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邦望著郎寬,很隨意地從托盤裏又拿出了一瓶酒。
“喂,小子,讓你喝那瓶呢。”郎寬對祁邦喝道,“你……混蛋……”
祁邦笑著用手裏的酒瓶一挑,把那個半截子破瓶,挑飛了起來,飛向了郎寬,瓶裏的液體也順勢灑了出來。
郎寬趕忙起身側步,唯恐躲避不及。
“呀——”萬茜一聲驚呼,亦是急忙向沙發的另一側躲去。
與此同時,祁邦左手又綽起一瓶,迅速飛身跨過茶幾,落在了郎寬身側。
郎寬此刻還立足未穩,祁邦右手掄起酒瓶,照著郎寬的腦袋就砸了過去。郎寬抬手格擋,“砰”的一聲,酒瓶砸在了郎寬的手臂上,碎了。
祁邦冷笑著,左手也沒閑著,幾乎同時,另一支酒瓶也揮舞了過去。又是“砰”的一聲,又碎了,這次砸了個正著,郎寬的後腦勺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這小子不會也練過鴛鴦博吧,這反手使得很順溜嘛。”霍修賢看著祁邦的動作,心裏樂著。
郎寬歪著腦袋,目光迷離的轉頭看了祁邦一眼,然後身子一晃,便向後倒在了沙發上,暈過去了。
“喝不死你!”祁邦看著郎寬,譏笑道。
霍修賢則微笑著,望向戴維。“現在可以帶她走了?”
戴維尷尬一笑,攤開雙手,表示沒有異議。
“我們走。”霍修賢對徐穎說道。
三人出門,原來守在門口的兩個小混混已經不在了,隻剩下了滿臉緊張神色的連瑞香。
“你們快走吧,晚了恐怕就要出事啦。”連瑞香急急說道。
霍修賢、祁邦也不想再找麻煩,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衝入大廳,但還是晚了。一大群人迎頭便圍了上來。祁邦眼尖,一眼就認出了剛剛在包間,往酒瓶裏撒尿的那個小混混。那家夥自然也認得他們,一臉奸笑的就逼近而來。
“想跑啊!”那位尿尿兄走上前,陰冷冷地道著。
霍修賢看了一下,對方大約有三四十人。他把徐穎拉倒自己身後,而後與祁邦對視了一眼,對尿尿兄笑道:“怕麻煩,既然你們不嫌麻煩,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霍修賢邊說著,腳已經踹出去了。話說完了,尿尿兄也飛出去了,落地前還砸倒了兩位同仁。
祁邦也動了,與霍修賢合力向外突。同時,包圍圈的外圍也亂了。原來,祁邦來時並非一個人,他還帶上了鄭宏、樊鐵莊和姬小甄。這會兒,便是鄭宏和樊鐵莊兩個大塊頭在外圍發動了。
霍修賢等四人的戰力可不是蓋的,內外夾攻,一眨眼工夫,就東倒西歪了一大片。
“這個世界也一樣暴力凶險啊。”霍修賢一麵動作著,一麵感歎。想想自己的中正指在麵對這種大場麵時的不靈光,他不免有些無奈。
那玩意兒太費靈力,麵對修為高的對手效果不佳不說,即使是對於一般人,也無法連續多次使用。連著用個三四次就是極限了,再想用,就得先運功調息一陣兒。忒麻煩!唉,歸根到底,還是這具身體的質量太差了!
也就十分鍾,戰鬥解決!大廳裏躺了一圈兒人。
音樂還在響,舞台上的表演卻停止了。客人跑了一大半,還有一小半卻沒有走。有些人就好這口,真人肉搏啊,而且這麼大的場麵,也不容易碰到。精彩,刺激!
砰——
這是一聲槍嘯!
又一個酒瓶碎了,音樂也停了,大廳裏頓時安靜了。
槍聲是從上麵傳來的,霍修賢抬頭向上看,大廳上麵的空中有兩層環廊,一名槍手就立在第二層環廊的欄杆邊上,這會兒正端著槍指著他們幾個。
“你們真是不走運啊,這才真是撞槍口上了。”郎寬與戴維從裏麵走了出來,郎寬邊走著,邊大聲說道。
“這家夥還真扛造,這麼快就沒事兒了。”祁邦看了霍修賢一眼,低聲道著。
郎寬還真是沒什麼大事兒,至少從外麵看不出一點傷痕,而且還和剛才一樣精神。
這貨手裏也拎著一個酒瓶,看來是要報仇來了。
“小子,我知道你是誰了。陸營祁小二,對吧?”郎寬走到近前,看著祁邦說道。
“祁小二?”霍修賢樂了。
“這都怪我姐,她是老大,我就隻能排老二了。”祁邦老大不樂意地說道,從他滿臉沮喪的表情能看得出來,他對於他老媽的這個安排一直是耿耿於懷的。
“祁小二,我這個人一向公平。我也爆你一瓶,”郎寬揚了揚手裏的酒瓶,說道:“你要扛得住,咱倆再單挑。你贏了,你們可以走。但徐小姐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