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大獸,我為什麼要叫楚愛授?小授已經五歲了,當然,小授原來不叫小授,而是叫小獸。當我懷了小授時,楚晟堅持要給他起乳名“小獸”,我怕對不起孩子堅持要叫他“小授”,最後實在沒辦法,我就以讓楚晟自己睡書房一個月來威脅他就範,才勉強為小授正名的,可是他的學名還是由楚晟這個賊人所取,叫做“楚愛授”。楚晟下班後在修剪圍牆上的爬山虎,因為曾經我的QQ名叫“爬山虎的腳”,於是結婚後,楚晟便種了很多的爬山虎,現在正是枝繁葉茂時。楚愛授放學後,還沒來得及放下書包,就衝到我的麵前“媽媽,我為什麼要叫做楚愛授啊,小叮叮老是叫我‘又矮又瘦的小黃瓜’,還叫我‘楚矮瘦’。”自從小授上學,婆婆蔣旭就包攬了接送的任務,從來不會假手他人。婆婆無奈的看了看我,“我們的小授授長大了啊,知道在乎別人的說法了。”“所以呢?”我把眼睛從教案上移開,看著小授,也很認真的問道。“所以,大獸,你讓楚晟把我戶口上的名字正過來,除了楚愛授,叫其他的什麼都好,要是他不從,你就讓他去睡書房。”小授偷偷的向著楚晟在的方向望了望,小聲和我說。雖然小授才5歲,但是遺傳了他那狐狸老爹,做事也是很設防的。小授4歲以前很粘我的,每天都要和我睡,不知道楚晟用了什麼方法,四歲生日後他就再也沒有賴在我房裏不走過了。現在,這孩子做事的縝密程度比我強啊。以前,為了小授的名字,我們還開過家庭會議,最終還是楚晟那隻狐狸勝利了,他總是有辦法讓所有反對者最終誠服於他,比如我,比如婆婆,或許還有曾經的殷悅……楚晟叫我小獸,是在我們的新婚之夜,雖然那時候我們已經勉強算是老夫老妻了。楚晟這廝竟然一個人背著我登記了。那一晚,我洗完澡出來。楚晟從我背後抱著我碎碎念:“小獸,你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小野獸了。”說我雖然看起來很溫順,但骨子裏卻是個小野獸,尤其是我第一次勾引他的時候竟然會做到胡亂的撕扯他的衣衫,那個時候他就想這麼叫我了,可是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我沒有反駁,我知道曾經的我讓這個男人傷心了。可是也不用這麼報複我吧,好像我多小受一樣啊。再後來就是我懷了小授,他高興的摸著我的肚子,不停的叫小授,“小獸,從今天開始你就升級為大獸,我們的兒子就是小獸了。”又轉過頭貼在我肚子上和孩子說話。“小授,小授,你不可以不乖,大獸很辛苦,你在大獸肚子裏要聽話!知道嗎?”當他一個勁的叫著“楚愛授時,我的眼睛就模糊了。不住的掉眼淚。我想,這輩子楚晟都不會對著我說:”歐函,我愛你!”了,因為,他已經用小授的一生和他自己的後半生來詮釋這種愛,楚愛授,楚愛獸,楚晟愛小獸,楚晟愛歐函。我怎麼會不懂?我怎麼可能會不懂呢?這個男人,用這樣一種別扭的方式向我許下了天長地久。我回過神,對著小授說:“小授,你知道嗎,對於媽媽來說,爸爸對大獸說了三句最man的話。”“第一句:我們結婚!”(當然,我不可能告訴孩子說那句話的場景在我勾引楚晟的時候)“第二句:這一次,我想讓你愛的有尊嚴!”“第三句:楚愛授!”“這三句話,是大獸聽過的最美的話,大獸知道,有些東西要懂是必須付出時間的,而且小授現在還小,那小授願不願意為了大獸花一點時間去懂呢,去懂楚愛授這個名字?”我眨眨大眼睛,其實家裏的這兩隻狐狸有個共同的優點,就是受不了我眨巴我的大眼睛,我一眨巴,這倆人就束手就擒了。對於這點,我是屢試不爽。小授思索了一會兒悠悠的說:“哈哈,終於抓住爸爸一個把柄了。”我頓時一臉黑線。我回過頭,看見楚晟正倚在門邊,定定的看著我,目光裏滿是深邃。“老婆,謝謝你!”我歪著頭,額,原來他才知道我明白他的。臥房內。正當我和楚晟之間醞釀時,楚愛授跑進來說:“楚晟,你一三五和大獸睡,我二四六和大獸睡,不得抗議,不得威脅,不然我以後就不要叫楚愛授了。”楚晟和我一起被這隻小狐狸算計了,原來,小狐狸不是真的想改名字,隻是拿這個來威脅他老爹。