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小子身上酒味這麼濃,不會又給老子我惹什麼事去吧?上個月打斷了城南趙家小兒子一條腿,前兩周在城西賭坊裏和許誌那幾個狐朋狗友輸了錢賴賬還打人。今天一大早城北的沈家家主來找我說前天晚上沈家的幾個下人在沈家二小姐閨房附近看到你的蹤影,你小子給我注意點,如果沈家二小姐出了什麼事,老子打斷你的腿。“屋子裏麵的玉都尉原本一臉焦急的神色,見到玉正進屋立馬板起了臉先教訓了起來,旁邊的太守大人聽了過後微微皺了皺眉頭。
“父親大人,孩兒已經解釋多次,趙家小兒信口雌黃、挑釁在先,孩兒才被迫還手打斷他一條腿的。城西賭坊裏麵的人竟然出老千,孩兒這是為咱們平安郡做好事才召集幾個肝膽相照的兄弟去打架。還有,前晚孩兒一直在德寶家裏並沒去過城北沈家,更別說靠近沈家二小姐閨房了。”玉正這番話說出來臉微紅但心不跳而且義正言辭。
“你這兔崽子……”玉都尉顯然被玉正的話嗆著了,說道:“這兩年跟著太守大人讀書有長進了啊,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現在老子是說不過你了。不過老子打人也不需要什麼理由,想揍誰就走誰。總之再有人向老子告狀,老子什麼也不管先直接打斷你一條腿。”
玉正聽了心裏直翻白眼,從小到大隻要自己惹了事,他爹總會說要打斷自己的腿。
“咳咳,”太守大人在一旁咳嗽了一聲,他目光明亮,對著玉正語重心長的說道:“正兒,就算你說的是實話,可是你小小年紀出手過狠,你不該將趙家小兒腿打斷;其次,賭坊也不是適合你去的地方;再者,讀書之人要潔身,你身上滿身酒味也難怪你父親會發火。”
“是,老師大人教訓的是。父親大人,孩兒知錯,孩兒下次不再犯了。”玉正低著頭說道。
“下次不再犯,老子聽你這句話耳繭子都快長出來了。你這小兔崽子,下次你再給老子我惹事,老子非要打斷你的腿。”玉都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著玉正惡狠狠的說道。
玉正微微撇了撇嘴,心裏一陣鄙夷,老爹又要打斷我的腿,你的耳繭子沒長,我的耳繭子都長了。
“好了,玉都尉,現在還是談正事要緊。”太守大人道。
玉都尉聽到太守大人的話神色變得嚴峻起來,玉正也挺直了身子仔細聆聽太守大人接下來的話。
太守大人神色凝重的說道:“正兒,今晚我和你父親找你來此是因為平安郡出了緊急情況!”
“緊急情況?老師大人,不知平安郡出現什麼緊急之事?學生我有什麼能幫助到老師大人的?”這還是玉正第一次見到太守大人如此凝重的表情,玉正急忙回複道。同時玉正腦海裏莫名奇妙的想到了晚上遇到過的算命先生。
“正兒你未修道,你感應不出平安郡周遭的變化。也許你感覺今天和往常並無太大區別,其實平安郡現在已經大難臨頭!”說到這裏,太守大人從靠背椅上站了起來,他緩步走到窗前,接著注視著遠處的天空。
大難臨頭?玉正的腦袋轟隆作響,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怎麼可能!自己從小在平安郡長大,他在這裏無憂無慮的生活了十五年,他不願相信平安郡已經大難臨頭。可是玉正還是相信了,因為太守大人不會開玩笑,而且自己的父親臉色十分嚴肅。
“我和玉都尉已經商量過了。現在時間不多了,具體的緣由你不要問,我已經寫了下來,放在包裹裏。”太守大人回過頭來指了一下桌子上的包裹繼續說道:“在你進來之前這間屋子已經被你父親用元念隔絕開來,外人是無法聽到我們之間的談話的。”
“現在時間緊迫,你帶著這個包裹子時之前必須離開平安郡,現在城門是不能走的,隻能走平安郡暗道。整個平安郡隻有我、你父親知道這個暗道,目前來說這個暗道是絕對安全的。事不宜遲,我和你爹現在就送你去暗道。”
玉正聽到太守的話明顯愣了愣,自己今晚就要離開平安郡?而且這麼匆忙?
“還愣神愣,小兔崽子,再愣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打斷你一條腿?快跟上來。”太守大人和玉都尉已經離開房間,玉都尉回頭看到玉正還在發愣,惡狠狠的說道。
“父親大人,孩兒來了。”盡管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但是玉正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平安郡郡城外十裏處的一座山丘上,一名全身魔氣澎湃的俊逸男子正俯視著整個平安郡郡城,幾條魔氣幻化而成的蛟龍張牙舞爪的繞著這名男子上下飛舞。
這名俊逸男子修為高深、氣息強大,他隻是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天空中頓時黑雲翻滾,無盡的黑雲遮住了天空中的最後的一縷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