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寰宇被開除黨籍,那就意味著在黨內,親蘇俄的一方占了上風。而這些人,除了生搬硬套地想把蘇俄的那套成功方式搬來華夏之外,根本不去考慮華夏與蘇俄之間存在的根本不同。那麼,他們會做什麼,楊寰宇閉著眼睛也能猜出來,無非是模仿蘇俄的‘十月革命’和德國的‘十一月革命’那樣,鼓動士兵和工人在城市裏搞什麼起義。
他們隻看到‘十月革命’在蘇俄是成功了,可他們卻沒想過,為什麼在與蘇俄環境相似的德國的‘十一月革命’卻失敗了。更何況,與蘇俄和德國,環境完全不同的華夏。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他們選擇性的視線,他們沒看到,蘇俄的‘十月革命’對蘇俄整體國力的削弱。經過‘十月革命’,蘇俄的工業能力被摧毀了90%。他們也沒看到,德國的‘十一月革命’給民眾帶來的災難,不然德國人又怎麼會那麼痛恨猶太人和GCD?
楊寰宇很無奈,他並不恨這些人,隻是覺得有些可憐。自從來到這裏,通過他的觀察,他終於明白,現在的華夏,不管GMD還是GCD,不論是北洋的軍閥,還是所謂的革命黨,大多數人的出發點,都是要改革華夏的弊端,夢想著華夏的富強。許多人留洋歸來,看到列強的強大,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看到的,並以為正確的東西,想在華夏付諸實現。他們忽略了一點,不管什麼製度,什麼方法,都有成功和失敗,他們沒有去探尋和研究那些失敗的根源,也沒總結的成功的原因。僅僅看到了成功的結果。
他們看到了英法的強大,卻沒注意到英法靠著無數的殖民地在給他們國內輸血。他們看到了美國的強大,卻沒注意到美國強大的工業能力的基礎是什麼。他們執著的堅持,直接導致了不同的文化和不同的製度的思想在華夏激烈的碰撞,以致最終整個華夏血流漂櫓。楊寰宇既敬佩他們又同情他們,當然,孫文之流,不在此列。
看上去,GMD和GCD最終還是要走到兩黨武裝對抗的道路上去。然後,情況的發展就再也由不得他們。一方要鎮壓,需要供養龐大的軍隊,財政那點收入根本負擔不起,隻好向資本妥協。另一方要對抗,同樣要養軍隊,而財力更差,可軍隊要吃飯。最後隻能想出以打土豪為名實為搶劫這種歪招。
要吃飯!楊寰宇悚然一驚,他的部隊可都在蒙疆青甘一帶,糧食產量可都不高。軍隊要是沒飯吃,問題可就大了。急忙叫張昭德安排,先在美國采購一批糧食,想辦法運回去。想到這個問題,楊寰宇可真的呆不住了。著急著要出院。
負責治療楊寰宇的醫生卻不答應,楊寰宇的槍傷,得益於他自己擁有專利的青黴素,傷口早已經愈合了。但他的昏迷,醫生的判斷是楊寰宇腦袋受到撞擊引起的腦內出血造成的。如今能夠蘇醒過來,說明出血的量不大,淤血被慢慢的吸收。但剛剛蘇醒就要出院,顯然是不合適的。這個時代還沒有能對大腦進行透視的醫療設備,唯一能做的隻有觀察。從楊寰宇行動時,四肢的協調情況,說話時的生態,語言的清晰度,聽覺、嗅覺、味覺等的反應等等方麵去評估。所以,在醫生的要求下,以及洛克菲勒和孫用唯的勸說下,楊寰宇隻能又乖乖地住了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