歐函那,你真是遇人不慎,看看你生了怎樣一隻狐狸啊。人那,不能太腹黑,看看,這下楚晟又該有動作了。我樂得自在,從來不攙和這父子倆的智鬥。番外二殷悅(一)不可染指的楚晟從楚晟的公寓驅車回來,我就知道,我和這個男人之間永遠的結束了,我甚至懷疑自己從來沒和他開始過。我應該恨他的,可是在他說了那些話之後,我竟然不恨了。他在乎那個叫歐函的女人,以前我隻是覺得他在乎歐函而已,這種“而已”讓我覺得自己還有機會。現在,我依然覺得他在乎歐函,卻知道那種在乎已經不僅僅是而已了,或許,他的在乎一直就有這麼多,我卻沒發現,也或許我早就發現了,隻是不願意承認。第一次遇見楚晟,是在新生入校,他是學生會的,高我兩級,已然是大三了。負責接待我們的。我是南亞財團的千金,骨子裏多了幾分跋扈和傲氣。我長得漂亮又是名門,追求我的人從來沒斷過。可是,楚晟給我的感覺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他長得“幹淨”,對了,幹淨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對他的修飾詞。就像是化雨的春風。在走去宿舍的路上,我說什麼他都隻有一個反應,就是微笑,唯一說過的話也就是“嗯!”我從他手裏接過行李箱時,我說謝謝,他說“嗯”。那時,看著他的背影漸遠,我突然冒出了一種想法,這個男孩不容染指;更可怕的是我同時覺得,我也變得不可染指,除非楚晟來染指!我加入學生會,並且在大二當上了校學生會副主席,隻是為了離他近一點,更近一點,當然主席是楚晟。我學著做淑女,或者小清新,或者是豔麗女郎。在他麵前轉悠了兩年。後來他卻說:“殷悅,做你自己就好。”我在想,他會這麼說是不是會有一點點喜歡我!我喜歡楚晟,在A大不是秘密,楚晟從來不對這些閑言碎語作解釋,當傳出我是他女朋友的謠言時,他也從來不否認。可是,隻有我知道,他從來沒有和我保持過哪怕一天的情侶關係。他都大四了,為何還沒有喜歡的女生?難道,他喜歡男生?我為自己這一認知糾結了將近一年。因為,又過了一年之後,歐函出現了……楚晟本科修的是法學,研究生依舊在本校讀,兩個月後,他竟然轉了專業到商學。同時,關於我和楚晟的謠言也沒再傳過。那個時候,他應該是剛認識歐函吧,或許,他們不僅僅是認識,或許他們根本就不認識。說不認識吧,他會偶爾關注下她,這對楚晟來說已經是反常了,說認識吧,兩個人從來不說一句話,除了歐函不停地跟別人打聽楚晟,他們沒有交集。盡管站在楚晟身邊的唯一女生依舊是我,可我卻感到不安,並且,不安極了。因為我不可以輸給一個走路都會撞樹的人。又過了一個月,我聽說那個叫歐函的女生在買關於楚晟的消息,這些消息大多是從趙寬手裏傳出來的,趙寬和楚晟是一個院子裏長大的,聽說還有薑浩,可惜他出國了。現在,趙寬和楚晟兩個人住一間公寓。歐函每天打聽的大多是楚晟每天會穿什麼衣服之類的……楚晟一如既往的沒有阻止,我以為他是懶得管,後來才知道,不是懶得管而是默許了。可是,那又怎樣,現在,站在楚晟身邊的唯一女生依然是我。楚晟剛剛轉了專業,大多數時間會泡在圖書館。他那麼努力的學習著另一門專業。心無旁騖的人總是學什麼成什麼,學法學時他是政法係的才子,學商學時他便是商學院的才子。以前我們吃飯總是去外麵,可是近一個月楚晟卻頻繁的出現在學校餐廳。連趙寬都開始抱怨了。楚晟笑笑說:“餐廳裏幹煸四季豆做的挺好吃。”在學校裏碰見歐函的次數一次次增多,她開始慢慢的不再撞樹或是撞人了。我沒有辦法懷疑楚晟是不是中意歐函,因為他什麼都不表現,就像對我一樣。吱吱吱……,某天我們在餐廳吃飯時,傳來了機器的報警聲:“對不起,您的卡已掛失……”很多人都順著聲源看去。是歐函。“難道是你偷了別人的飯卡嗎?如果是自己的怎麼會掛失了還拿來用啊?”緊接著就聽到一個女生的謾罵和稀稀疏疏的嘲笑聲。餐廳不允許用錢買飯,可是,歐函要的幹煸四季豆已經盛好了。我也配合的笑了笑,心裏有些爽,無形中我已經憎恨了歐函,並且不能克製。“大寬,去幫她刷!”