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藍色牛仔褲,棉質恤,烏黑的頭發隨意梳成了一根長長的馬尾辮。!!*! WW..
這幅形象的公主殿下可以是清純的摧枯拉朽。
就算是習慣了王錦繡白衣白裙長發飄飄清冷如仙子模樣的林草,在看到公主殿下這般打扮的時候也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潔白素淨如雪蓮。
站著坐著笑著,任何一個動作,任何一個表情,都能最徹底的打動任何人。
無論是現在還是在過去,對於王錦繡,林草每次看到或者想到都會很慶幸,慶幸她出生在了皇族這樣的家庭,慶幸她是皇帝最為寵愛的子女,更極為欣賞佩服皇帝不曾讓自己的子女去跟外界聯姻從而換取利益這種做法。
出生在這樣一個榮耀而輝煌的家庭中,王錦繡從到大的生活都可以是時地利人和。
否則的話,這樣的女子生在古代的話,或許一顰一笑都可以輕易的引發無數的戰爭。
紅顏禍水,顛倒眾生。
林草如今不算長的二十多年生命中見過不少女子,醜陋的漂亮的讓人驚豔的,但真正能當的禍水二字,用傾國傾城來形容的,也不過有數的幾個女人而已。
王錦繡的母親皇甫靈犀年輕時肯定可以算一個。
如今被稱為女皇陛下的羅斯柴爾德當家人年輕時也算一個。
然後就是跟他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錦繡和玲瓏。
準確的,這樣的女子,隻要可以好好活著,無論幸不幸福,隻要不淒苦,都是很難得的事情。
皇甫靈犀,王錦繡,女皇,無疑都是活得很好的。
玲瓏呢?
林草靠在廚房的門框邊上,那道紅色的身影毫無征兆的躍出腦海,瞬間清晰,而他的眼神則刹那間變得混亂和迷茫。
“你在想什麼?”
王錦繡將炒好的青菜裝進身邊白色的碟子裏,往上麵放了幾個紅色的辣椒,得意的笑了笑,揮舞著手中的鏟子,聲音清脆道。
林草猛然回神,下意識的狠狠甩頭,笑道:“在想我是不是老了。”
“老了?”
王錦繡大眼眨了眨,認真的頭道:“恩,是老了,二十三歲的老帥哥,來,老帥哥,給姐姐笑一個。”
林草沒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燃,深深吸了一口。
他現在抽的煙在市麵上很難見到,純黑的金屬盒子,稍大,同樣是二十支裝,過濾嘴比其他香煙長出一多半,也要稍微粗一些,這是王錦繡的實驗室近幾年研究出的新配方,專門為皇帝以及皇族的高層定製的香煙,在不影響口感的情況下,將尼古丁等有害物質降到了最低,並且在其中加入了少量有著潤肺作用的植物粉,這種香煙不能有益於身體健康,但基本可以做到無害,林草抽煙本就不多,一抽不了幾根,對身體根本沒什麼壞處。
“怎麼啦?喂,我好不容易親自下廚一次來招待貴客,幹嘛擺個臭臉給我?你現在應該好好的誇我哄我才對,我越開心呢,做的飯菜就越好吃,你不給我麵子的話,我就不做了。,你覺得你老了是什麼意思?”
王錦繡委屈的扁扁嘴巴,一臉不滿。
林草搖搖頭,眉毛皺了皺,苦笑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感覺記憶力變得越來越差,很多事情我都覺得自己記得,但仔細一想的話,卻都模糊了,我還記得第一次殺人,但卻忘了第一次殺的是誰,我記得我殺過很多人,但為什麼要殺他們,很多都想不起來了,我記得我當年在歐洲的時候喜歡過一個女人,後來死了,現在想想,我連她的名字都記不清了,還有我的幾位師兄,我的時候,他們很少在昆侖山,但每次上山,都會給我帶一大堆的禮物,他們可以活是最疼我的人之一了,我記得我們三年前去埃及,記得他們是如何為了讓我突圍而戰死,但我現在竟然連他們的相貌都模糊了...我...”
林草越越慢,到最後聲音也越來越,最終輕輕歎息道:“應該忘記的,不該忘記的,我似乎都要忘了,這算不算老了?”
王錦繡怔怔的看著林草,一時間有些出神。
她很少見到這個樣子的林草,可以是第一次見,更準確的來,他們之前見麵的機會都不是太多,大部分時間裏,那一副戰神金縷的輝煌掩蓋著他的所有表情,少許露在麵具外麵的線條,也顯得異常的堅硬執著,那一雙眼睛裏,看不到溫柔,看不到思念,看不到**,隻有對一切的漠然和仇視,還有一絲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