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姑奶奶天生麗質怎麼會怕這些!
當然這種話蘇青墨也隻能暗自腹誹一下,手卻一把拍在腰身那雙大掌上:“二皇子,男女授受不親,麻煩你不要表現得如此熟絡。”
可惜她的拒絕卻換來況南更緊的摟抱,對方唇角含笑的淡定模樣看起來十分欠打,蘇青墨緊咬牙關死命掙紮,無奈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這樣被半摟著到了城中一處小酒館,蘇青墨眼見況南一指,就有身後無數暗衛上前隱入了四周。
她不由想起已經很多天不見的葉蕭,雙眸一轉,試探道:“似乎已經很多天不見葉蕭了,不知二皇子派他出去做什麼了?”
況南前行的腳步不停,直到帶著蘇青墨坐上二樓雅座的窗邊,這才淡淡道:“月華公主,聰明人當知不該問的別問。”
“可我自認是個蠢笨的人。”蘇青墨眼睛都不眨一下道。
況南斟酒的手一頓,少頃輕笑出聲:“好,如果我告訴你,我派他出去是讓他埋伏在路邊刺殺平南王他們,你會怎麼想?”
況南這話說得半真半假,蘇青墨心口一滯,當即沉了臉。
不隻是他,就連一旁的顧暖此刻也微微變了色,在兩道目光的炙烤下,況南卻自顧自地倒滿兩個酒杯,他將其中一杯遞給了蘇青墨,這才道:“千日醉,不久前派人從皓月拿回來的。”
這下可當真受到了驚嚇,蘇青墨從未跟這人說過自己的喜好,也不過是那日飲下桃花釀的時候微微皺了眉,沒想就被他看了出來。
她盯著那隻白皙的手背沒有動作,良久才道:“我不信你。”
況南笑笑:“為何?”
“因為你不會跟我說實話。”說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千日醉是烈酒,盡管不如傳言那般真的要醉上千日,但一般男子也不敢這樣猛烈的一飲而盡。
況南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仰頭飲盡一杯後,待到嗓子的燒灼感過去,才緩緩道:“既然公主明白,那無謂的對話就是浪費時間了。”
蘇青墨懶得回應,側身靠在欄杆上看著下方,看著下方街道熱絡活潑的氛圍,心裏卻在想過幾日後,這種喜悅恐怕會在瞬間變成灰燼吧。
“對了,你說過蘇鉦會來的吧?”驀地,蘇青墨再度看過去問道。
況南此刻正盯著她,聞言他眸底閃過一絲異色,平靜道:“怎麼?”
“你跟蘇鉦想必也是老相識了,難道不擔心他一來就會鳩占鵲巢,然後將擎南也變成人間煉獄嗎?”
況南斂眸一笑:“這不是公主應該操心的問題。”
“你誤會了,我操心的不是擎南皇室,而是這些百姓。”蘇青墨手指一點,“你看看他們笑得多開心啊,曾幾何時,容召跟齊宣的百姓也如這般充滿幸福跟快樂,但就是因為蘇鉦,他們現在每天就像是行走在刀尖上,不哭不笑,不吵不鬧,嗬,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那他們為什麼不跑呢?”況南像是不明白似的,問了一聲。
蘇青墨詫異回眸:“跑?現在四國大亂,他們不過是些平民百姓,能跑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