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就站在樓下那棵樹下,我起床拉窗簾的時候看到了他,他正抬頭望著我的窗戶,心忽然地就疼了,他什麼時候就站在那裏了?當我走到他麵前時,他還是直直望著窗戶,仿佛我並不存在於他麵前一樣。我靜靜看著他,等他注意到我。
“我來看看你。”他終於開口了,隻是沒有給我一個眼神,始終不舍得從窗口把目光收回來。
“喔。”
“......”
“......”
相對而無言。他看著窗戶,而我看著他,靜止了,一切都靜止了。眼前的景象來回飄蕩,不真實的厲害,他的臉精致極了,像是日本漫畫裏走出來的少年,第一次發現,天羽竟如此好看,好看的讓人晃神。這張臉,迷倒了多少女人呀?
“你,我們之間,就像是剛剛的距離一樣,你在玻璃窗裏麵,而我在外麵,看似很近,卻是兩個世界。我想要靠近,卻發現你並沒有留下讓人靠近的門徑……可是,我的心卻已經把這景象深深牢記了。你說,是不是很悲哀呢?”天羽臉上是無奈,是悲傷,我看著那樣的臉全身血液仿若被冰凍了,怔怔地愣在那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似乎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不對的。就那麼靜靜地站著,好似兩尊雕塑。想著自己的殘忍,自私的告訴他我愛他,為了留住那些許的溫暖,甚至不惜傷害了他。我開始懺悔,自己撒的謊,犯的錯,隻能自己承受了,自作自受,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直到雨璿的出現,打破了我們這尷尬的“罰站”。
“你們在幹嘛呢?怎麼連家門都不進了呀?”自私的,第一次覺得雨璿的聲音是那麼的動聽,動聽到我聽不到別的聲音,隻沉浸在她的聲音裏了。
“你?”我驚訝的看著雨璿,甚至是欣喜的看著。
“怎麼了?隻許天羽來探望不準我來做客?太重色輕友了吧?”雨璿不滿地嘟噥道。
“我可沒說,你自己衡量唄。”雨璿一出現,到底輕鬆了不少。
“喲,可真夠沒義氣的啊!”
“好啦,走吧。”
“去哪裏?”雨璿迷惑地問道。
“叫上伊真小聚一天吧,機會難得啊。”
“對啊,去哪裏呢?”雨璿邊說邊拿起電話給伊真發短信。“天羽,你一起去麼?”
“我就不了,公司還有個會要開呢。我先走了,舞汐,別太想我了。”天羽恢複了以往的厚臉皮,可是,我還是看到了他眼裏的失落。
天羽開車離開了,我和雨璿開心地去了伊真的小窩。
伊真正在無聊的發呆呢,我和雨璿的造訪讓她高興不已。她似乎恢複了不少,大概是想通了吧。畢竟誰離開誰都得照樣活。
和雨璿伊真聊著天,我的心思卻早已飄到了天羽那裏,早上的那一幕在腦海裏不停翻滾。天羽受傷了,這是不可避免的,而這一切都歸咎於自己的自私,我的自私毀了他。我自責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