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小院的砍殺已經持續到午夜時分,黑騎士並未露出絲毫疲態,隻是拿著斧頭不斷的在庭院內割草,進攻者中的發令者顯然發現小院的這幫人不太好惹,於是很長時間都隻是派些地階甚至是人階的人魈雜魚來消耗黑騎士的體力,傲天拽少還是跟養老院吃完午飯的老頭一般坐在門廊的台階上旁觀,他很放心被隱者所保護的虹幻,僅有些擔心戰鬥中可能發生的某些突發事件對黑騎士造成威脅,所以在一旁待機著,人魈和獵人的戰鬥極其殘酷,傲天拽少全部的精力此時大多都放在感知上,隻要有任何進攻方的異動威脅到黑騎士,他將會立刻伸出援手,割草般的攻防戰就在這種由傲天拽少一手架築的平衡中安穩進行著。
清晨時分,白庭市治安極其混亂的一條街道深處,天鳳正與獨頭幫老大進行著溝通.
“我們初來白庭,早有耳聞您的辦事風格十分講究誠信,所以來拜會一下,看一看身為獨頭幫老大的人有著怎樣的風采。”天鳳三人被幫眾重重圍住,在獨頭幫氣氛莊嚴的議事堂內和他們的首領“獨頭”麵對麵進行交流,雖然幫外地界的治安狀況簡直是兵荒馬亂,議事堂內卻被獨頭的那些小弟們打理的莊嚴氣派,有年輕的小弟遞上湯色金黃的上等茶水招待正坐在堂內客座上的天鳳一行人.
“小姑娘你有點膽色,不過說實話我獨頭是看在鬼狐小兄弟的麵子上才和你聊。”獨頭是個接近兩米個頭,赤膊上身,全身傷疤的短發威猛中年巨漢,他很直接的用言辭表現出他的不耐煩.
“獨頭前輩,這次來我可是來幫你的。”天鳳並沒有被對方的氣勢壓住,而是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說到.
“喔?怎麼說?”獨頭依舊不是很耐煩,但身為首領的他還是考慮到可能的利益而耐著性子問到.
“以前我也是經常做生意的,我聽說獨頭幫老大的家裏,長期需要一味十分難搞到的藥......”天鳳慢條斯理的說到。
“停停停!”獨頭立刻打斷了天鳳的話,“你能幫我搞到那樣東西?”獨頭連忙向天鳳問到
天鳳笑著點點頭。
“所有人都給我各忙各的去,春仔你去請龍先生過來。”獨頭驅散了堂內的幫眾,僅留下幾個心腹,天鳳知道自己當年在家族中處理後勤事務時從一個白庭市來的藥材商那裏無意中得到的情報派上了大用場。“小姑娘,接下來的事情,你可不準告訴別人,要不然我獨頭為了不讓敵人捉住把柄隻能把你們滅口了。”獨頭看著天鳳,認真的說到,獨頭幫雖為凡世的勢力,卻也養著不少實力不俗的殺手,獨頭本人也有著不俗的實力,說出滅口的話並不算狂妄。
“當然,我來僅僅是為了讓我們雙方都能得到好處,你馬上就明白了。”天鳳笑著說道。
被稱為“龍先生”的老者此時從後堂走了出來,一同出來的還有位氣質不凡,滿頭銀發的高大老者,“獨頭幫主,出了什麼事情,我正在和我的朋友喝茶呢。”被稱為龍先生的老人好奇的問到。
獨頭恭敬的對龍先生說到:“先生,有個小姑娘說她能幫我們弄到凰羽草。”
“有這種事情?凰羽草想要弄到,難度可是極高。”龍先生驚訝中帶著懷疑的說道。
“這位前輩,我可不是吹牛的,不信你看這是什麼?”天鳳在一旁聽到兩人的對話,走上前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樣東西,她白玉般的手掌上,一支紅黃兩色交相呼應,形如鳥類羽毛的奇特葉片靜靜躺著。
“真的是凰羽草!隻有陽氣極盛的環境下才能生長的珍惜藥材,連我都隻在書中見過。”龍先生驚訝的說道,他壓抑著一把奪走凰羽草的衝動,走上前問道:“能給我看看嗎?”鬼狐和虎虱警覺的看了看老者,天鳳大方的將凰羽草遞給龍先生。“太好了,有這味藥材,獨頭的可憐女兒就不用繼續忍受惡疾折磨了。”龍先生高興的說道。
獨頭走到天鳳麵前認真的說:“小姑娘,這棵凰羽草賣給我們,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獨頭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火焰。
“獨頭先生,一棵凰羽草是治不好你女兒的病的。”天鳳搖搖頭說。
“我明白,但是一棵就能讓小女少受很多苦了,為了這個,再大的付出都是值得的。”獨頭有些急切的說道。
“老大!”議事堂留著沒走的幾個獨頭的心腹手下中,一個強壯剛毅的男子發聲提醒著,作為首領,獨頭不應該輕易流露出自己的弱點,這對於談判是無益的。
“獨頭先生,其實我並不是很難弄到這東西,我也不想從你這裏獲得特別多的利益。”天鳳很有耐心的解釋到。
獨頭聽了有些擔心的連忙說道:“你不要擔心我會有別的想法,我獨頭如果在和你交易時做任何不講道義的事情,以後就是不仁不義之人,道上的人隨時都能來取走我的性命,包括我的弟兄也不會再看的起我。”獨頭說的道理看似簡單,然而對於他的身份而言卻是千真萬確的,他進入黑道以來以信立威,如果他真的違背諾言,會有數不清的黑道人士借此機會名正言順的來找他麻煩,一旦這樣持續下去,他遲早會被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