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墨像是在自己家一樣熟門熟路,她輕巧坐下就見白掌櫃僵直著後背立在那兒,視線緊緊釘在她身上,卻並沒有說話。
見狀,蘇青墨笑了。
“白掌櫃,我勸你把你手裏麵那把刀放下,不然我怕死的會是你。”
汗毛一陣倒立,白掌櫃不肯把手放回來,隻支支吾吾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當年不就是你跟肖瑾塵還有白暮璿演了一場好戲給我,我是什麼人你難道會不知道?”
白掌櫃無言以對,一臉警惕地瞪著蘇青墨:“你……你想幹什麼?”
“我說了,隻是想來問一問方子的事兒。不過嘛,除了那滿是毒物的方子外還有一貼,媚骨香。”
猛地打了個寒顫,白掌櫃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既然你什麼都不懂,那我就先走了。”聞言,蘇青墨卻忽然起了身,“不過如果被肖瑾塵知道昨兒個你私自跑去找了那群黑衣人,而且還被不該知道的人跟蹤了,不知他會作何反應?”
“等一下!”
白掌櫃原以為蘇青墨真要走還處在興奮之中,哪知還沒等情緒調動起來就聽見了不想聽見的話。他鬆了手中的短刀一邊搖頭一邊後退,最後壓低了聲音怒吼道:“原來都是你這個毒婦做的!”
毒婦?蘇青墨唇角一揚,這個稱呼還真是搞笑。
“比起毒婦,我更喜歡別人喚我惡鬼,因為我這人呢吃認識不吐骨頭的,尤其是對你這樣的老東西。”
蘇青墨饒有興趣地盯著麵前的人,道:“和善堂之前接濟過的那些窮人跟乞丐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失蹤,旁人或許不知他們的下落,但我卻是清楚的。”
她說著,下巴一抬,輕點他院中那一棵扶桑。
“看來他們的腐肉是很好的養分呢,竟然能讓這扶桑在大冬天還開得如此茂盛。”
“你……你在說什麼!”
“媚骨香,或許就連肖瑾塵都以為那隻是能迷惑人心的東西,但是他並不清楚,你在這媚骨香裏麵加了一點其他的東西,百緹葉。百緹葉能夠加速媚骨香中迷藥的揮發,但相應也有副作用,那就是會產生毒素留在人體內。”
“所以肖瑾塵隻以為是你的媚骨香暫時控製了那些人的意識讓他們留下了把柄,可他卻不知正是這些藥會慢慢把那些人逼上死路。到那時候,他若是為帝,就會成為殺害忠良朝臣的凶手,到時天下人人得而誅之,那皇位他怕是坐不穩。”
隨著蘇青墨每說一句,白掌櫃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最後竟是黑如鍋底,眼神也變得狠戾起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並沒有否認蘇青墨剛才所說,白掌櫃冷冷看著她問道。
聞言挑眉,蘇青墨含笑緩步而上。在距離白掌櫃還有的三五步的時候她停了下來,輕語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表麵臣服肖瑾塵,實際卻想害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