說這句話的時候楚晟連頭都沒有抬,趙寬沒拿自己的卡,而是伸出手拿了楚晟的卡,揮了揮說:“這就去……”還略有深意的笑了笑。我卻坐不住了,怎麼會,怎麼會,楚晟你怎麼可以……我的心好痛,好痛!我想了一下午,決定晚上去找楚晟,我要知道,這三年來,我算什麼,對於他說我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都查清楚了,是那個叫林子曼的女生在搗鬼,你知道,我們飯卡的掛失密碼默認值都是六個零,剛好歐函沒有重新設置。哈哈,說起來還是因為你這家夥,都是你的愛慕者,嘖嘖,楚老大魅力一路飆升呐……”大寬挪掖著楚晟。就在他們公寓的大樹下,我看到了得瑟的大寬和沉思的楚晟,還有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快步向他們走去。我現在不僅想知道我算什麼,更想知道歐函算什麼?“楚晟,為什麼?我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你說清楚,你和歐函到底什麼關係?我算什麼,你說啊,說清楚。”我不是淑女,我發了瘋!“現在還什麼都不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以後會是什麼了。“你喜歡她?”我一個激動問了出來。“嗯!”我沒想到,楚晟會回答的這麼輕鬆和坦然,我們結束了嗎?我喜歡他時,他說的第一個字是“嗯!”,結束時他還是用了一個“嗯!”。我把指頭放在牙齒間撕咬,忍著不哭出來。但還是發出了嗚嗚的低泣聲。我用三年的青春經營了一段沒有開始也沒有結局的愛情。我18歲的愛情!突然發現,對楚晟的認識又多了一個修飾詞,“自我!”可是卻依然覺得他不可染指。殷悅(二)不是一見鍾情,而是一眼萬年歐函倒追了一年,終於如了她的願。楚晟和她在一起了,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已經在飛機場了。大寬來送我,楚晟去找歐函了。楚晟的郵展結束後我就知道我沒有機會了,畢業後我選擇去巴黎讀時裝設計。其實,我早已經猜到他們會走到一起,可是聽到這個消息我還是淚流滿麵。胡亂的擦著眼淚,我想笑的,我想笑著走的。“幹什麼呢?又哭又笑的。”大寬抓住了我胡亂擺動的手,輕輕拭去了我的眼淚。“殷悅,你看看我啊,我一直就在你身後,你為什麼看不見我呢?嗯?”大寬深情的望著我。我一下子明白了,不是我的愛不值錢,而是楚晟根本沒回頭看我,如果,我一直站在他身後,他會不會有回頭的一天。“大寬,我一直站在他身後,他回頭的話就會看見我的,對不對?”我隻顧著自己的愛情,看不見其他。是的,追著楚晟的那些日子,我看不見大寬,沒有心怎麼會看得見。三年後,爸爸問我是不是還想著楚晟,如果還愛他就回來吧,他會為我做主的。是的,我想他,我還想著他,於是,我回來了。歐函已經離開了楚晟,楚晟已經接手了他媽媽的公司。回國後的第一次見麵是在酒店的房間,當然,除了我和楚晟還有我爸爸和楚晟的媽媽!隻不過,後來,他們走了,就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我算是聽明白了,楚晟的媽媽蔣旭女士要建禦水灣度假村,第一批資金已經投資進去了,可是工程出了問題,協調效果又不佳,一些投資商便撤股了,奧海的資金可謂是一潭死水,又欠了很多外債。如果不采取補救措施就必須要申請破產了。我爸爸可以幫助奧海起死回生,條件就是“我和楚晟的婚姻!”我要如何同意,又如何不同意呢?同意了楚晟的人會是我的,可是心呢?不同意,我或許連他的人都沒有了。可是我估計錯了,無論我同不同意,他都不會是我的,人和心都不肯給我。楚晟就是楚晟,是我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你確定我們要在今天談嗎?”“談,當然談,過了今天哪裏還會有這種氣氛。”我笑著點點頭。這一笑,說不盡的風華。