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話還未說,二人倒是先要動起手來了。天麟輕喝道;”浩天殿,不得無禮。”首陽仙子不敢違背天麟之命,怒哼一聲,收了兵器,轉過頭去。
天麟又轉對陰月夫人笑道:“夫人約在下前來這赤岩穀,不知有何見教?”
陰月夫人也收了兵器,白了首陽仙子一言,展顏對天麟道:“奴家久聞宮主大名,不勝傾慕。人都道宮主風標絕世,當世第一,早想一睹宮主風采。奴家今日見了,宮主風貌果然絕世無匹。”
天麟雖然不是淺薄之徒,但人之本性,受人讚美自然開心,聞言笑道:“夫人要在下前來,不但是為了見在下一麵這麼簡單吧?”
陰月夫人格格笑道:“這是自然。宮主的風采奴家是見過了,不知宮主的修為是否也真如傳說中的那樣高不可測。奴家有一支舞,想請宮主鑒賞一二。”
“哦?夫人有興,在下自然樂得欣賞。”天麟雖知陰月夫人口中的這支舞絕不尋常,但她堂堂聖宮之主,豈會懼怕?
陰月夫人格格笑道:“宮主請看好了。”隻見她挺胸、翹臀,腰肢如綿,羅裙分飛,酥胸微露,媚眼流波,脈脈情濃,更兼她重瞳一笑,撩人神魂。
首陽仙子一見,暗驚道:果然讓她練成了天魔舞,忙傳音天麟道;”宮主小心,此是天魔舞,最能迷惑人心,小心產生幻覺。”
天麟早知道此舞不簡單,聞言微微點頭。此時陰月夫人羅衫半脫肩,說不出旖ni風情,口中輕響,是呢喃,是呻吟,隻見她繞著天麟流轉飛舞,時不時出手偷摸天麟一把。
首陽仙子怒道:“真不知羞恥!”
隻見陰月夫人越舞越急,越轉越快,場中霎時出現無數她的幻影,繞著天麟盤旋飛舞,或騷首,或弄姿,媚態橫生。呢喃聲也越來越響,撩人遐思。奉劍還是孩童,未經人道還倒罷了,首陽仙子卻忍不住臉色轉紅,呼吸急促,幸而她也是女兒之身,一時回過神來,心下大羞,偷眼一望,身側的奉劍正在密切關注場中的天麟,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才長舒了口氣,啐了一聲,別過頭去。
天麟雖是年輕男子,又經過人道,且習練陰陽心經,對這等妙事最是敏感,若換了平時恐怕難免受惑,但他此番早有準備,在陰月夫人起舞之時,已然暗運佛力,護住心神,雖是含笑而望,巨細不遺,卻毫無所動。
佛家本就講究清心寡欲,四大皆空,他即以佛力把持,陰月夫人再怎麼傾力魅惑,也是徒勞無功。她舞了多時,隻累得氣喘籲籲。她見辛辛苦苦修成的神功竟然迷不倒天麟,心有不甘,越發竭盡全力,瘋狂施展,不多時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麵色緋紅,媚眼如絲。
天魔舞本是邪門之法,以蠱惑人心為要,如不能成功,往往會遭到反噬。天麟有佛神力加持,便如古井無波,陰月夫人極力魅惑不成,已到了被天魔舞反噬的邊緣。首陽仙子見狀心中大樂。
正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嗚嗚號角之聲,低沉抑鬱,蒼涼雄厚。陰月夫人聽到號角之聲,突然慘呼一聲,身軀巨震,竟再也舞不下去,踉蹌退後幾步,荊釵橫斜,衣衫淩亂,頗為不堪。勉強站住身形,忙閉目回複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