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疲憊的生活裏的英雄夢想，因為有了愛情，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傳奇。——王瑞薑浩真的想不到我會去找他，以為他和楚晟的這段關係我真的不知道。我剛獲得楚晟的原諒時就委托餘欣欣幫我調查了薑浩，果真……不然，我怎麼會這麼輕易原諒自己當初的自私和不辭而別。有些時候，當事人不怪你了，你卻未必過得了自己這一關。“你都知道了？”薑浩背著窗子而立，現在，他依舊是金王朝的老板，楚晟從一開始就打算送給薑浩的報酬，是啊，那樣的他怎麼會忍心讓別人白白的付出。“嗯，薑浩，求你幫幫楚晟……”我現在真的很像一個瘋子，見到誰都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緊緊的抓住他們的胳膊，想要搖出一些交情出來。也許是看到了我泛白的指尖，薑浩隻是搖了搖頭……“你不肯？那好，你告訴我，怎麼才能幫到他？你說啊，你說啊？”薑浩被我弄得有些無奈。“歐函，不是不幫，隻是無奈，楚晟是個走一步看十步的人，就是這樣的縝密，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你不懂，這是禦水灣工程啟動必須遭遇的劫難。何況，你怎麼做都幫不了他，你隻是他已經分手的女朋友，連半個家人都算不上，再怎麼說幫他怎麼也輪不到你的……”已經分手的女朋友，嗬嗬，或許，連我是楚晟的女朋友都很少有人記得了呢。畢竟三年前，我們都太絕，誰都沒聯係誰。三年後，我們又是這樣的低調……“好，薑浩，幫我弄到楚晟的戶口本和身份證，給我一個身份讓我獲得和他站在一起的資格……”我放棄了見人就求的姿態，儼然形成了一種懾人的決絕。“你瘋了，你們都是瘋子。就算我弄到了楚晟的證件，你還是結不了婚。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你根本無法登記的！”薑浩把我們都擔心的問題擺了出來，他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無視我了，甚至用了鄙視的眼神凝視我，不知是在鄙視我的幼稚還是鄙視我曾經傷害了楚晟。“能登記，其他的我不多求，這件事情，憑借你們家老爺子的關係鐵定能成……”我知道的東西遠比他們預計的多，這個世界上，自作多情的男人真是多，以為我們不知道他們在背後做了什麼；或者自作多情的女人也很多，以為男人們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在背後做的那些。無疑，薑浩和我都是這些自作多情的人，我想這些楚晟都是知道的。“你們一個個的窮折騰，都是瘋子，把個簡單的事情搞的複雜了，好不容易我弄簡單了，你又來將他複雜化……”薑浩將楚晟的戶口本和身份證丟在紅木的辦公桌上。我是吃驚的，楚晟的東西怎麼會在他這裏。等我回神，薑浩已經摔門而出。我顧不得多想，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回到A市，到民政局把我和楚晟的婚姻關係坐實了。出了民政局，我簡直是氣氛到了極點，楚晟和薑浩都喜歡把我當猴子的耍。我也終於明白了，為何薑浩說我們窮折騰，為什麼他有楚晟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對不起，小姐，你在三年前已經登記結婚了。並且，今天早上剛辦過離婚手續，奇怪的是，你的離婚手續在一個小時前剛剛撤銷。所以，你現在是已婚人士……”聽著婚姻登記員的陳述，我的心情和表情真是瞬間變化萬千啊。拿著結婚證，我真的是氣炸了。楚晟這是要騙婚還是詐婚啊，我結婚三年，分分合合我竟然不知道。還好，我的配偶欄上一直都是楚晟，這也讓我大大的安了心。