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入第四界,藥仙卻沒有眾人想象中的驚異和興奮,他輕觸其中的花草樹石,似有無窮懷念,幽幽道:“兩萬多年了,我終於又來了,可娘娘你……”長歎一聲,不再言語。許飛娘與烈火奶奶,雖然震驚於第四界的情形,但此乃非常時刻,性命危在旦夕之間,哪有心情欣賞?西門仙音因不喜熱鬧,一直呆在第四界中,未曾參與仙真大會,此時已迎上前來。
天仙子此時驚疑不定,因問藥仙道:“你剛才說是我師父,這是怎麼回事?”藥仙聞言不語,退到離眾人較遠之處,手撚蘭花,翻動神訣,周身頓時放射耀眼光芒,隨著他雙手神訣不停地快速變換,周圍能量急劇向他周身彙聚,而他身上的光芒也越來越盛,修為較低者隻覺雙眼刺痛,不能再看,或緊閉雙眼,或躲在一旁,眾人心中駭異,包括天仙子在內,從來未曾見過一個人可以吸收如此巨大的能量,這更不是一個散仙能夠做到的。
藥仙不斷急劇吸收第四界能量,足足有小半個時辰,這才停止,待到光芒散去,眾人這才看清眼前情形。隻見眼前地麵上出現了一個綠色的光湖,一個絕美女子站在水(光)麵之上,周身籠罩在一種若有若無的綠色光芒之中,墨綠色的長發直垂於水麵之上,隨著微風四散飄舞,帶起陣陣漣漪。一身玄色宮裝,更襯托著她的肌膚雪白柔美,一雙碧綠的眼眸,正望著眾人微笑。
眾人驚異之中,狂喜的天仙子早已拜倒在地,叫道:“鳳兒見過師父!”藥仙暫時並不理她,而是對天麟微微一禮,輕啟朱唇,虛無縹緲的聲音頓時響起:“藥姬見過少主。”天麟一愣,連忙還禮,道:“見過前輩。”藥姬忙道:“藥姬不敢。奴婢乃女媧娘娘身旁專司丹藥的侍女,少主乃是娘娘的傳人,便是奴婢的主人,奴婢當以主侍之,一切全憑少主差遣。”
天麟又驚又喜,想不到竟還能遇到娘娘的故人,但她要以奴婢自居,這如何使得,連忙擺手道:“晚輩不敢。前輩乃是娘娘故人,論理便是我的長輩,何況前輩乃是鳳姨之師,我當以晚輩之禮相侍,安敢以少主自居。”
藥姬正色道:“少主此言差矣,禮不可廢,奴婢安能不遵,請少主萬不可以前輩相稱,稱奴婢藥姬才是。”
天麟沒想到這藥姬竟然這等固執,將主仆之分看得如此嚴重,一時也沒有辦法,眼下又不是與她爭執的時候,便隻好依她,為難道:“這……既然如此,便依前輩,隻是以後萬不可以奴婢自稱。”藥姬道:“請少主直呼奴婢藥姬。”天麟心想,真是怕了你了,便道:“以後我稱你藥姬,而你萬不可以奴婢自稱,可好?”藥姬為難道:“既這樣,就依少主。”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天仙子,笑道:“鳳兒,你起來罷。”天仙子這才起身,適才之事,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心道這下可亂了輩份了,師父竟然做了賢侄的婢女,看來,隻好各交各的了,我可不能依師父這邊的輩份。
老夫人與南宮禮夫婦眼看藥姬這等形容,又是仙人的師父,心中敬畏,但眼見藥姬對天麟這等尊重,心中都是大喜,因始終記掛著許飛娘腹中的胎兒,老夫人遂問道:“藥神仙,你方才說有辦法保住麟兒的孩子,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