現在的楚晟已經是26歲,我們已經認識7年了,不知道這三年他都幹了什麼。我們相識時,他19歲,我18歲,雖然他比我高了兩級,但也隻是大了我一歲(楚晟這孩子竟然提前入學啊,汗~~)。26歲的他已經褪去了書墨氣息,已然從男孩變成了男人。而且,是一個華麗麗的男人了,他依然幹淨,卻多了雷厲風行的果斷。“聽說你畢業後跟著導師做了兩年房地產,還很會炒股!”在國外的三年,我拜托大寬打聽楚晟的消息,可是,他什麼都說了,卻唯獨沒有告訴我歐函離開了。“你成熟了!”他沒有接我的話,卻是說了對我的評價。我在想,他為什麼不說我漂亮了呢?我在巴黎學了三年設計,我知道怎樣的女人更吸引男人,我渴望著學成歸來打敗歐函,卻沒曾想過楚晟不愛我的原因根本不是因為歐函比我漂亮。“我接下來說的話很長很長,你能聽的完嗎?我是說,我會一口氣說完。”依舊還是那樣的自我啊,他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在得到之前總是要排除些幹擾的。他骨子裏原則性還是沒有變。目標性,嚴謹性,沉穩性。“嗯。”我坐到床上,擺了一種很撩撥的姿勢。說吧。你說多長時間我就聽多長時間。我決定了,勾引他,就今晚。他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是我第一次聽見楚晟笑出聲。“歐函也試圖勾引過我……”我還沒問他為什麼笑,他就先解釋了,隻是,一句話,短短的幾個字卻讓我失去了欲望,勾引他的欲望。“殷悅,我不能和你結婚,因為我和歐函已經登記結婚了!”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猶如五雷轟頂。什麼,結婚了麼?那我等的這三年算什麼?不,是七年,整整七年算什麼啊?還是沒忍住哭了。“楚晟,你這個王八蛋,你混蛋,我說過我愛你的,你為什麼不給我一個和她公平競爭的機會?”三年來淑女的修養再一次奔潰了。楚晟,如果可以我這輩子不曾遇見你,我就不會愛上你,那該多好。我生氣的拍打著楚晟,跟個瘋子一樣。他拽住了我的手,“你聽我把話說完,別人我管不了了,可是我想跟你解釋清楚。”以前的楚晟根本不屑與解釋,或者對於無關緊要的人任你把他說成黑的他也不會解釋,因為不重要。他現在肯跟我解釋,那是不是代表我是重要的?“奧海是爺爺留給媽媽的唯一惦念,禦水灣度假村是媽媽對爸爸的承諾,這兩樣我都無法放棄。我心裏比誰都清楚,我需要南亞的幫助,不論是財力上的還是名義上的。”很好,他很清楚,這一次,沒有南亞的幫助他無論如何都會失去公司。他可以不在乎金錢,但他不能不在乎他的親人,尤其是他的父親。“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見歐函是在什麼時候嗎?”“不要跟我提歐函。”我大叫著打斷他。可是楚晟盯著我看了5秒鍾認真的說:“我必須向你解釋。”他不理會我的反駁,依舊講著關於歐函的故事。“第一次看見她不是她向我表白的那天,而是在工科樓機房。那天是國家計算機的二級考試,大寬被排在中午12:30監考。他有事,真正去監考的人其實是我。我去早了,機房還沒開,樓道裏已經站滿了考生。我打算往樓下走走,透透氣,就在下樓時,我看見了樓梯口的歐函。她正拿著一份小籠包在樓梯口一個人吃著,我看到她時,她正好掉了一個小籠包在台階上,很少有人會撿起來。可是她不但撿了還直接撿到了嘴裏。在吃之前她拿餘光瞟了下周圍,鼻子上還貼著一丁點韭菜葉。她長相很標致,滿身氤氳著古典的氣息,那樣的她卻把掉在地上的食物撿起來吃了,那樣的她鼻尖上還黏著韭菜葉。我是在她打量四周的時候轉身離開的,我不想打擾她內心的寧靜。”話語裏帶著些說不清楚的情愫,是依戀還是不舍!他好像不放心似的,轉過頭問我,“殷悅,你會把掉在地上的食物撿起來吃了嗎?就算那個地方是人人都踩踏的樓梯?”我的確不會,別說是掉在地上的,就是不喜歡吃的隨意扔了又有什麼可惜。聽著楚晟的表述,我頓時對歐函的厭惡又加重一分,真是個不講衛生的人。“你知道,我是稍微有點潔癖的人,可是這樣的歐函我卻討厭不起來!