楚晟，你當初那麼決絕的確定了是我，現在怎麼忍心趕我走……我不知道我現在見不見得到楚晟，或者是應不應該見他。兩個月了啊，他已經在那種地方呆了兩個月了，我們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麵了呢。我不知道現在找誰幫忙，才發現我真的是沒有用，如果當初楚晟和殷悅走到一塊，他吃得苦會不會少一些呢？殷悅和趙寬已經結婚了，我不想叨擾他們的寧靜，也沒有立場去找他們幫忙。林梓男也消失很久了，說是到美國去陪姑媽了！奇怪的是他竟然可以這麼久都不聯係我，哪怕是一個短信也沒有！我隱隱覺得他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可是，我聯係不上他。我發現，三年下來，對於這個男人我在某種意義上還是依賴他的。林梓男，這個世界上，除了楚晟之外我最在乎的男人……數過吵鬧的街景，喧囂在倒退……我定了定神，還得再去找薑浩。“薑浩，楚晟為我做了多少，你最清楚，我沒有辦法了。至少，你告訴我該從哪裏下手才能幫到他。”再一次找到薑浩，他並沒有露出太多的驚訝。“歐函，禦水灣的水太深，你是淌不過去的。”薑浩委婉的拒絕了我的要求。我卻變得鎮定了，楚晟有危險我必須幫他，這是我現在唯一的認知。“如果，我真的幫不了他，我就進出陪他！他在裏麵遭罪，你卻說我幫不了他，你成全了我也好過你什麼都不做。”我又變得激動了，不知道怎麼了進來隻要談及楚晟的事情我就活脫脫的像個更年期的婦女，非常容易激惹。薑浩傷神的揉揉太陽穴，把我青筋暴起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扳離他的衣擺。失去了支撐的力，我直直的栽倒在地上。薑浩，你不會明白的，我不願讓他一個人……醫院裏到處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這裏我並不陌生，因為林梓男，因為媽媽，我曾經一度呆在這個地方。入眼是一片白。等我適應光線，除了醫院裏簡潔的陳設，還有的就是薑浩和一名穿著警服的先生。警服？屋子裏有警察？我可不可以認為這是抓我入獄的警察，把我和楚晟關在一起。薑浩低頭和那位警察先生說了些什麼，屋子裏就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還有滴滴答答輸液的聲音。“歐函，你懷孕了，已經兩個多月了！”原來薑浩並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我很抱歉讓他徘徊在我和楚晟最為難的時候。我盡量表現得平靜，這個孩子可能要改變我已經做出的很多決定了。我雙手扶上平坦的小腹。這裏有一個生命了，我期盼著的禮物，終於來了。我要盡快穩定和楚晟之間的動蕩關係，經曆了這麼多我真的怕了。怕我們沒有結局，或者怕楚晟有難時，我沒有站在他身邊的資格。“外麵那個警察，是來找我的嗎？”薑浩驚奇於我不慌不忙的態度。他一定覺得我和楚晟一樣，瘋起來不計後果，冷靜起來難以察覺。其實，隻是他沒有猜出來我想要的是什麼罷了。警察和我談了一些看似嚴重卻又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好像也不喜歡我插手楚晟的事情，可是又得了解楚晟行賄時我參與了多少。反反複複總是拿“禦水灣”的工程說事。我突然覺察到這個警察其實根本就希望我淌這趟渾水，隻是想撇清自己的關係罷了。禦水灣，禦水灣……我顫抖著問出我一直都不敢麵對的問題，“他，在裏麵還好嗎？”警察啞然的笑笑，“進了那個地方，連我們這些當差的也不敢說好不好的！”咯噔……我不能再等了。這幾天餘欣欣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在查“禦水灣”的事情。我真的沒想到，這個看似無害的項目盡然繞進去了兩條人命——楚晟的父親，還有，簡城的爺爺。