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永福悄悄走出房間,獨自一人偷偷來到了普月的禪房中。
一雙眼如同老鷹緊盯著獵物一般,來回在房間的每個角落搜尋著。
昨夜裏永和支開其他人在這裏守夜,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這寺廟的所有權。然而昨晚上他死了,那現在寺廟的所有權照理來說應該給他才對,但現在寺廟並不像以前,如果他沒有辦法拿出足夠證據證明普月將寺廟交個他當家的話,這寺廟便會重新易主,到了那時候他想當家就難了。
想到這裏永福更加小心翼翼的舉著手中的電筒。
普月很老了,但人卻不傻。
這誰當家的事情本來應該在他死的時候就交代出來,但是昨天普月就算是死了,也沒有說出讓誰當家的話,這一點讓永福心裏麵並不平衡。
在眾多師兄弟之中他是最聰明的一個,也是掌管寺廟裏麵大小事務最多的一個。這些年來他勤勤懇懇的為師父為這個寺廟做了不少事情,但普月卻好似沒看在眼中一般,這讓他心裏麵好不平。
永福越想越氣,越來越想得到這個當家的位子。
普月的禪房隻有一扇窗,厚實的窗簾已經被永福拉上。
為了能夠盡快找到那一紙文書,永福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將普月放入缸中並移到了後山的安養堂中,好蹭著這個機會在普月的房間裏麵尋找相關的資料。
也不知道是不是普月看守的比較緊,所以到現在他連那些東西至今都不知道放在哪裏。
永福摸著床邊,按照老人家常有的觀念,這重要的東西都會放在墊被之下。
就在永福朝著墊被下摸去之時,緊閉的房間裏麵那尚未被光芒照射到的牆上突然出現一個背影,這個背影看起來十分的熟悉,卻不是永福的背影。
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的永福還在尋找著文書,偏偏在這裏什麼都沒有尋找到。
“不可能,怎麼連房產證都沒有。”永福回想著普月去世到現在所有見到的人,藍殊,永和,他還有永爾這四個人。
永和已經死了,而永爾卻是在他的陪同下見普月的,至於藍殊,她是個女孩子,哪怕很受寵,終究也不可能成為寺廟的主人。
如果他在這裏找不到的話,那麼就隻剩下永和禪房這一可能性了。
想到這裏,永福輕聲輕腳正打算走出禪房之際,那牆上的影子突然有了動作。
就在永福轉身之際,一陣冷風灌了過來直撲向永福的麵門。
冷,非常的冷,永福冷不住想打一個寒顫之際,那露在外麵的脖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緊緊捆著,一時間連氣都喘不上。
永福撫摸著脖子,卻感覺自己抓住了一雙手,一雙摸起來十分粗糙的手。
有鬼,這房間有鬼。永福看著光線不明顯的牆上正印出兩個人影,一個是他的影子,而另外一個看起來怎麼像是……師父。
永福想到普月的時候,脖子一緊,瞬間氣上不來人也跟著……
夜逐漸的深。
藍殊感覺自己就在虛空中如同一片浮舟來回飄蕩著,四周一片的漆黑漆黑,她僅僅能夠感覺到的是自己正在發光,發出微微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