所以,殷悅,這就是你們之間的不同。你問我喜歡她那裏,又不喜歡你那裏,我是真的不知道。可是,我知道,看著她我心裏才安寧!”楚晟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我不知道,她的不同和喜不喜歡我有什麼關係。很多年後我才知道,我們的確不同,而且有很多很多的不同。“殷悅,你知道麼,我隻看了她一眼就喜歡上她了,不是一見鍾情,而是,一眼萬年!”想不到楚晟會說出這樣的情話,多麼動聽啊,不是一見鍾情而是一眼萬年。一見鍾情的愛可能會變質,一眼萬年卻會是一輩子。可是,這樣的話竟然不是說給我聽的。“所以呢?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能挽救奧海嗎?”我嗤笑,他並沒有說服我什麼。以前我愛著他,現在他有求於我,我連說話都可以多一些傲慢了。“所以,對於奧海,我不能放棄,可是對於歐函我一樣也不能放棄。其實,我已經是幸福的人,可是我想再幸福一點。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此時的楚晟口氣裏處處透漏著堅定。“能幸福誰不想多幸福一點呢。楚晟,你知道嗎?你不但貪心,還很自私。”不想放棄是嗎?什麼都不想放棄是嗎?那麼,楚晟,就拿你的實力來獲取你想要的吧。一年之後,奧海已經還清了所欠的債務,禦水灣度假村的工程進入了正軌。那次談話,他隻是希望我勸說爸爸保持在奧海的股份就行,他可以不要南亞的資金援助,隻要我們不撤股就行。我沒有辦法威脅他娶我,因為他對我無所求。可是我錯了,因為僅僅是爸爸不撤股就可以為楚晟爭取到退路。他不是對我無所求,隻是沒有那麼赤裸裸罷了。可怕的是,對於這樣的楚晟我又加深了喜歡。我回家對爸爸說了句:“爸爸,先不要動楚晟的公司。”就是這麼一句話,讓我錯失了綁住楚晟的機會,可是如果當初我不答應他,我是否就能綁住他呢,我無從知道。接下來,關於楚晟是南亞的準女婿的消息不脛而走。楚晟還像當初一樣不理會,我也便不理會。我承認,我還貪戀著楚晟留給我的最後一絲氣息。隻是,我並不知道,南亞財團的影響力竟然如此之大,僅僅是不撤股和關於我與楚晟的流言就能讓奧海起死回生,當然,也因為奧海的總經理是楚晟,在商界,他的手腕也是少有的。楚晟借著南亞財團名義上的眷顧,招攬了不少投資人。加上我們的緋聞,一些想巴結南亞的投資商很快被楚晟吸收了。可是等我知道了這些已經是一年後了。此時奧海已經立住腳了。我氣楚晟的玩弄,傷心的暈了過去,再醒來已經是三天後。我聽見父親的斥責聲,還有那響亮的一巴掌。父親打了楚晟:“孩子,你明白做父母的心嗎?小悅是我們家唯一不能碎的,你卻讓她一再的傷心。我承認利用奧海的危機逼你過分了些,可是,我看不過去一個女孩為你飄零了七年的青春還不知回頭,我問她還愛不愛你,愛你就回來。她沒有回答,人卻回來了。我是一個父親,你懂一個父親的心嗎?”我聽著父親蒼老的聲音,一陣心涼,我不是個好女兒。“伯父,我懂您的心!可是我和殷悅都沒有錯,也不是她不好,而是我們不相愛。殷悅的幸福沒有握在我手中,我也沒有承諾過她什麼,七年前沒有,七年後依然沒有。”都到這個時候了,楚晟還是不願意說軟化,他要我們清醒,每個人都在他決絕的態度中保持清醒,我們不相愛像一句魔咒堵在我腦海裏。楚晟,我們不相愛,那你和誰相愛,是歐函麼?那個幫不到你還拋棄你的可惡女人嗎?如果說爸爸的話讓我心疼,那麼楚晟的話真讓我絕望!楚晟,我要複仇,我要報複你,你加給我的痛,我也要你嚐一嚐。我攥緊了手心,不理會掌中的青痕和褶皺的床單。奧海是不用倒閉了,可是,禦水灣的工程卻不一定能如期完成,楚晟還是需要招商引資。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楚晟是怎樣讓那個癱瘓的工程重新啟動的。隻是當時我沒有想到,他賠上的是自己的安寧,用那樣一種極端的方式保住了禦水灣。不是以商人的身份,而是一個父親的兒子。