相關的好多東西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勢力抹去了。兩條命啊，竟然莫名其妙的隨著禦水灣工程的停滯也被擱下了，所有的資料都顯示出楚晟的爸爸和簡城的爺爺都是自殺的，可是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來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思前想後，我做了兩個決定。去監獄看楚晟和告訴我媽媽我懷孕的事情。在做這些之前我拜訪了蔣旭。我輕柔的撫過楚晟用過的每一個物件，似乎就是在和楚晟進行著靈魂和情感的對講。一下子，思念泛濫，我捧著楚晟的衣服不一會兒眼角就婆娑了，這段日子我壓抑了太久。不知道怎麼我竟然就這麼躺在楚晟的床上睡著了。一覺起來首先見到的不是蔣旭，而是傭人章媽的尖叫：“天哪，你竟然睡在晟晟的床上，晟晟有嚴重的潔癖，你竟然敢。我一定要趕在晟晟回來之前換掉你碰過的所有的東西。”“章媽，不必大驚小怪，晟晟一下兩下回不來的。”蔣旭端著一杯咖啡立在門口。說實話，我是有點尷尬的。現在已經很晚了，蔣旭還喝咖啡。看來，楚晟的事情大家都沒有少操心。也對，這段時間，奧海的股價跌得厲害，不知道蔣旭用什麼樣的方法維持著看似正常的平衡。還好，禦水灣的工程已經竣工，隻是還沒有投入運營。我拿出了和楚晟的結婚證。不是為了買弄什麼，隻是希望蔣旭能了解一個事實——我選擇永遠不淡出楚晟的世界。蔣旭來回撫摸著結婚證上楚晟的照片，自己的孩子呆在監獄那個地方，做媽媽的心怎麼會不痛呢！“三年前，晟晟也拿著這個東西向我示威，說服我接受你們的婚姻；今天，你也想這麼做嗎？”也許蔣旭看見我多少是有點怒意的，這些年來我真的是沒幹出哪怕一件漂亮的事情。“不，我隻是想告訴您，我們是家人，是真正的一家人。共患難，共榮辱！”有些場合中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樣的話語可以給自己和我麵前這個憔悴的母親力量，我隻是想幫到我在乎的人。很久很久以後，當我看著泛著淚花的三雙眸子，我終於知道，這就是家人的力量，章媽不愧是楚家幾十年的傭人，顯然已經成了家的一份子。氣氛已經來不及渲染就變得濃重了，在這個動蕩的時刻，至少對我們來說是這樣。我們彼此接受了對方，心和心一點點靠近，章媽也抹著淚。我們試圖彼此擁抱，在這個沒有男人的家庭裏相互取暖。“媽媽，我可以這樣叫您嗎？”我感覺到蔣旭明顯的震顫了一下。我來不及等她做出接受的反應。就繼續我的話題，我太想融入這個家庭。太想分擔壓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的膽子，也太想楚晟平安回來後看到這樣的一片祥和。我們隻是幾個女人，在某種意義上並不能成什麼大事，可是，我們知道自己的本份，做著自己該做的，支撐著自己能支撐起來的那一角。昏黃的燈光，恰到好處的溫馨了整個場麵。“我想，楚晟真的讓一個女人懷孕了。隻是，這個女人不是楚晟口中的那個，而是您麵前的這個！”我拿著蔣旭的手敷在我的小腹上。“媽媽，我懷孕了……”我的音色裏初為人母的興奮和慌亂不安的忐忑糾結在一起，顯得有些喑啞。不消說，三個女人立馬炸開了。臨近過年了，家裏的確該添點喜氣，古老的房子裏，壁爐的火燒的正旺。蔣旭這下連話都不說了，直接給了我一個更深的擁抱。在這個我們都不確定的狀態上，我們彼此接受了對方，不單是肢體上的，更深的是你來自內心。我徹底的在楚晟的臥室裏住了下來，章媽還在糾結著楚晟的潔癖，猶豫著這樣到底好不好。蔣旭實在是挪不出過多的時間和精力照顧我，為我添置了很多營養品後，終於還是無奈的奔走公司的事情了。章媽變著方的逗我快樂，我知道，這個家因為一個小生命的到來變得不一樣了，可是，我的楚晟，我心心念念的男人嗬，還在那個
第十一章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