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的蘇青墨跟容驍已經被押進天牢中,二人互相依偎靠在牆壁上,悠閑地打著哈欠,說著情話,那樣子完完全全像是來度假,哪裏還有半分受苦的狀態?
因著二人名聲在外,盡管容湛一早就吩咐過侍衛們不能給他們好臉,但他們還是變相做出了反抗,表達了對容驍跟蘇青墨的敬意。
他們所在的牢房是整個天牢采光最好且最幹燥的,裏麵的雜草被收拾得很整齊,落在牆邊,上麵甚至還鋪了一條薄薄的單子。一旁的牆角有刷幹淨的恭桶供他們方便用,似乎是擔心味道太衝,竟然有人還特意在牢房的四個角落撒了些香粉。
就在他們剛剛入了天牢以後便見侍衛上前將幹淨的茶碗擺在了門前,旁邊甚至還有一小碟的點心跟水果,如此待遇,簡直叫蘇青墨跟容驍都瞠目結舌了。
做完這些的侍衛們見容驍跟蘇青墨衝著自己微微一笑,頓時倍感受寵若驚,連話都不敢再說,就這樣紛紛退了下去,幾個去門廳守著,幾個去外麵守著,以此做好通風報信的準備。
“難怪你上次來天牢的時候一點消息都沒有,合著在裏麵待遇這麼好啊。”蘇青墨白了容驍一眼道。
經她一說,容驍才想起五年前的確來過這兒,而那時是為了給蘇青墨頂罪才被抓進來的。
彼時的他們明明互相喜歡卻開不了口,曆經千難萬險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誰想在一起的五年後又再度故地重“遊”,雖說物已非,但好歹人還在。
“五年前可不是這光景,容湛一直恨我入骨,我好不容易落在他手裏,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容驍笑說著,摸了摸蘇青墨的頭發。
“那這一次呢?”蘇青墨突然道。
容驍聞言搖了搖頭,心裏麵突然有些不安。
“宮裏多少還有點人手,我們想要脫身應該不會太難。況琴他們三人如果情況順利的話,會在七天內趕回來,到時再加上莫麟他們……”
“莫麟?你何時跟他聯係上的?”蘇青墨突然揚聲道。
容驍像是被人抓住了尾巴,眼神突然一變。察覺到蘇青墨虎視眈眈的樣子,他有些無奈地搖頭笑了笑,道:“其實在啟程來容召之前,我就已經跟他聯係了。那時候我就覺得這一次不會那麼順利,果然被我猜中了。”
“你用什麼跟他聯係的?”蘇青墨竟是沒想到這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了這種事,不由冷著臉問道。
“你的鳥嘍。”
“未名?可是它……”
“我若是連一隻鳥都搞不定,還怎麼保護你?”容驍笑說著,沒敢告訴蘇青墨是他半道上攔截了跟過來的未名,然後險些拔光了它屁股上的羽毛,最後才逼得它不得不為自己送信回皓月。
輕咳一聲急忙轉移話題,容驍又道:“容湛今日會答應我的條件,不過是忌憚我手中有先帝遺詔,而接下來的七天他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去找,但很明顯他找不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