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其他人了,也許是災難,也許是奇跡。他恐懼著享受著
忽然,路邊的灌木叢一陣閃動,竄過一隻飯館裏的肥鼠。
“哈!”
心跳讓他想起自己隻不過是剛剛下班,走出了電視台大門,而天邊還是剛剛掛上黎明日出前的魚肚白。
但優笑那酸痛而沉重的身子還是隱約覺得這個世界有些不太對勁。
一個多小時後,他坐車回到了自己的狗窩。當優笑倒在床上的前一刻,發現窗外依舊掛著那日出前的魚肚白。但他已無力思考,深深得墜入了夢香。
“叮鈴鈴!”似乎並沒過多久,優笑就被無情的鬧醒。他發現床頭放著一個古老的鬧鍾,而不是自己那個電子鍾。他躍下大圓木製成的床,隨手拿起衣物朝門口走去。看到牆上掛著的白色大犛牛頭標本,想必自己身上披著皮毛應該是白犛牛皮了吧。走出屋子,迎麵而來的空氣是那樣的清冽,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咦”奇怪了,難道太陽也加了幾天的通宵班,不願意起床了?魚肚白依然掛在天邊,不同的是黃河第一彎那一望無垠的壯麗。在視線可及的地平線上有一道暖暖的黃色,而蜿蜒的河麵則被濃濃的紫紅色塗抹著,頭頂的深藍色中竟還有一輪淡淡的圓月。
一個飄忽而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你好啊。”
優笑的心裏產生一陣莫明的悸動,他這時的身心其實還沒有從接連數日通宵加班的疲憊中恢複過來。他發現四周並沒有人,甚至天上也沒有人。於是,他隻是出於禮貌,茫然的回答了聲:“你好。”
“不用害怕,你隻是在夢中。不過你看上去好象並沒有害怕的樣子。”
優笑自嘲似的說:“哈,果然又是夢!其實我一直都在夢裏期待和尋找著什麼。可惜呀!還隻是個夢而已。”
“嘻嘻!這次你不會再失望了。”話音未落,一陣清風從河麵上吹來,優笑感覺整個人都被它穿透了似的,數日來身心的疲憊頃刻間一消而散。
心情自然也變得高興起來,他正要提問,卻發覺身後有另一陣急而炙熱的氣向自己頸部撲來。他不及細想,向前躍出,這一躍竟躍過了橋欄十數米之遠,頓時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不過在這寒冷的氣候掉進河水之中,倒是不用怕什麼炙熱了,哈哈。”優笑心中苦笑。
落下數十米之後,“嘭!”的一聲,竟是掉在了厚厚的堅冰之上,雙腳隱隱發麻卻還可以行動。優笑轉身向橋上看去,隻見一團紅光向自己俯衝下來,矯健的身形、完美的運動弧線、致命的利齒和閃電般的雙爪,一頭火狼已然撲到麵前。
在以往的夢中,優笑無不是一位足以救世的英雄,這次也不例外。他自信的雙眼狠狠的盯住另一雙噴射著曠野之火的眼睛,就在最後一霎那,他身形一轉,迅捷的向一側避開了撲擊。同時,右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中了火狼的左肋。
那頭火狼落在一旁,惡狠狠的看著優笑。隻聽見優笑的拳頭發出“呲呲”的燒烤聲音,竟然是被嚴重的灼傷了!優笑憤憤地咬緊牙關。
而火狼卻絲毫無損,氣勢洶洶的一步步再次近優笑,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好啦,好啦!狼兒別再欺負他了。”那飄忽的如銀鈴般的聲音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
“你們是誰”優笑不服氣得問。
“現在還不告訴你!你不是很喜歡去博物館嗎?嗬嗬!”
優笑疑惑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要走了。”
“喂!你還沒回答我呢!嗨!”
周圍一片寂靜。
這時,天邊,突然冒出一個鹹鴨蛋黃般的初日,然後一溜煙似的升到了頭頂。
“叮呤呤呤”
這次不是鬧鍾,而是手機的鈴聲吵醒了優笑。電話那頭傳來老板不耐煩的聲音:“嘿!你小子,我們可是家小電視台,請不起你這樣的大牌,都快中午了還不來上班!”
“可是”優笑剛想辯解。
“可是什麼!限你一個小時內在我麵前出現!否則這個月獎金就歸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