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請問您剛才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嗎?”保安我也認識,叫阿傑,二十多歲,很年輕,但是能進到基地裏當保安,並且還是一個小頭頭,那肯定也是特種兵裏麵出類拔萃的人物。有時候下樓轉的時候會碰見他,剛開始我隻是看他每次見我都對我微微一笑,到最後我就在他工作的時候和他聊起天來,後來慢慢的大家就熟了。
“啊?恩……我剛洗完澡,沒見到什麼人。怎麼了?這麼晚還要工作啊?”我猶豫了一下,沒有告訴他剛才我所發現黑影的事,不是因為不想說,而是剛才那種寒意又突然襲來,一下子打了個噴嚏。我估計阿傑也感受到了,頭便稍稍往裏探了探,什麼都沒有發現。
“蕭先生,夏天都感冒了,要注意身體啊,要是身體哪裏不舒服要去找醫生看看。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來巡邏罷了,蕭先生早點休息了,那我就不打擾您了。”說著就準備離開,剛邁出一步又突然停下來,朝我的房間裏看了一眼,問道:“蕭先生,真的沒事吧?”
“沒事沒事!快回去休息吧,這麼晚了,有事找你嘛,房卡我又不是不會用。”阿傑突然轉過來還是嚇了我一跳,不過他的舉動也確實很奇怪,他又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就走了。我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才立馬縮回房裏,背靠著門大口喘著氣。
“你是誰!人已經走了,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快走吧,我不會說出去的!”沒錯,屋子裏有人,恩……不能這麼說,因為我也不知道能讓我感受到如此大的恐懼和寒冷的到底是不是人類,但我肯定這房間裏不隻我一個。
沒有人回答我,但是身上的寒冷也未減少。我慢慢向屋子裏走去,陽台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夜裏的風吹著窗簾四處飛舞,像一個張牙舞爪的幽靈,放在陽台茶幾上的酒杯也不知何時倒了,酒水灑了一桌子,淌到了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洇成了暗紅色的一團。
我就一直盯著陽台的窗簾,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站的累了,於是我就席地而坐在了地毯上,最後居然睡著了,但是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一個人把我搬到了床上,因為第二天早上我發現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窗戶也關的好好的,若不是地毯上的那一塊酒漬,我還真以為昨晚隻是一場夢。
像往常一樣下樓吃飯,坐在角落裏,看著窗外人來人往,正感歎著“生活是如此美好”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在穿著製服的人群中是如此顯眼,即使昨天晚上在天台上隻是匆匆一眼,但她那種淩人的氣勢我是永遠不會忘——僅憑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眼便可得知。
我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追了出去,可是當我出來後她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我還不死心的朝著她離開的方向追了幾步,但結果隻能是一無所獲的回來了。
回來後飯也沒吃完就回房間了,走在路上還在對剛才那件事糾結,就連進門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顧佳寧站在門口,而我就直接無視掉她然後開門——進門——關門,然後就導致了現在我正被顧佳寧揪著耳朵滿屋子裏追著打。
“喂喂,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暴力啊,身懷絕技還拿著凶器欺負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弱男子,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嗎?不行我要投訴——啊——我一定要投訴,啊,我去!”我沒有想到這個一米六的妹子揪我耳朵就算了,居然把我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給撂倒了,現在她正氣勢囂張的站在我旁邊,抱著一個抱枕又準備砸下來。
我一看情況不對,馬上求饒,“誒喲大小姐我錯了,剛才我在想事情才沒看到你的,你別打了,你平時忙的今天突然來我這不可能是來欺負我的吧!”顧佳寧聽到這,又奮奮地砸了我一下,才坐到沙發上告訴我,說今天需要我再去幫個忙,告訴我說要取皮膚切片用來化驗研究,說白了就是要我身上一塊肉,我一聽這就嚇得就不答應了,後來顧佳寧告訴我其實隻要一小塊皮就好了,一點都不疼,我半信半疑的猶豫了一陣,有一些動搖,於是顧佳寧就開始笑我一個男人還怕這些,我一氣之下就跟著顧佳寧走了。
不過當我來到化驗室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我發現了那個黑衣女人!
“蕭先生您來了,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從米國生物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蕭濯。”
即使她看我的時候微微一笑,但是那種眼神,令我記憶深刻,絕對不會認錯,蕭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