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征很快回來了,依然是坐在我身邊。他吃飯的時候還是很安靜的,吃相也很斯文,吃得多,卻沒有狼吞虎咽。
我和童欣晨已經吃完了,童欣晨想走,我卻製止了她,她也隻好等著文征吃完。
文征吃完,我不等他們倆說什麼,“你們倆好好玩去吧,大周末的,別浪費了這大好時光。”邊說邊迅速閃人。
轉眼就消失了,嗬,做戲要做全套,就算心裏已經詛咒過一萬遍了,也要裝著撮合他們的樣子。
我是沒有任何歪心思的哦!童欣晨你不要瞎想,下次我再接近你的時候別有戒心啊!文征你也別覺得我是蓄謀已久。
那天我走之後他們也並沒有一起出去玩,因為我聽見童欣晨宿舍不久就有關門的聲音。我很開心是這樣的結果。
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最好他們鬧得更加不愉快。
我也真是搞不懂,為什麼他們關係一點也不好,卻又一直不分手。
文征到底愛不愛她呢?或者說到底是不是真愛呢?
那天之後我並沒有再去找過童欣晨,畢竟兩人以前一直不熟,一下子太熱情了會讓人懷疑的,也許別人不會覺得怎樣,但還是小心謹慎點好,小心使得萬年船。
不通過童欣晨我還是要見文征。
我每天都會在學校裏遊蕩,以期一場偶遇,雖說被動了點,但我現在實在找不到主動要求見他的理由。
這個方法果然不太好用,一連一個星期我都沒有見到他。我現在已經完全住校了,就為了多點時間在學校,可還是遇不到他。
我發現我很想念他,這種感覺強烈的我的心都緊縮著,讓我呼吸困難。
思念是一種病,我想我如果再見不到他,我就要病入膏荒了。
我要見他,我每天像孤魂野鬼一樣的遊蕩,我要見他。
收起我那些怯懦,收起我那些顧忌,我終於拿出電話。
我發現我根本不用調電話本,那一串數字早就刻在我的大腦裏。
一聲,兩聲,“喂,小茜茜,找我有什麼事嗎?”他很快接起了電話,聲音愉悅。
“恩……”
“有什麼事你盡管說,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可以出來一下嗎?我想問你一些事。”
“好啊,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們就在小公園見吧,那有個亭子,我們去那裏。”
“好,一會兒見。”
掛了電話,我才覺得手心濕冷一片,竟然全是汗。深呼吸,我轉身向小公園走去。
一路也就三分鍾,我一直在想我要問文征什麼。
到亭子的時候我看見文征已經到了,遠遠的就笑嘻嘻的向我揮手,看見他的那一刹那我知道我要問什麼了。
那大概是我們之間唯一的共同語言了。
對不起,我還要再利用你一下,對不起,但我知道你會原諒我的。
“茜茜,你找我什麼事啊?你從沒有主動聯係過我。”
“其實……我是想問問,米陽……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文征眼裏有失望。
他一下收起了笑容,微微低了頭,“你想知道米陽啊,你不是不願意提他嗎?上次我一提到他你就不理我了,這次怎麼又主動問起他了?”
“我是不願意想起他,可是我不由自主,他對我那麼好,我希望他過的好。而且米陽應該告訴過你,我們是……兄妹,我更希望他不要對我們的事耿耿於懷。”這段話是真的,我覺得我眼淚都快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