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的情緒開始空前的低落,每天不是對著窗外發呆便是抱著自己蜷縮在病床上不發一語,整日的不吃不喝也不說話。醫生說胎兒雖然保住了,但是依然很不穩,如果再這樣下去別說是胎兒連大人也受不了,我們急在心上卻毫無辦法.
“小雪,你就吃點東西好不好,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西藍將皮蛋瘦肉粥送到小雪的麵前苦口婆心,小雪依舊不為所動,坐在床頭目光呆滯。
我一把奪過西藍手中的碗,將小雪拉到鏡子前:“你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到底要頹廢到什麼時候,離了男人就讓你這麼受不了嗎?你能不能堅強一點,沒有上官冷凝你還有我們還有你肚子裏的胎兒,你照樣可以活的很好。如果你一意尋死,那就死的幹脆點,別在這裏給大家惹麻煩,誰也不欠你,沒人一定要看你的臉色,為你的壞心情負責任。你要是夠剽悍就給我活下去,告訴上官冷凝沒有他你一樣可以活的很好,聽到了沒有?”
小雪的身子不斷的收縮了,顫抖著,一行又一行的清淚滑過她那蒼白瘦削的臉膀,我見憂憐。西藍上前欲阻止我,然我已經中毒了般不能停止,隻能往前不斷的刺激她:“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也沒有誰專門是為誰活,我們是一個整體中的單獨個體,我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我們自己要做的事,要完成的心願,你不能整天霸著一個男人過活。如果你這兩天的所做所為隻是為了折磨你自己,OK,你成功了,你順便也折磨了你身邊所有關心你的人。如果你是想折磨自己來吸引上官冷凝讓他從新回到你身邊,那你無疑就是一個大失敗。你看看你住院的這兩天他來看過你嗎?沒有,哪怕是一個關心的電話都沒有,你還不明白嗎?他已經不愛你了,小雪,你清醒一點吧!”
“不,你不要說了。”小雪雙手捂住耳朵將自己整個人擠進角落,我殘忍的撥掉她的手繼續澆熄她心中的夢幻:“一個男人一旦對一個女人失了興趣,無論你做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都吸引不了他的目光,就算你現在死在他麵前,他都不會再看你一眼,你明白嗎?你這樣的行為隻會助長他那可笑的澎湃的虛榮心,隻會讓他更看不起你。
愛情就是一個需要更多精密計劃的遊戲,這是權利競爭的遊戲,操控他人情感進而控製他人思想的遊戲,也是這樣一個遊戲,被背叛的人自尊總是被踩在腳下,可是他們卻渾然未覺,依然向一條哈巴狗一樣整日圍在他身邊,渴望著主人一絲一毫帶著侮辱性的憐憫。小雪這就是你要的嗎?
女人有時候真的不應該示弱,特別是被男人背叛,我們更應該活的堅強,我們應該站起來大聲的告訴他,沒有他們我們依然可以過的很好,甚至更好。小雪,在這場遊戲裏你已經輸的很慘,輸的一無所有,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他不會回來了,永遠也不會......”
“小菲,你不要再說了,讓她自己靜一靜。”西藍推開我,將小雪扶回床上,捧回那碗粥,“如煙,喝一點吧,哪怕是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
小雪將頭埋入膝間,依然不發一語
“那你先休息吧,我們明天再來看你。”媚姬拍了下我的肩,示意我們先離開。我看著小雪的情況,知道再待下去也沒用,還不如先走那她自己先好好想想,便拉著西藍出了病房。
“小菲,你剛剛太過分了,小雪現在是病人,你這樣刺激她會出事的。”出了病房門,西藍狠狠瞪了我一眼,便疾步走在前邊不再理會我。
為了不刺激到小雪,我們約定不在她麵前提到關於上官冷凝的任何一件事,哪怕是能讓人聯想到他的字眼都不能說,但是今天我一下打破了規則,甚至提了好幾次,我知道我今天很衝動,但是......
“西藍,你聽我說好不好?”我拉住了西藍,“我知道我今天很殘忍,但是解開一個人的心結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去麵對。我知道你很擔心她,我也擔心她,但是幫助一個人不是一味的讓他逃避,而是教他如何直麵困難。治療一個人的傷口不是讓他一直捂著包著,這樣隻會讓傷口更加的潰爛,敞開傷口或許會讓人覺得惡心,但至少它不回爛掉,最多隻是留下一道疤。西藍,你要看小雪一直腐爛下去還是希望她能勇敢的麵對。”
“我.....”
“西藍,小菲說的對,小雪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她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慢慢複原,就算她能拖的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受不了。”媚姬符合道。
西藍看了媚姬一眼,輕咬著下唇,卻也沒再反對。我感激的瞥了媚姬一眼,後者拍了拍我的肩,微微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