正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連呼吸間都透著灼熱的酒氣。

“不知道他在氣什麼,死命喝悶酒,一不留神讓他有點喝高了。莫名啊,今晚你辛苦照顧他一下了。”葉一凡整了整衣服,他一身休閑的西裝被喝醉的鄧浩然給抓得淩亂不已。

“哼,我才不要臭小鬼照顧。”鄧浩然左腳絆右腳地走著,掏出鑰匙打開門,進了自己房間。隨便往床上一撲,連門都不記得關上了。

“那我先走了,明天還上班。”葉一凡笑笑,不穿法醫袍的他別有一番精英男的風采。

“行,您慢走,我明天再去找你玩。”

送走了葉法醫,莫名關上門。轉身側頭看著房間裏倒在床上不起的男人,一絲玩味的笑爬上嘴角。

“怎麼喝的這麼醉呢?”

這樣子,很勾引人犯罪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