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異域風光難勝收 不及漢水暖心頭(1 / 2)

眾人於是追問小沙彌,枯榮禪師為何瘋了,小沙彌神神秘秘的說道:“枯榮禪師這幾日經常拉住我說些瘋話。說什麼佛祖給他下了旨意,說什麼佛祖顯靈,要送他一段大功德。還說他一旦完成佛祖的旨意,便可以證的羅漢之位,去到那西天極樂世界。你們說,枯榮禪師是不是瘋了?”

眾人深以為然的點頭,紛紛附和道:“難怪這幾日枯榮禪師也不解夢了,我和你們說啊,昨日晚上,怕是有子時時分了,我出來如廁,不想在這院子中看到一個人,正是枯榮禪師,你看,這半夜不睡覺,站在院子中發呆,怕是瘋的不輕啊。”

三人成虎,眾人的猜測與議論竟然被枯榮禪師盡收入了耳底。隻是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出門去驅趕這些小沙彌了。

枯榮禪師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渾身僵硬,體溫冰冷,他的目光望著北方,他的生命之火在微弱的搖曳。

枯榮禪師上一秒還能施展神通,竊聽眾位沙彌的議論,這一秒卻已經走到了坐化的邊緣,隻是,枯榮禪師的眼中似乎藏有許多的不甘與拒絕,他又有何不甘?他又要拒絕誰呢?

枯榮禪師終於是坐化了,一道金光從他的頭頂飛出,沒入了無邊無際的荒漠之中。

蘇子卿辭別老漢之後,一行人再沒有任何停留,緩緩的行向了目的地。

這一走,就是兩個多月,路上倒是沒有發生任何事,反而是蘇子卿的身子,竟是一天比一天的好了起來。

或許是老漢帶來的那一壺自家釀成的濁酒,或許是老漢臨行前贈送的那幾個饃。但不管是因著什麼,蘇子卿的身子都好了起來,及至到了目的地,蘇子卿甚至已經痊愈了。

匈奴單於騎著高頭大馬來迎接蘇子卿,蘇子卿不卑不亢的回禮算是見過。

漢使到來,於這匈奴部落自然是一番喜事。少不了要有美酒歌舞相伴。蘇子卿還未做得任何休息,已經被匈奴單於邀請參加宴會去了。

這是匈奴的宴會,飲的是匈奴的馬奶酒,吃的是匈奴的牛羊肉,聽的是匈奴的胡茄聲,看的是匈奴的異域舞。但蘇子卿,依然有著一顆大漢的心。

單於用他那略顯生澀的漢語問道:“蘇先生,我匈奴的招待可是熱情?”

蘇子卿作揖道:“單於,非常熱情。”

單於很滿意的繼續問道:“那我匈奴的舞蹈可是好看?”

蘇子卿再作揖道:“很是好看。”

單於笑逐顏開的繼續問道:“我匈奴的胡茄演奏,怕是不弱於貴國的高山流水吧。”

蘇子卿三作揖道:“胡茄聲音獨特,自有沙漠草原特有的粗獷與簡單,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單於似乎有些洋洋自得了:“既然如此,蘇先生為何不留在我匈奴,一直享用這美酒、美曲、美人呢?”

蘇子卿暗暗說道:“來了。”

蘇子卿似乎早已猜到了單於的問題,所以他也是不慌不忙回道:“單於,美酒雖好,奈何蘇子卿喜歡大漢的濁酒;美曲雖妙,偏偏子卿鍾意琴聲的悠揚;美人雖多,卻敵不過子卿心中的那一座城牆。如此一來,子卿隻好感激單於的厚愛,卻終歸是無福消受了。”

蘇子卿的不識好歹,讓單於的臉色瞬間冷淡了下來:“蘇先生是要拒絕本王了咯?”

蘇子卿無所畏懼的回到:“子卿區區一俗人,如何敢拒絕單於的好意,隻是心有所掛,因此這異域雖好,卻終歸不是子卿的家鄉,落葉,始終是要歸根的。”

單於聽的蘇子卿所說,就要發怒,卻被他下首所坐之人阻止了:“大王,值此喜事,緣何要談論些令人不愉的話題,且讓蘇先生好好的歇息幾日再說吧。”

蘇子卿有些疑惑的望著這名坐於匈奴單於下首的漢人。

這名漢人忙自我介紹道:“見過蘇大人,在下名叫衛律,本是大漢的使者,因著坳不過大王的盛情邀請,便留在了大王帳下做一幕僚。卻是讓蘇先生見笑了。”

原來是個叛徒。蘇子卿心中難免有些看不起衛律,卻並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而是微微一點頭,以示見過。

既然勸說無果,這一頓宴席難免有些不愉不快,最後在單於的拂袖離去之下,散去了宴席。

蘇子卿並沒有任何的感想,踏著月色便走回了自己營地。

這是匈奴單於的部落,自然比蘇子卿見過的其他部落都要大上許多,也要比其他部落的生活環境好上許多。

這裏的水草肥美豐滿,風景美若人間仙境。此時在銀色的月光之下,這裏的美麗更加的讓人流年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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