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沒有夜雨的晚上,星星總是布滿天空,空氣中傳來陣陣微風的輕語,涼爽幹燥的大西北,夜晚總是十分的幹爽。空曠的鄉間一覽無餘,寧靜的山穀掃去整日的煩悶,不過明天誰知道會不會有傾盆大雨。
晚上陣陣的雷鳴傳來,這裏的天就像小孩子的臉。上一刻還滿是微笑,下一刻就已經是淚流滿麵。好吧,沒幾分鍾就已經過去。那就痛痛快快的下一會吧!
雷雨後的清晨,從來都是小黎最喜歡的時間,因為那種清爽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愉悅感。聽著小鳥嘰嘰喳喳的鳴叫,看著樹梢滴滴而落的水珠,摘一片綠葉,敷在眼睛上,冰冰涼涼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雨後的太陽感覺特別的刺眼睛,小黎喜歡早上起來,對著太陽看兩分鍾,但是雨後的太陽就有點受不了了。
早晨跑跑鬧鬧,去水池旁捉青蛙,看看有沒有大雨衝下來的小動物,看看山上有沒有地達菜,也會跟著媽媽去地裏麵看看小麥等是不是喝足了水等等,短暫的上午就已經結束了。
午後才是我們真正的活動時間,雷雨過後會有很多積水,因為是小山壑,所以會有很多的大坑裏麵都有積水,而在家的不遠處就有一個大壩,當然名字是大壩,其實就是個大點的水坑。那裏經過了早晨的曝曬,積水都是暖洋洋的,我們兄弟最喜歡的就是一起進水裏玩。
“三哥,你先下去試試水深不深。”好吧,這試水的都是我們還在一起的三哥來做,因為他是兄弟幾個中最大的一個。隻見他慢慢的順著岸邊溜下去,水隻是在他的腰部差不多,那我們就頂多是在胸部了,看起來是安全的。“我也來了”。大家一個一個都進入水中,兩手撐著岸邊,把腿浮起來,或者運足了氣,憋會氣。要嘛就是把頭抬的高高的,兩手撐在底部假裝遊泳,很給力是不是。雖然現在老黎還是個旱鴨子,但是可絕對不怕水哦。
孩子們的鬧騰傳遍山穀,也有那一秒的寂靜突然來到。小黎在不注意的時候被玻璃劃傷了。因為山穀的積水,都是四方彙聚而來,裏麵什麼東西都會有,雖然剛下去的時候就已經仔細的收拾了下,但是總有一些是在泥裏麵的,那些就沒有辦法了。那是一半的瓷碗,因為我們下去鬧騰的時候,被水衝刷,所以本來在泥土中的便露了出來,很不幸小黎中槍了。在那一刻,小黎根本沒有感覺到意思疼痛。傷口是在膝蓋側麵,正是在踢腿的時候造成的,傷口大概有5裏麵長,最深的地方已經劃到了骨頭上。因為在膝蓋彎曲的時候可以很明顯的看見骨頭上的劃痕,不過那有什麼,不就是留點血嘛。小黎站起坐下弄了幾次,傷口就像是個大眼睛一樣開了又合,哥哥們都在笑,一群傻子,老黎隻能這樣說了。
因為那時候怕家裏責怪,所以大家都沒有告訴大人們,大家用家鄉的土辦法,燒點紙灰放在傷口裏麵,然後小黎邊用衣服綁住了腿,遊戲到此結束,我們隻能回家,傷口已經開始有疼痛感傳來。
走回家中,腿部已經開始腫大,也變得越來越疼,不過也就那樣了,疼疼就習慣了嘛!腿子疼,玩不了,那就隻能選擇睡覺了,所以,本該是十分有趣的一天,便在睡夢中度過。晚上媽媽回來,要我們吃飯的時候才發現小黎的腿上還綁著衣服,小黎隻能老實的回答了。反正都是家裏的土孩子,大人們對這些也都習以為常,畢竟都是這樣過來的嘛。媽媽讓小黎拿下衣服看看傷口,但是這時候,衣服已經被血染遍,更重要的是在傷口部位的那一部分已經結疤,跟血痂粘在了一起。這些就隻能強行取出來了,不然總不能把衣服長裏麵是吧。
還記得當時,在取衣服的時候,小黎滿頭大汗,因為怕,也因為疼。剛剛結疤的傷口又重新撕裂了,血又開始往外流。不過這次是媽媽在身邊,所以還是老辦法,燒一點棉花,把灰敷在裏麵,外麵用布包起來。止血工作算是結束了,不過調皮搗蛋的小黎也受了大罪了,好疼的。最主要的是,接下來的兩天腿腫那麼大,誰還跑的起來,沒法玩,這還讓人怎麼過啊。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小黎第一次看見了小人書,也就是那時候很多的那種小冊子,裏麵有些簡圖,更多的是文字,看了兩天的小人書,終於又能跑能跳了。至於小人書,文字那不是現在喜歡的,但是小小的冊子造型,跟裏麵的圖畫,小黎還是很喜歡的。因為那時候的課本都是黑白的,也沒有多少圖畫,所以小人書,也帶給了小黎足夠的快樂。學校圖書館的基本彩色畫冊更是同學們爭搶的對象,但是對於後知後覺的小黎來說了,這些東西暫時還處在未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