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蘇青墨表情更是委屈。她拽著容驍的衣袖躲在他身後,一邊晃著一邊小聲道:“皇後娘娘,之前外麵的傳言您應該也聽到過吧,所謂大凶之日不能行婚事,這可早有預言的。臣妾一個弱女子,最多隻能籌辦一下婚禮事宜,又如何管其他的呢?”
“再說了,不是您自薦帶著元森師傅來給王府衝喜的嗎,怎麼還會出現這種事?”
蘇青墨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把矛頭對準了白昭然,在外人看來,倒真成了她的問題,而這時忽然就見元森踉蹌著步子站起來,他雙手合十衝著蘇青墨一禮,慢慢道:“蘇……王妃莫要誤會,此事乃貧僧道行不夠,實在與……與皇後娘娘沒有半點……”
他掙紮著想要把話說完,可無奈傷勢太重最終沒有說完就倒了下去。容驍急忙讓況琴帶著人下去醫治,他自己則冷著臉站了半晌後,才看向白昭然道:“皇後娘娘,婚事是陛下親賜沒錯,但大凶之兆也是老天命定的。索性本王尚未與蘇二小姐禮成,所以便請您回去稟報陛下,這樁婚禮並不作數,還是請白丞相將人領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
哪知容驍話音剛落,那頭的白欣桐就站不住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讓她看起來像個傻子一樣,更過分的是在場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關心她的安危。正在她氣惱的時候就聽容驍要把她送回去的話,她千辛萬苦才名正言順地走進平南王府大門,又怎麼會這麼輕易離開!
“王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回去!”頓時開始撒潑,白欣桐掀了蓋頭喊道。
“明媒正娶?”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容驍冷笑,“本王一沒有迎你入門,二沒有與你拜堂,三連洞房的影子都沒有。你現如今不過是身穿嫁衣恰好站在平南王府罷了,怎麼,隨隨便便一個人就敢自稱是本王的妻子?”
容驍說話絲毫不留麵子,白欣桐一臉慘白,竟是一跺腳大哭出聲。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那般難看的模樣頓時就叫在場所有人皺起了眉頭,實在是難以忍受。而白昭然更是如此,原本她就很不想讓白欣桐嫁進來,此刻又見她這般丟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由分說便要人上前將她拉起,可白欣桐卻死死抱著一腳桌子怎麼也不肯走。很快原本還有些凝滯的氣氛因為這一幕而變得奇怪起來,蘇青墨看著她們扭成一團的狼狽樣子,不由麵露笑意。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白欣桐該如何,她管不著也不想管。
就在白欣桐的哭聲幾乎要戳破平南王府屋頂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自門外走了進來。他一身黑衣,看起來與周圍那紅綢滿布的樣子很是格格不入。然而對此渾然不覺,他隻緩步走到了眾人麵前,看著瞬間冷下臉的容驍,微微一笑。
“又見麵了平南王……”他說著,伸出一隻手,“還記得我嗎,我是李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