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醉獅王酒店的會客廳內,會議在尷尬的氣氛中進行著,魈皇方麵的三位代表並未因之前劍帝的不當行為而有太多不滿顯露在臉上,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心思複雜的人類一方免不了產生幾分猜疑與隔閡,這直接導致了銀色教皇宣布會議的推遲:
“各位朋友們,看來繼續討論也不會有進展,那麼就由雄獅之都做東,大家在這邊稍做客幾天,一同享受一下舒適的遊玩與服務,待我們解除隔閡後再重新開始會議吧。”
聚集於此的獵人們大多都還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聽到銀色教皇的建議紛紛點頭讚成,被稱為龍蟒的魈皇聽後麵露思索的表情,似乎想到了自己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在這裏做,然後也連連點頭讚成。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麼我們先享用晚宴吧,隨後大家可以在酒店內的娛樂設施裏玩玩,侍者們會發放身份卡,方便大家隨時在獅都遊玩參觀。”
銀色教皇接著說道,說罷便有侍者端著蓋上紅布的盤子走出,盤子上放著按獵人代號已經製作好的身份卡片,侍者們熟練的將卡片發到相應賓客手中。
“這大會開的我老命都累掉一半。”
銀色教皇對著身邊穿著一身紅黑相間的華麗旗袍的療者訴苦到。
“這一切都會是值得的。”
療者邊翻閱著手上的某個厚檔案夾,邊認真對銀校長回答道。
此時正值雛獅學院放學,天鳳和新同學們禮貌的告別後,獨自沿著雄獅之都的一條小街走回自己的住地,那裏是由魔吞宗安排的,擁有簡樸裝修的一間單身公寓。小街的人很少,路麵似乎並沒有經常被人打理而有些髒亂,路燈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天鳳獨自走在這種地方,不由得開始懷念小時候一直有玩伴陪在身邊的那種踏實感覺,身後剛剛路過的一條暗巷傳來了一生微弱的悶哼,作為獵人的天鳳聽到聲音便明白那裏有可能發生了一場爭鬥。
“出門在外不便插手外務,我還是回家吧。”
天鳳加快了腳步,很快就離開了最陰暗的一段小街。
回到公寓,天鳳打開了自己攜帶的便攜式電腦,立刻就有魔吞宗宗主通過某種社交軟件要求她視頻回複在雄獅之都的調查進展,她打開攝像頭,顯示屏桌麵的軟件內顯示出魔吞宗宗主嚴肅的麵容:
“怎麼樣,在雛獅學院有沒有找到劍聖?”
宗主略帶一絲期待的問到。
“爹,並沒有遇到他們兩人,雛獅學院的班級眾多,學生人數驚人,雖然精英都集中在代號前十三位的班內,但是不能排除他們故意隱藏實力躲在其他班級的可能,我需要花時間慢慢排查。”
天鳳認真對宗主說到。
“恩,那麼你好好探查吧,需要任何幫助就聯係我們,我們等著你的消息,你從未讓宗內的高層們失望過。”
宗主說罷結束了通訊,天鳳關上設備,從床頭掏出一個白色的信封,信封上的封口處用黑色的火漆描繪著一隻蜷縮而瘦弱的狐狸形象。天鳳拆開火漆,拿出一張資料紙來,上麵的照片赫然是傲天拽少那平凡中帶著一絲挑釁意味的臉。
“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覺。”
天鳳回味著走廊上傲天拽少魯莽的行為,嘴角泛起一絲微妙的笑,她將紙揉成一團捏在手裏,赤紅色的魔吞鬥氣湧出,將紙團燒的灰都不剩。
“我不會再欠你的人情了,我不喜歡愧疚的感覺。”
天鳳自言自語的說著,慢慢走到臥室的床前坐下,輕撫著床頭櫃上相框中的一張小照片,那是一張有些皺巴巴的人物照,三個小孩兒正在一棵巨大無比的古樹下嬉戲的場景,那古樹高高生長向天空的枝杈末端古怪的燃燒著一簇簇火焰,仿佛深陷戰亂中而被戰火蔓延吞噬著一般。
傲天拽少正扛著一個昏迷的人走在雄獅之都的幽暗小街內,最近他似乎和昏迷的人十分有緣,不過這次肩上的人是被他親自打昏過去的,在雄獅之都最近遭到通緝的高階獵人“豺犬”,藏身於幽暗的小街襲擊路人,由於獨特的能夠徹底隱身在陰影中的異能而逍遙法外,然而麵對蒙上臉後得以發揮全部實力偷襲的傲天拽少,也僅僅隻能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而已。
“該死的銀校長,要老子半夜跑到競技場去見什麼高人前輩,要不是我閑的蛋疼沒事做,絕對放人鴿子氣死你。”
傲天拽少在被粗麻繩捆成粽子一般的豺犬身上貼上“我是豺犬”四個大字,背著他穿越了幾條街區,然後從獅都警局後巷的窗戶將他粗暴的扔了進去,之後幾個閃身便消失在街角處。
趙飛鳶回憶著早上第一次進入13班的場景,外表上僅是英俊或者美豔的少年少女的一群人向她表示著友好,一個看起來神色有些猥瑣的被稱為“潮鼠”的學生第一個向她走來,竟伸手就要摸到她白皙的臉上。
“夠了!”
旁邊傳來威嚴而堅毅的聲音,一個強壯高大到極點的學生闊步走來,將潮鼠的衣領抓住,一下子拎到旁邊凳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