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冷冷的北風,昏昏的夜空,這次便是連星星也不再有.奶奶依然坐在窗前望著蒼穹,我開始懷疑是不是白族人都喜歡望天,
“奶奶。”
“小菲啊,阿蓮醒了嗎?”奶奶回過神,將目光收回到我的身上。
“恩,她正學你一樣望著天空發呆呢,別人怎麼說也聽不進去。”阿蓮的情緒雖然不及剛剛般的激動,但是依然很低落,是呀,5年的感情誰又能說放就放。
奶奶歎了口氣:“阿蓮那孩子真是苦了她了,她跟阿康本來是那麼好的一對......哎,都是我們藍家害了她啊。”
“奶奶,你也不要怪阿奴了,阿奴已經知道錯了。阿蓮昏倒的那會兒,她也沒好哪裏去,哭的死去活來的,她也不想這樣吧,要不然她也不會求著阿蓮原諒她。”雖然阿蓮一直抱著自己的身子望著天空,連看也沒看她一眼,但是阿奴的那份內疚卻是抹殺不了的,何況愛情本來就不能用對錯來分。
“阿蓮不是普通的第三者。”奶奶的目光又調回了窗外,神情變的悲痛,“奶奶不是不開明的人,奶奶也曾經年少過,知道愛情一來根本就擋不住,不要說已經有家室的人會因為第三者而分裂,何況阿康還未娶,每個姑娘都還有追求的份,但是阿奴......她不應該用不正當的手段取的阿康的愛。”
我有一愣神的恍惚,奶奶的話是什麼意思,一會兒說阿奴的愛是搶來的,一會兒又說阿奴的愛是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我猛然又想起了父親剛見到阿奴時說的話“阿奴,怎麼長了個酒窩了,不過變漂亮了”,以及昨晚的那個夢,似乎都離不開酒窩。
“是跟她的酒窩有關嗎?”我試探著小心翼翼的問。
奶奶愣了愣,終於還是歎了口氣:“很容易看是不是,哎,阿奴也太大意了,正常人的酒窩哪會一下子深陷下去連個餘圈也沒有便結束了,不笑的時候臉頰處還有兩個淺淺的凹引,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我這才想起來,別人笑起來的時候,酒窩是由內到外擴散的,不管怎樣深的酒窩外麵的一圈總是連著臉蛋處,隻是淺淺的一圈,讓人有自然產生的視覺。而阿奴卻是一下子深陷雖然也有擴接,但是很生硬,就像被人硬擠出來一樣。我終於知道當我看見阿奴的酒窩時那種怪異的感覺是怎麼來的。
“阿奴的酒窩藏有什麼秘密嗎?”
“阿奴對阿康動用了情降。”
“情降?!”我差點驚呼出聲,有關降頭我也略知一二,一般人找降頭師下降的目的,通常隻有三種,即謀財、害命(報仇雪恨)及保住愛情(或催情);不管是何種目的,都必須先拿到想下降對象的生辰八字,才能下降。而且一些降術對施降者本身也有反噬作用,一個不注意別說是下降成功,連自己的小命也不保。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愛才會讓阿奴走上這條路。
“阿奴跟阿康是青梅竹馬。”奶奶的眼神變的慈愛,思緒似乎回到了從前,“小時候的阿奴就喜歡跟在阿康身後到處亂跑,然後一身髒兮兮的回來,再大一點阿奴有了少女的羞澀再也不敢跟阿康到處亂跑,但是追隨他的眼神卻一次勝過一次,我們這些大人看在眼裏自然喜在心上,正商量著等他們再大點就把他們的婚事辦辦。誰製5年前阿蓮出現在阿康的麵前,阿康對她一見鍾情,我們這才知道阿康對阿奴隻是兄妹之情。雖然可惜,但是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也不加幹涉三個孩子之間的事。阿奴對這件事卻是耿耿於懷,認定阿康是被阿蓮迷惑了,經常故意去破壞他們,明裏暗裏威脅提醒著阿蓮,她的這些行為自然引起了阿康的不滿。我們都勸著阿奴,有一段時間她變的沉默真的沒再去騷擾過阿蓮,誰知道一個星期前她又跑來說她已經找到了讓阿康回心轉意的方法,我那時就知道不對勁,結果......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