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飛雲準備了些幹糧準備繼續趕路,其間丘昊依舊處於昏迷,不過奇怪的是身體內的傷既然慢慢的好轉了,這點倒是令眾人萬分的欣喜。
意識海中,自從宇正浩喚醒了隕夢後便沒有在出現,而餘留在丘昊體內的神識也在慢慢的消失。隕夢劍一直懸於意識海的中心,斷處也延伸出了新的劍身。
本命武器,乃審判煉一門之巔峰絕學,本命武器的核心力量便是要摒棄執念,在修煉高手的眼中執念是最要不得的,因為執念越深,魔障便越深。
突然之間,空間之中隻剩下了一劍一人。
“你的執念是什麼?”空蕩蕩的空間中,一個深沉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丘昊看到了骨老頭,看到了龍笛,看到了飛雲一行人。他想要靠近隕夢劍,但是卻怎麼也動不了。
“斷了這些執念,方可成大器。”聲音再次響起。
丘昊搖了搖頭,堅定道:“這些人是我活著的證明,我的動力就是保護這些重要的人們。”
“愚鈍!等你想好過了,再來找我!”聲音裏帶著一絲的不耐,霍然間,丘昊又回到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之後,丘昊便時不時的被拉到隻有隕夢劍的空間裏,被一頓的訓斥之後,再次被“打”昏過去。
丘昊後麵便確定了聲音的源頭就是隕夢劍,不過他心想這隕夢劍怎麼會像是一個教書的老先生一樣喋喋不休。
“我喋喋不休!小樣!要不是月言丫頭跟我說你小子的未來如何輝煌,老子才不願意待在你的體內呢?還妄想煉化我成為你的本命武器!”
丘昊吃驚道:“月言?”刹那間,丘昊想起了那個神言宗的神秘女子。
魔導國的聖靈森林內,婆娑的叢林中,那個掛著小劍的木屋沒有任何的變化。月言雲淡風輕的泡著一壺清茶,桌上還燃著一抹清香,香氣繚繞下襯得月言猶如出塵仙子一般。
與其對視的人手中把玩著一顆白色的棋子,對著桌上的一盤棋子苦苦思索著,那人正是魔導國的大賢者,畫千機。
月言將茶遞到了畫千機的麵前,“你還是那麼執著。”
畫千機百年不化的表情難得一笑,淡淡道:“師妹,你是知道我的,雖然我們同修的是天道輪回,但我遵循的是人定勝天。”
月言明眸一閃冷冷道:“所以,你才執意將命運之子全部推送掉嗎?”
畫千機並沒有否認,一杯清茶早已喝完,月言也沒有添上的意思。
“嗬嗬,冷隨風的命運就是繼承冥幻國就算你將他隱藏在此也無法改變,飛雲的命運早就因為審判宗一門的凋零也注定一輩子活在陰影中。”
“那麼丘昊呢?難道你將其當做誘餌,也是他的命運嗎?”月言清澈的目光盯著畫千機,雖然在麵罩的遮擋下看不出表情,但畫千機知道師妹已經動怒了。
畫千機淺笑道:“這點其實你我都知道,丘昊對於這個大陸來說是最大的變數,除掉總比任其發展好。”
兩人相視沉默了許久,畫千機起身便準備離開,手中的白子卻始終未曾落下。
“這局棋看來還是很有深度啊,師傅不愧是師傅。”畫千機感歎道,空中一道黑影掠過,九玄鷹緩緩振翅落在了畫千機的麵前。
過了許久,月言才拿出了另外一個茶杯。
“洛前輩,你可以出來了。”
木屋後,骨老頭步伐蹣跚的走了出來,許久不見,骨老頭如今已經滿頭白發,臉上的皺紋壓得基本上看不出五官,仿佛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一樣。唯一不變的是他那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