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忍者轉回身,將另一隻手臂的臂刀也甩了出來。亞索這時才完全看清麵前此人的模樣。
忍者是中年男人的身材,全身被黑色的鐵甲覆蓋,鐵甲周圍用黑色的忍鏢收尾,當作衣服的飾品。想來這人以忍為道,十分熱愛忍者,不然也不會全身都是忍者的裝束。青綠色的護肩,連著胸前堅硬無比的護甲,紅色的披風正隨風飄搖。
“你叫什麼名字?”亞索將劍揮在右手的一旁。
忍者從麵具裏傳來一聲冷笑,聽起來極像嘲笑,“墳墓裏沒人會感興趣。”“即便你知道了,幾分鍾之後也會忘了它。”
“囂張!”
亞索仗劍衝向忍者,劍鋒直向麵門衝去。這一劍刺得極為用力,帶著亞索被小看時的憤怒和不甘。亞索看不見男人麵具下的表情,隻覺得男人麵目十分可憎,暗想自己好歹是禦風道場劍術超群的弟子,竟敢如此小看,實在是無禮至極。
忍者看到亞索仗劍直衝自己麵門,暗笑斯維因怎麼派我來解決掉這麼一個麻瓜,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將亞索的招式看的一清二楚。從袖間飛出一枚飛鏢擊中亞索的劍鋒,這一鏢隻是佯攻,前一鏢飛出,另一鏢便已經跟上,隻等亞索被第一鏢吸收注意力之時,另一鏢便冷不防地從下路飛去,這一鏢若中,亞索的大腿便會被擊出一個窟窿,喪失行動能力。到時候問題就變得非常簡單。
亞索將第一鏢用劍擋開,卻未發現第二鏢悄悄地從下路打來,躲閃已經來不及,隻好用劍幻出一陣風,形成風之壁障,將飛鏢吸收。這兩招雖然巧妙,但亞索反應已到了極致。亞索接完兩鏢,本以為忍者招數已完。抬眼尋找忍者的位置,準備組織一波反擊,抬起頭時再看忍者,哪裏還有人影在!
第三隻飛鏢衝麵門而來,打在風之壁障上,被風之壁障吸收掉。亞索用極快的禦風劍術幻出的風之壁障可在空氣中停留幾秒鍾,人站在風之壁障之後無論什麼飛行的暗器衝過來都會被風之壁障化解吸收。
亞索反應極快,見第三枚飛鏢被吸收掉,忍者卻又突然消失在眼前,料想此人定不會那麼簡單,正在空氣中尋找忍者的身影,卻感覺身後一陣寒意襲來,轉瞬殺氣已然逼近自己脖頸,亞索一個轉身向側麵躍出,但為時已晚,忍者的臂刀直直地插入了亞索的肩頭。
“啊喲”一聲,亞索身體收到巨大的撞擊,向地麵重重地甩去。許久亞索才用左手扶著地麵慢慢地站了起來,右肩已經被臂刀貫穿,血順著手臂流了下來,染紅了自己藍色的外衣。
這一刻,亞索知道,戰鬥已經結束了。麵前站著的這個人,戰鬥力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亞索定了定神,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如果剛剛自己的反應再慢一點,就在那一瞬間,那把臂刀就會貫過了自己的喉嚨,此刻自己已然斃命,早就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此人的速度已非常人,任我如何反抗已然沒有任何作用,自己的右臂又已傷,使不上任何力氣,已然握不住長劍,該怎麼辦?難道我今要命喪與此。
亞索心裏略過一絲死亡的恐懼,但並非害怕死亡,而覺得如今自己就此死在這裏,實在是有所不甘。
亞索從前襟撕下一塊長條的布,將胳膊上的血管拴住,簡單地止住了血。
天已經完全黑了,此刻亞索摔在一旁,已然尋不到忍者的身影,亞索抬頭望月,幸好今晚晴空無雲,月亮也十分地圓,月光灑在林間,也尋得了一點光亮。亞索勉強支撐,心中已存必死之心,若是白天還能有一戰之力,即使不敵,能撐得幾招也算不給道場丟臉,如今已入夜,黑夜是忍者的天下,亞索深知這一點,所以也不躲藏,光明正大地站在月光下,似一個赴死的勇士。
黑影忍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樹下的一片陰影之中,亞索聞得響動,轉身過去,黑影在黑處暗笑道:“你也真是可憐,看起來還不過二十歲,今夜卻要死在我手裏。”
“那又有什麼關係?你很快,比我看到的所有人都快。死在你手裏也算是一絲安慰,雖然我並不認識你。”
“忍者不便透漏姓名,姓名對忍者來說就是性命。任何執行任務的忍者若是被對方知道了名字隻有兩個結果。”黑影淡淡地說道。
“什麼結果?”
“要麼他死,要麼我死。”黑影冷冷地說道,“不過現在你就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
“劫。”
黑影淡淡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亞索隻覺右臂疼痛難忍,側眼借著月光看了一眼,血已經透過布條滲了出來。月光此刻正照到地方剛在亞索用風之壁障擋下的兩枚飛鏢,亞索撿起飛鏢,忽地想起掌教曾經說過,唯一能夠辨認忍者身份地便是他所使用的手裏劍,仔細端詳了一番,覺得這個手裏劍如此熟悉。
終於回憶起掌教說的話,緩緩地對黑影說道:”均衡教派……不會錯,這是均衡……均衡教派的手裏劍,你……你就是均衡教派那個弑師叛教的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