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鬱醒過來了,她看見一個男人赤。裸著身子,背對著她,斜坐在床邊,不知在幹著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剛剛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她撫著腦門兒,努力地回想著……
“我的頭發呢?”祁鬱摸著自己的光頭,“應該是掉在前廳了。”她想著。
祁鬱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幕幕激烈的情景,在她腦中再現。她不記得自己被這個男人幹了幾次。嗯,先是在門邊的牆上。然後,自己被抱上了床,在床上是三次還是四次,她真的記不清了。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了,自己最後一定是暈過去了。
實在是太瘋狂了!
祁鬱捂著自己的臉,臉上有點兒發燙,心裏卻美滋滋的。
“怎麼會這樣?”祁鬱在心裏責怪自己,她覺得自己不該有那種向往渴求的感覺。可她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該怎麼辦?
這個夜晚實在是太詭異了!
祁鬱看著床邊男人的背影,她淩亂了。
“唉!”祁鬱澀澀地喊了一聲。
“醒了?”霍修賢沒有回頭。
“你在幹嘛?”
“畫圖。”
祁鬱起身,睡衣不在床上,她卻沒在意。她跪行兩步,來到霍修賢身後,然後很自然的貼了上去,伏在霍修賢肩頭。
“這是我的?”祁鬱伸手,托起了霍修賢掛在胸前的琥珀。
琥珀還是那隻琥珀,隻不過祁鬱原來穿在上麵的那條紅繩,變成了黑色的。
“是。”霍修賢坦然道。
“幹嘛要搶我的?”
“這東西對你,有害無益,在我這兒就不一樣了。以後你會明白的!”
“嗯!”祁鬱想著,自己連人都被人家搶了,這種事情也就不在意了。
“又是瓶子啊!你要那麼多瓶子幹嘛?”祁鬱問。
“裝藥啊,你忘了,我是醫生。”
“你哪裏像個醫生!”
“我不像醫生,那像什麼?”
“像土匪,強盜。”
“那咱倆正好湊一對,你是土匪婆。”霍修賢笑道。
“誰要跟你一對!”
“要不要你都是我的了,跑不掉的。”霍修賢說著,一隻手伸過來,落在了祁鬱的臀瓣上,抓了一把,而後撫摸著。
“哎呀,討厭!”祁鬱嬌嗔道。嘴上說著,身上卻沒有任何動作,任由霍修賢肆意地行為。
“想不到,你畫得挺好看的嘛。”在祁鬱看來,霍修賢的畫,比起某些專業人士來,一點都不差。
“那是,你老公我,可是文化人。”
“老公?”祁鬱愣了一下。
“怎麼啦?”
“你說是就是啊?”
“我說是,就是!”霍修賢道。
“嗯——”祁鬱伸出雙臂,摟著霍修賢的脖子,臉貼在霍修賢的臉上。“你畫這些,準備怎麼做?”她沒有再繼續上麵的話題,她不知道是自己沒有準備好,還是對於霍修賢心存疑慮。
“這裏畫了兩種尺寸,尺碼我都標好了。大的先做兩個,料還是鳳梓玉。小的嘛,先做二十個吧,用琉璃。這些花紋,刻在小瓶裏,我都畫好了。刻完以後,再用五金粉描一遍。”霍修賢很認真地說著。
“你……這是讓我去找人做?”祁鬱問道。
“對呀。”
“那錢誰出?”
“當然你出啦。”
“為什麼?上次的錢,你還沒給呢。這一次,我,我又搭人又搭錢的,我也太虧了吧。”祁鬱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幾乎細不可聞。
“唉,都說,這女人是頭發長,見識短!可你這沒頭發的,見識也沒長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