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人踩過呐……”他望著遠處感歎般的出聲,然後重新看回蘇青墨,“在下一直小看了王妃,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竟然就這麼把白家玩趴下了。”
“不過你利用他人感情的做法,也實在太過卑鄙了。”他下巴點了點元勃,說的是毫不客氣。
蘇青墨跟容驍正不知該怎麼跟元勃解釋,此刻經他挑撥,頓時齊齊皺眉。而李繼見狀神情更是邪氣,明知自己笑起來很是怪異,卻偏生要做出一副讓人後背發涼的表情。
拋下這樣一顆炸彈後揚長而去,留下尷尬的蘇青墨三人。蘇青墨與容驍互相對視不知該如何開口時,就見元勃突然動了動,道:“王爺,王妃,你們不必內疚。”
“元勃,我……”
“我知道,你們其實已經盡力,否則當日也不會答應我的請求。你知道我這人認死理,不肯相信我師兄會一心對待白家,所以才布下這一局,讓我認清現實。”
“我承認這法子太過殘忍,但卻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他說著,苦澀一笑,“你看,他總該要為他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
他說的那樣輕鬆,可蘇青墨知道他心裏並不好受。然而想想就算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也還是會這麼做,說她殘忍也好,說她心機重也罷,她隻不過也是想讓元勃好好活著。
雖然心中還是有芥蒂,但皇宮並不是他們能多加逗留的地方。上了馬車迅速回府,蘇青墨長歎一聲以為終於可以稍微緩緩的時候,卻突聞前方傳來一聲馬蹄嘶鳴,而他們的馬車也猛地停下。
就見車簾被人從外麵一把掀開,況琴露出半張臉,一臉焦急地衝他們道:“你們總算回來了,府裏出大事了!”
從未見過況琴如此表情,容驍當即跳下車率先騎馬回府,而蘇青墨由於要照顧受傷的元勃,隻能繼續乘坐馬車,稍後才到了王府。
然而一下馬車便察覺到不對勁,往日清透的空氣在這時多了幾分異味,就連身旁的元勃聞著也不禁變了臉色。對這種氣味自然很是熟悉,二人急忙進府,就見容驍正背對著他們站在正廳外的院子裏,在他旁邊的,除了況琴跟府中下人外,還有那血濺滿地的淒慘畫麵,以及幾名暗衛屍首。
“怎麼會這樣?”頓感心驚,蘇青墨鬆開元勃一步步走過來,“光天化日,是誰……”
話沒說完,腦中突然掠過一個人影,她萬萬想不到,那老東西剛剛才在宮裏吃了癟,眼下竟就找麻煩到平南王府了!
“看來容湛所謂的閉門思過不過就是個幌子,他真正要的,就是想看本王與白家互相殘殺。”
容驍簡直要被容湛這個廢物氣笑了,竟然在那種關頭還想出這般齷齪的手段,看來他還真是了解白浩威的本性,知道事已至此,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他們這麼明目張膽的過來,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這個。”正說著,就見況琴猶豫地掏出了一枚沾著血色的信,“他們帶走了阿婉,說……想要她活命,就得阿驍一個人親自去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