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聽得起勁,完全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唐謐見縫插針:“摸的屍體也一樣?”
“你以為有那麼多新鮮屍體讓你摸?全是在福爾馬林裏泡了好幾屆的愛心人士自願捐獻的好嗎!恐怖片也不過如此了好嗎!這樣苦逼的日子我過了四年了啊尼瑪!”
“……最後一年總是專業了吧。”
“專業?你跟我提專業?法醫病理學、法醫人類學、法醫毒物化學、法醫精神病學啊次奧!”
唐謐、許安寧:“……”
伊弄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喘了幾口粗氣接著說:“……人家臨床的畢業了就可以找工作,我們還好考公務員!學五年法醫畢業了去考司法公務員這你能相信?!人家實習去醫院,我們實習去殯儀館這你能相信?!”
伊源經過聽到自家妹子一副“法醫專業慘不忍睹”的樣子一個爆栗敲在她頭上:“當初讓你去刑偵大隊你不去現在抱怨個什麼勁?”
伊弄不屑的扭頭:“我是實力派好嗎?誰稀罕走你的後門了?”
伊源氣的牙癢癢:“對,你是實力派!”
唐謐在字裏行間抓住重點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麼說起來,學長是怎麼會做警察的?這跨專業跨的很囂張啊。”
伊源得意的揚起下巴:“你學長我自學成才也是警界新星一顆,懂麽?”
江學井冷哼一聲:“不懂。”
“……”伊源一噎,無比幽怨的看了江學井一眼。
伊弄站起來攬過江學井的肩膀,一邊晃一邊由衷的讚歎:“好樣的小帥哥,現在也就你能鎮住我老哥了,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農民翻身做主人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唐謐許安寧在一旁樂的不得了,憋笑憋得渾身直抽抽。
江學井被晃的頭發暈,什麼都沒有聽清楚,伊源大手一拉把人從伊弄的魔手裏給拽了出來,熬了一整夜的江學井被這麼一拽差點把胃裏的咖啡都給吐出來,臉色一白,回過神怒吼:“死條子你拽什麼拽?!再拽老子吐你一身……”話音還沒落下手裏咖啡杯裏的液體由於慣性盡數灑在了伊源身上。
“……”
唐謐衝江學井豎大拇指:“好樣的,說到就要做到,過程雖然有偏差不過結果都是一樣的。實踐能力一流,不愧是搞操作的。”
江學井看著伊源陰沉的臉一臉苦逼:“操作你妹,老子是哲學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