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縣一共七個鄉鎮,基本上每個鄉鎮都是被大片大片的森林所覆蓋,就算是有能種植其他的作物的基本也就隻能種植玉米之類的東西,土壤根本不適合種其他的東西。
這裏的基本上都是不能蓄水的土壤,老百姓算的上是靠山吃山了。加上這幾年國家又在弄退更還林,老百姓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窮就到山上砍樹,現在最多也就在山上找點藥材和一些不在國家管製內的野生動物能換些錢。所以東林現在還有的年輕人基本上都願意出去打工,不願在窩在這裏看著滿山的財富卻不能讓生活得到保障。
時間過的很快,李陽在東林已經呆了兩個多月了。在這期間李陽很低調,低調到農業局很多人基本都忽略了他,每天按時上班按時下班,但是下了班以後就沒人知道李陽去了哪裏。
除了基本的分管工作李陽在其他方麵根本就沒有露出要插手的意思,最開始朱自剛還有心試探李陽一番,結果李**本就不接招。加上朱自剛向市裏的關係打聽過李陽的底細知道李陽來東林算的上是來避難的,加上李陽平時的表現朱自剛也就對李陽放下心了。
這天周末,李陽弄來了一輛自行車騎在鄉間的小道上,看著旁邊種植的各種果樹,有桃樹有梨子叔還有不多的蘋果,聞著泥土的味道李陽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現在都過了果樹的最佳采集時間,但是樹上還是掛著一些即將掉落的果子和樹下鋪滿了即將腐爛的果子李陽心中又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再一眼看去果園中居然沒有一個在勞作的人,李陽心中暗暗打鼓!想了想繼續朝前麵走去,終於在不遠處看見了一個正做在樹下抽煙的老鄉。
“大爺!”李陽遞過去一支煙。
“小夥子,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老鄉笑著問道,看李陽的穿著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很整潔。
“我是過來找朋友的,算是遊玩。第一次來這邊!”
“哦,您有什麼事嗎?”老鄉看上去很健談,看樣子大概六十幾歲了,門前的牙都少了一顆穿著一雙打滿布丁的布鞋。
“我看這裏有很多的果樹,但是看見很多果子都壞掉了。你們為什麼不拿出去換錢呢?”李陽很隨意的坐在老鄉的旁邊和老鄉長談了起來。
大爺看李陽很隨意的坐在地上很像農家長大的孩子也就打消了心中的疑惑,加上東林本身的地理位子和森林覆蓋率,以前就有幹部被抓,但是在抓之前都是有人下來詢問什麼的。大爺開始就當李陽是上麵的大官所以有些不敢接口,李陽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便再一次遞給大爺一根煙,滿嘴的土話。大爺也就漸漸的打消了這一念頭便開口說道“小夥子啊!這些個果園我們都種了七八年了,開始的時候是鄉裏讓我們中的,說是考察了市場說現在的果子很好賣能賺錢。所以我們想都沒有想就聽鄉裏的幹部的話將自家地裏的莊稼地全用來種這些中看不中用的果樹。”大爺邊說邊歎息。
“那為現在呢?賺到錢沒有?”
“說起來就是氣,這些果樹秒當初是鄉裏統一購買的然後分給我們種植。就連肥料都是鄉裏統一安排的開始種的幾年大家都很有信心幹起活來也賣力。但是等到果樹要掛果的時候突然聽說現在的水果市場不景氣,大家當時聽鄉裏的幹部說這是市場自身的原因過了今年就會好,大家也不多疑就繼續幹。結果接出來的果子又澀又難吃而且還都很小,根本就沒人要。我們就去鄉裏要個說法,結果鄉裏說是我們的種植方法有問題,有個屁的問題啊。從買樹苗施肥除蟲等等都是按照鄉裏請來的專家教的做結果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大爺越說月氣憤。
李陽挺到這裏算是大概有了一些了解,現在很多領導在乎的是麵子上的政績而不是老百姓的死活。鐵打的官場流水的官員,這就是華夏的官場常態。每一任領導總想在自己管理的地方做出成績但是又否定掉了上一任班子做的規劃從新來。結果就造成了很多地方老百姓根本就是在位當官的服務而不是官員是人民的公仆。
隻是給一個規劃然後就讓老百姓出錢出力用著血汗為他們的政績上寫著功績,然後他們升遷的時候拍拍屁股走人留給一個爛攤子給下一屆領導班子和老百姓。最總受苦的還是老百姓,就算是上麵領導要讓他們給個交代,他們肯定會說改革發展就是摸著石頭過河。領導也不是神不會犯錯,他們留下的爛攤子就是他們在為老百姓造福的工程中交的學費。一句簡單的交學費就讓他們脫離的這個泥潭。
李陽眯著眼睛不說話,現在他才知道這個農業局的爛攤子是個什麼樣。老百姓都是淳樸的他們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他們很容易滿足。隻要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就比什麼都要高興,他們相信黨相信黨的幹部,但是這些人卻是在給黨的臉上抹黑。這讓李陽想起了在後世出現了那麼多的所謂的政績工程卻恰恰是勞民傷財,雖然高層年年都在說要嚴打結果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