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空一片昏暗,隻有一輪彎月忽明忽暗的掛在天的一角,照的水泥路一片清冷。我急急的奔跑於小路上,四處張望,堅決不落過任何一處可疑之處。但是我幾乎尋遍了學校裏的每個角落,依然不見他們的蹤影,會去哪了?教室嗎?這個結論立馬就被自己推掉,今天是平安夜,許多班級和社團都在教室裏開晚會,小白臉還沒笨到這地步。
那他們又會去哪裏呢?我努力的在腦中回想著這個學校任何一處可以花前月下的地方。對了,籃球場,我打了一個響指,那地方雖然不及小樹林幽靜,但至少也是一個幹壞事的好去處,所謂有樹有陰影有月亮,一定去那了。我抬腿向籃球場奔去。
去籃球場的路上有一處地方有一個水龍頭,每天都可以看見校工在這裏洗車子,所以這裏經常積水。今天也不例外,我抬腳輕輕一躍,便跳過了水塘,隻是在落地時突覺右腳小腿一陣冰涼,我當是水濺了進去便也沒在意。
這藍菲瑚180斤的身材還真不是蓋的,我隻是小小跑了幾步,便已氣喘如牛,雙腿無力。哎改天一定要好好修理一下這副身軀。我扶著腰,改跑為走,依然不敢懈怠我的捉奸計劃。
“西藍,對不起,是我以前不懂事,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原諒我好嗎?”幽長小徑內傳來俞佳惡心扒拉,肉麻掉渣的話語。我渾身打了個激靈,頓覺雞皮疙瘩掉滿地。該死的小白臉,居然趁我不在想勾引西藍,門都沒有,西藍怎麼會原諒你。
“哎……”我聽見西藍幽幽的歎了口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而且那時候你年紀小不懂事,沒什麼好怪的。”
“西藍……”這一句西藍叫的情意綿綿,我敢打賭那家夥看著西藍的樣子肯定是色眯眯的。哎西藍,你怎麼可以原諒他,難道你忘了他是怎麼揭你的小裙子,怎麼讓你在大家麵前出醜的嗎?我捶胸頓足深為西藍不值,女人真是好了傷忘了疤。不行,不能讓西藍就這樣被小白臉拐走了,她一定是被逼的,我得去救她。收拾了一下心情,我連忙往那條胡同跑去。
怎麼可能?我望著月光下兩個交織在一起的模糊身影目瞪口呆,火冒三丈,這個該死的娘娘腔,居然敢強吻西藍,連我都沒吻過,他居然就這麼奪走了西藍的初吻。哼,15年前揭西藍的裙子,15年後搶走西藍的初吻,簡直不可饒恕。
我恨的牙癢癢,指關節在褲管邊發出咯咯的聲響,殺心頓起,正欲上前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色膽包天的家夥時,忽聽一道猥瑣的聲音自耳邊炸起:“哇,小子豔福不淺嘛,可惜你今天撞上本大爺,活該你倒黴。”
三個黃卷毛從陰影中顯現出來,我暗罵自己真是糊塗,光顧著生氣,居然忘記了這條路是出了名的惡霸路,學校裏的不良分子經常勾搭校外的流氓,每晚埋伏在此處專門搶劫落單的情侶。為這事學校甚至請了公安處的幫忙,可是效果依然不佳,該搶的依然被搶,該調戲的依然被調戲,久而久之,這裏就成了禁地。隻是沒想到小白臉今晚居然帶西藍來這裏,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俞佳緊張的將西藍護在身後,聲音發顫:“你們想幹什麼?”
“嘎嘎,我們想幹嗎,多可笑。”中間的那個長的還算過的去的黃毛衝著後麵大笑起來,似乎他真的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隻是那有如被捏住脖子的鴨子般的笑聲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小子你別給我裝傻,這個學校哪個人不知道在這地方談戀愛要先交戀愛費,親吻要交親吻費。”鴨子拍著俞佳的臉,眼光卻瞟到了他身後正瑟瑟發抖的西藍,立即很沒形象的流起口水,“好漂亮的妞。”說著就向西藍的臉伸出了魔爪。
“要錢我給你們,但是別傷害她。”俞佳拍掉鴨子的手,喉嚨咕嚕了一下,手便往口袋裏掏去。黃毛鴨子接過錢,在手上拍了幾下,淫笑著看著西藍:“挺識相的嗎小子,可惜本大爺今天不止要錢,還要美女。”
鴨子說著一把推dao了俞佳,又向西藍伸出了他的魔爪,真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捏緊拳頭,在西藍發出尖叫之前,一拳砸到了他的鼻梁上,將西藍護在了身後。
“喂,你個死胖妞,你很不夠江湖道義誒,動手之前也不聲明一下。”鴨子推開那兩個手下,捂著鼻子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我冷冷的看著他,敢動我的西藍,沒把你打趴下已經夠對的起你了,還江湖道義。但看他一臉惱怒加不解,也不忍心再對他橫眉冷對,有意捉弄道:“對你這種沒風度,沒內涵的小混混還需要講什麼江湖道義。”
“我是流氓,流氓要有風度和內涵就不叫流氓了。”鴨子伸長脖子,瞪著雙眼拒理力爭,活象被人冤枉偷雞的黃鼠狼,我突然覺得好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來回晃著:“NO,NO,做流氓也可以有風度,有風度的流氓叫紳士,沒風度的流氓叫垃圾。你想做紳士還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