我找了很多專家評估,現在的禦水灣度假村是個穩賺不賠的項目。盡管這樣,我還是瞞著爸爸將南亞財團在禦水灣的資金撤回了,還損失了一大筆毀約金,可是我不在乎了,我要用南亞財團做後盾和楚晟拚個魚死網破。我不知道,愛了楚晟八年,我除了恨還剩了什麼。我和楚晟整整鬥了兩年,最後,我還是敗給了他,還賠上了父親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南亞財團。看著爸爸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我害怕。他隻說了一句:“囡囡,公司在爸爸心中都沒你來的重要,你要是愛累了,就回到爸爸身邊。”我一下子跪在爸爸床前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我錯了,我的愛錯了……番外殷悅(三)愛就在轉身之後再深的回憶也抵不過一世的時間,再長的時間也抵不過錯過的遺憾!——席慕容爸爸病倒了,南亞財團也被我折騰的快破產了,這一切都是楚晟,我恨他。我知道,現在的楚晟在C市,他去找歐函了。在他保住自己的公司,建成了禦水灣度假村,在我的南亞財團快倒閉之後去找歐函了。我驅車從A市來到C市,跟大寬拿了楚晟的地址後。我隻有一個想法,我要和楚晟同歸於盡。楚晟開門時,穿著居家服,是灰色的,一如他簡約的性格。好像知道我要來,他很平靜。我激動的抓著他的衣領。我咆哮著吼出他帶給我的一切傷害。“殷悅,你還不肯放過你自己麼?三年前,我也曾有資格對著歐函質問她給我的傷害。”楚晟並沒有製止我發瘋,隻是我自己在聽到歐函的名字時,停止了動作。我木訥了,現在這個時候,他想到的依舊還是歐函。“三年前,她不辭而別,那個時候,奧海債務不斷,禦水灣工程停滯。媽媽幾乎要跳樓了。可是,就在那個時候,歐函不辭而別了。我得到這個消息,腦子中閃過的第一個詞竟然不是恨,而是我要等她回來。”楚晟麵對我還是喜歡拿歐函來講道理。楚晟說的很平靜,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把那樣一個女人愛的死心塌地。我控製不住的流下淚,我竟然是被這樣一個女孩子打敗了嗎?她隻是這樣一個女孩啊。如果,她有我一半的高貴,我也許還甘心一點!“她臨走的那天,試圖把自己交給我。我們在一起三年了,可是相處從來沒有逾越過。我知道,我要迎戰了。我偷偷拿走了她的戶口本和身份證,用了些手段,一個人去登記結婚了。”我張大了眼睛,難道,他所謂的結婚就是這樣?我的心嘩啦啦的流著血。我鄙視歐函,更鄙視楚晟,他們踐踏了我的愛和自尊。“殷悅,你知道嗎?我本來是可以恨她的,或者報複她,我有這個權利。可是,一個月前我折磨過她一次,我發現折磨她和恨她並不能使我變得快樂。現在,我仍然貪心,我想幸福,想得到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的幸福。所以,我最後決定原諒她,也放過我自己。因為恨一個人太累,我要留著力氣去愛,去幸福。”我不知道歐函除了漂亮還有什麼。可是,我知道我永遠都不會得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愛了。突然,我一下子變得不恨了,我隻是生氣了,生了一場很大的氣。如果人生中的原諒都如楚晟這般大度,那這個世界上還能存在什麼樣的恨呢?我們會恨是因為得不到,我們得不到是因為恨得太過分了。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誰對不起誰,完全是你情我願,受傷了又責怪誰呢?我想,困擾了我十年的心魔終於在今天讓我釋放了。我是個執念很重的人。從楚晟的公寓出來,我還是那麼無力,把車停在禦水灣,看著那片藍,禦水灣度假村建在C市,一開始就是,那是一片很藍很
第五章 番外篇(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