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章 出版公告+所有的深愛都是秘密番外(2 / 3)

而我的背景早就已經被處理的幹淨利落了。這世間怕是沒有什麼能證明我是我父親的兒子。

父親的死訊,是位利落硬挺的男人告訴我和母親的。他出現在我家門口,麵色沉重而悲傷的說著這個噩耗。母親聞言嚎啕大哭。我仰著頭忍著淚水問他,“抓到凶手了嗎?”他看著我的眼睛點頭,然後說:“小子,快些長大,去報考警校吧。”

十八歲那年,那個男人出現在警校教務樓的天台上,遞給我一支煙說:“願不願做臥底?”我心思複雜的看著他,無法決斷。他說:“我和你的父親是戰友,是同事,也是好兄弟,你叫我劉叔吧。”

八年的打拚,我終於進入了二爺的組織的核心。離他所掌控著的政府的腐敗權利網隻差須臾。

二十六歲那年,我遇到了那伴我數落花的人,宋渝汐。

緣起緣滅,也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兒。

那日,黑子的死忠兄弟要為他報仇,找了些人來找我搏命。我事先得了消息,不想禍及酒吧的生意,帶了兄弟在半路伏擊他們。一場持械的街頭鬥毆。

劉叔會在適當的時候出來幹擾,而我混在人群中,安然脫身。

不曾想,人群紛亂中,讓我再次遇到了她。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期待看她再一次隨機應變的臨場發揮,想看看,這一次,她會編出怎麼樣的故事來開脫。我跟自己說,我救過她一次,理應給她一個報恩的機會。

的確緣起緣滅,不過是須臾之間,一念徘徊間的差別。

那日,我的執念,開始了我和宋渝汐的牽扯。

每一次見過她之後,我都會跟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了。而這個“最後一次”,直到她離開前,也沒有得到落實。

宋渝汐的成長經曆雖然簡單到單純,但她骨子裏的倔強讓她對認準了事兒,或是人,有種非一般人能及的堅持。

或許是我這些年影單影隻慣了,又或許是宋渝汐的好好學生身份。劉叔為了這事居然要求了見麵。這次見麵,他不是威嚴的局長,而是我父輩一般的叔叔。

他說:“阿風,這麼些年,我頭一次見你對一個女子上心,怕是動了真情。從感情上來說,我是高興的。但從理智上來說,你應該明白你所做的事兒,有多麼危險。稍有不慎就是危及性命的。這姑娘很可能會被你所累,或者成為連累你的短板。對你們二人,這都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劉叔頓了頓,眼裏的冷厲之色聚攏,正色道:“秦風,你必須和她分手。”

二爺說:“阿風,你們分開吧。你為了她得罪了老九,你想想,要是還和她在一起老九怎麼想,底下的兄弟怎麼想,這不是公然示威嗎,這麼多年,我都動不了老九更何況你。”

他們說的都在理。於是我喝了一瓶二鍋頭,就給執行了。在酒吧裏抓了個陪酒的小姐,把戲碼跟她吩咐了,她入戲到快,演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小姑娘,回去照照鏡子,風哥也是你纏得了的。”

宋渝汐麵容寧靜,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隻仰著頭盯著我看,看得我心裏一突一突的,就跟刀紮在身上的疼痛感一樣。這小半輩子,我還不曾有過這樣的怯意。她問我:“這就是你的答案?”

她是單純卻很聰明,相處時間不長,卻很了解我。

我隻得硬著頭皮說:“是。”

那晚,我記不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第二天醒來,是一屋子的酒瓶子和倒在我大腿上呼呼大睡的文子。

文子醒酒後黑著臉跟我說:“哥,以前我就愛和你喝酒。但昨個你真給我喝怕了,跟你喝酒要命呀。您……您以後能不找我喝嗎?”

我點點頭。後來我和文子真的沒有再單獨喝過酒,他替我頂罪前沒有,這之後就更不可能有了。

可我和宋渝汐的牽扯,或者說我們各自的真心,不是外力或是我們自己能夠掌控的。

那天在ktv看到她的男同學攙扶著她離開,我湧起的情緒是前所未有的暴戾。也許劉叔說的對,黑道到底是改變了我。而後來她夜不歸宿,我和文子挨個酒店旅館的找她的時候,我隻想著,一定要了那小子的命兒。那個時候,我根本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警察。其實在踢開那間房門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設想,但眼見那樣的場景,所給我衝擊是我事前無法準備的驚顫,所有的血液在那一刹那全都湧上了頭,我隻覺得頭疼欲裂。心頭的憤怒膨脹的令我無法自持,隻想著要發泄出來。這麼多年,道上的人都說風哥是個狠角色,話少但手狠,下刀快準狠,刀刀不留情。但那都是花架子,捅的都不是要害,而是出血多但不傷大動脈的地方。我出手向來留七分情。唯有這次,我用了十分的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