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俏失蹤三天後,沒人過問,後被人在山上發現並送往醫院。
因為當時她昏迷不醒身上又沒有證件,一時聯係不到家人,那位好心人隻好被迫替她繳了住院費。
她醒了之後,看著四周的情形,神色很是慌亂,眼神閃爍著不安,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片刻後才平靜下來,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陳敘見她情緒好了些後,才問:“你聽清楚我說的話了沒?”
她搖了搖頭。
陳敘有些不耐煩了,說:“那你家人呢?”
她垂下頭,良久後才低聲道:“我,已無家人。”
陳敘失望的“啊”了一聲,心想怎麼比他還要可憐,看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怎麼好意思再開口跟她要醫藥費。
他正準說話,就聽旁邊一女的說:“她騙你的!”
陳敘又“啊?”了聲,轉頭,卻見一正在替一老人打針的護士,她正戴著口罩,眼神冷冷的,顯然那話是她說的。
陳敘指著餘俏問:“你認識她?”
她沒有急著回答,等替老人打完針,收拾好東西後才取下口罩,帶笑看著餘翹,用譏諷的語氣說:“餘俏,又想用你那可憐兮兮的樣子騙人啊,沒想到會碰上我吧。”
說著,用一副你活該倒黴的樣子看著她。
餘俏看了她一會兒,堅定的說:“我從不騙人。”隨即又用疑惑的語氣問:“我與姑娘素未謀麵。你是否認錯人了?”
“哈?“”護士小姐瞪著她不可置信的說:“行啊,在我麵前都裝模做樣起來了,隻把頭發染黑可不行,那張臉也得整整,別以為耍點小花樣就可以把生活費賴掉!”
餘俏蹙眉看了看自己,隻苦笑了下,並未說話。
她的確認錯人了,她不是餘俏,但她也名喚餘翹。
同樣的名字,同樣的麵容,卻不是同一個人,她不知道她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匪夷所思的地方。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樣一個地方,她所看到的事特,包括人的穿著、行為,都隻能用怪異來形容。
她無法解釋這一切。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心中黯然。
不過,她既然來到這裏,自有其天意。
護士小姐怒氣騰騰的白了她一眼,“笑什麼?沒話說了吧!”
餘翹微笑不減,說:“我的確無話可說。”
護士小姐悶悶的哼了一聲,顯然對她這個反應十分不滿意,但也沒說別的,隻道:“我媽說了,這個月你必須把生活費交了,不然把你趕出去,讓你露宿街頭,倒時候可別怪我們無情。”
餘翹低頭想了想她這些話語的意然,然後笑笑說:“這個,理應如此。”
見她一點也不生氣,護士小姐蹙眉又悶悶的哼了聲,“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說完轉身走了。
餘翹緊了緊眉頭,她倒真不是裝,而是真不氣惱,那姑娘將她誤認他人才會惡言相,眼下,她該的不是氣惱而且著急。
現如今身無分文,除了會些醫術外身無長處。
而且,據她觀察,這裏治病救人的方法與她所學相差極大,就她那點微薄的醫術在這世上怕是無用武之地了。
她正為前路滿麵愁雲,突然聽到一聲暴喝:“還有我的醫藥費!”
陳敘氣憤的看著她吼道。
這個女人,救命之恩不答謝也就算了,還想連他替她出的錢也賴掉。
簡直是豈有此理!
“醫藥費?”
“對,沒錯。”陳敘一字一句的說:“就是醫藥費,至於我辛辛苦苦把你從山上扛下來再送到醫院的路費與報酬我就不問你要了,估計你也沒有。”
餘翹若有所思,“原是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重謝。”
她說得十分真誠,倒讓陳敘愣了下,要不是剛才有人戳穿她,估計自己還真當了冤大頭。
想到這裏,他就來氣,說:“甭說那些有的沒的,先把錢還了我再說。”
如他所說,自己是欠了他,餘翹問:“那,你要多少?”
陳敘又炸毛了,“什麼叫我要多少,是你用了多少!住院檢查藥品費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雜費,零頭我也不問你要了,你還我兩千吧。”
“兩千兩?”竟要如此之多,就算此刻能行醫掙錢,短時間內也掙不了這麼多呀!
兩千兩……百嗎?
“不,就兩千。”陳敘如是說。
餘翹不由得蹙起眉頭,兩千兩在他說來竟是如此的簡單,她為難道:“我一時之間尚拿不出這麼多銀兩,你能容我些時日麼?”
“兩千塊都沒?”
餘翹垂頭,麵帶愧色。
陳敘其實心裏早就底了,不過聽她自己說出來,心裏還是很不爽的,兩千塊都沒有,混什麼混啊!“行了,就知道你沒有,給你時間可以,不過你得打個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