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衝出院門,隻看到幾十個士兵從眼前衝過。正在逃跑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速度極快,隻一瞬便從眼前掠過。逃跑的兩人衝向不遠處的樹林,眼看就要失去人蹤影,卻隻聽見從兩人對麵奔來幾十個騎兵,金戈鐵胄,手持銀槍,將兩人逃跑的道路堵了個水泄不通。現時逃跑的路斷了,收縮圈慢慢的減小,將兩人圍在正當中。
易大師和亞索見狀,趕忙奔了過去,烏迪爾帶著李青跟在後麵,也衝了過去。
四人走近看時,隻見被圍困的男人裝束十分奇怪,衣服通體上下已經破爛不堪,但並非殘破,而是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造成。男人自胸前到小腹皆纏著白色的繃帶,白色已經被汙染,裏麵有血跡滲了出來。腰間掛著奇奇怪怪的各種瓶子和透明的玻璃管,身上的盔甲已經鏽跡斑斑,仿佛有些年頭。
男人看著已被包圍,猙獰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亞索抬頭看時,此人的臉已經破皺不堪,眼睛周圍的皮膚已經腐蝕的毫無生氣,蒼白且萎縮,眼球向外擴張著,隻剩下白色的部分,看起來十分駭人。
亞索還未說什麼,易大師卻先走到男人麵前,冷笑道:“原來你竟逃到了這裏!如今你已經無路可走了……”話語中似帶有不可遏製的憤怒和欣慰。
領頭的士兵卻也認識易大師,忙走過來衝易大師鞠了一躬恭維道:“易大師,您竟也在這裏,就不勞煩您,這兩個人我們自可以擒拿。”話語裏滿是酸澀和打算——這兩個人看來必定是諾克薩斯的重要軍官,如今已成了甕中之鱉,插翅再也難逃。這領頭的士兵不讓易大師插手乃是有自己的私心——自己捉了回去,請功請賞,戰功赫赫。如若易大師插了進去,必然會折了自己的風頭。
易大師笑笑,低下頭看了一眼領頭軍官的腳,說道:“你還是趕緊帶著你的部下們去找個解毒醫生吧……再過一會,恐怕就要來不及了。”說完指了指軍官的腳下。
那軍官低頭看時,原來自己的腳上的粗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酸腐蝕,皮膚表麵已經變成了墨綠色,冒著青煙。雖然如此卻依舊不痛不癢,所以不易察覺。
“這…這是……”那軍官頓時慌了神,要用手去抓。易大師扶劍出鞘,用劍尖抵住軍官正要抓下去的手,說道:“不想死就聽我的,千萬別用手抓,趕快去找解毒的醫生。”
那軍官慌不擇路,跌跌撞撞地帶著他的部隊逃跑,現在一時間少了眾多人,隻剩下堵在路對麵的騎兵和易大師亞索亞索四人。
那麵色猙獰的男人將左手間的盾牌立在地上,靠在上麵,右手中捏著的透明的玻璃瓶在陽光下晃動。他忽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斜視著易大師,說道:“漏網之魚……”
“哼!”易大師冷笑一聲,“今天到底誰是‘漏網之魚’……我會讓你清楚地知道,辛-吉-德,今天你跑不了!”
亞索心下一淩,原來此人便是辛吉德,那個將易大師全村的人殺之殆盡的人,難怪易大師看到他之後臉色變得如此地嚴峻冷酷,這似天大的血海之仇,今日怎麼能不報!
“嗯……哼,又要浪費我的藥水了,我那至高無上的發明……哼哈哈哈哈……”男人說著,忽地大笑起來,本來猙獰的臉因此變得更加可怖。
“你同你師父一樣臭名昭著,用你的血隻怕會髒了我的劍。”
男人將手中的瓶子拿到嘴邊,瓶子裏綠色的液體不停地泛出粘稠的泡沫,一仰頭,男人將整瓶東西都喝了下去。他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笑道:“我的血……”說著,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直直地捅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這一刀似用盡全力紮了下去,必然血肉橫飛。可令人意外的是,刀子拔出時,刀身竟沒有一滴血。
“我的血……已經都流幹了。為了我那至高無上的實驗……哈哈哈,我甚至已經將自己的身體貢獻給了我的實驗!你們這些普通人當然不懂這其中的樂趣。”男人盯著手中不停把玩地小刀,似笑非笑著說。
“你同你師父一樣該死!”易大師說完,縱身一躍,化為一道黃色的閃光,直向男人逼去。電光火石之間,隻聽“嘭”的一聲,男人身旁的女子仗劍而出,擋下了易大師的這一擊。
“要打便打!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那女子將劍抗在肩頭,對易大師說道。
“好大的一把劍!”亞索心裏默默感歎道,“這劍卻要和這女子一般身高,而且碩大無比,通體發出墨綠色的熒光,看起來起碼要有幾百斤重量。”亞索扶了一下自己腰間的劍,恐怕幻影之舞連這劍重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這麼重的劍要使多大的力氣才能揮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