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伊真總是這樣,徘徊在別人的快樂之外,別人的幸福之外,不為別的,就隻是因為我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那個叫做尹廈軒的男人。雨璿和淩漠送我們回去的時候,伊真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而我,自己都感覺走起路來在劃S型了。淩漠和雨璿一人扛著一個,把醉醺醺的我和伊真帶回了淩漠的公寓。
我看到尹廈軒來看我了,他好看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說著:“怎麼喝這麼多酒?”我和伊真縮在被窩裏癡癡地笑著,我悄悄嘀咕道:“伊真,我看見廈軒了!”伊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邊坐著的他,說道:“我也是!”雨璿在一邊大聲地喊著:“你們兩個人快些醒醒!喝這麼多幹嘛啊!”
曉夏也來了,我拽著曉夏的手,指著尹廈軒,說道:“曉夏,你快看!廈軒哥哥!帥吧?咯咯……”
伊真摟著我,含糊不清地附和道:“帥!咯……真帥!嘿嘿……”
我扭過頭問道:“伊真,我把我的廈軒哥哥分你一半兒!”
伊真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在我的臉上賞了一記熱吻,說道:“好!夏夕最好啦!嘿嘿……”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和伊真一人拉著尹廈軒的一隻手,睡了過去。不知道伊真夢到了什麼,可我是真真切切地夢到了尹廈軒,他拉著我的手同往常的每一次牽手一樣令我心動不已。我們一直奔跑,一直奔跑……沒有目的地。那是一片蒼茫的草原,遠處傳來叮叮當當的駝鈴聲,還有牧馬人熱情的歌聲,還有成群的牛羊,在街上匆匆而過的喇嘛們……西藏!沒錯,那一切就是西藏!我夢到我和我的廈軒哥哥站在白瑪措的湖邊,那湖水裏清晰地倒映著我們兩個人的身影,緊緊地依偎癡纏在一起,似乎此生此世就要以這樣的姿態存活下去永不分離。
夢醒了。宿醉的結果是醒來後腦袋也不太靈光,還伴隨著陣陣地頭痛欲裂之感。我感覺到自己似乎還拽著夢裏人的那雙手,冰涼而又有些黏膩的觸感是我所熟悉的。伊真也醒了,她推了推我,然後喊道:“頭好疼啊!”雨璿的聲音透著擔憂和一夜不眠的疲憊,她說道:“先把這碗湯喝了,你媽媽剛煲好的。”
伊真大聲地問道:“誰?我媽媽?開什麼玩笑!”
雨璿更大聲音地回道:“誰說是你媽媽了?傻子!是夏夕的媽媽!”
伊真衝著我吼道:“夏夕!你媽媽來啦!”
這一嗓子把我和她都給喊醒了。我的腦袋已經清醒了大半,卻還是隱隱作痛。我開始自由地思考問題,曉夏來了,那麼我拉著一整晚的這雙手是誰的呢?伊真也醒了,她看看我,然後慢動作地轉向那雙她和我共同拉了一整晚手的人,我也轉過去看著那個我已經猜到是誰的人。他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眼裏是愛屋及烏的疼惜。曉夏坐在他的身邊,露出一個牽強的微笑,看著我和伊真一副悲切的神情。雨璿和淩漠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臉上的擔憂和疲憊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