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興興回到家中,剛進院,還沒來得及把心中的喜悅告訴母親,陳劍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眼前的情景著實把他嚇了一跳,屋頂透天,茅草散落一地,院中晾曬的稻草和柴禾以及衣服隨處可見,散落的滿地都是,總之慘不忍睹。
看到這一幕,陳劍鋒心中不妙頓起,想起自己的母親,忙丟掉剛才花了一錠銀子買來的美食,大吼一聲:“娘”,接著奮不顧身向屋中跑去。
“嘭”一個瓷盆扔了出來,陳劍鋒急速一閃,躲了過去,瓷盆“嘩啦”一聲脆響,當場成碎末。
“陳劍鋒,你終於回來了,既然你不做蕭家的仆人,我代表蕭家收回這間房子,還有這塊地”,蕭文一眼瞅見陳劍鋒跑了進來,冷哼一聲說道。
陳劍鋒對他的話直接無視,環顧四周,發現母親竟然昏倒在床邊,臉上,手上全是淤青的傷痕,就連衣服上也出現了極深的鞭印,道道血印,觸目驚心!
“娘”陳劍鋒撲到母親身邊,一探母親微弱的氣息,急忙用食指頂住母親下巴,然後用大拇指用力的掐在母親人中穴上,用力掐了好一會兒,母親才緩緩睜開眼,第一眼看見兒子,母親痛苦的呻吟了一下,竟然不理會渾身的傷痕,卻是先開口問道:“孩子,這是怎麼回事?他們說你背叛了蕭家”。
事已至此,陳劍鋒無法再瞞,隻得點了點頭道:“娘,都是孩兒不孝,沒有聽你的話,讓你受苦了”。
洪秀玉緩緩閉上眼睛,一滴清淚落下,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雖然不是那種特別聽話之人,但是卻特別的孝順和重情,若不是蕭家太過過分,陳劍鋒絕不會做出這等出格的事情,而從剛才蕭文衝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見東西就摔,自己一阻止,還被毆打的情景來看,蕭家是多麼殘忍,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兒子多年來在蕭家受到的種種災難,心裏就更加不是滋味,可是兒子從來就沒有給自己提過,他要受多大的委屈呀,可是,蕭家是孩子他爹的救命恩人呀,矛盾,無奈,洪秀玉不知所措。
“娘,你坐好,看我教訓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王八蛋”,陳劍鋒謔的一下站起,怒目圓睜,冷冷的瞧著蕭文所帶的人搞破壞。
他徹底被激怒了,母親是他一生的軟肋,欺辱母親,不管什麼理由,即使上天答應,大地答應,自己也不答應,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男人,要負起四種責任:保護好自己的親人不被欺負,嗬護自己懷中的女人不受委屈,努力努力再努力的掙錢不讓身邊的人挨餓,最後就是不讓自己的兄弟失望,"鋒兒,別,咱們不能",母親哀求的聲音讓陳劍鋒心中一疼,卻是決絕的走了過去,此刻他不願忍讓,遷就,他要站起來,堂堂正正做一個人,蕭家的這些少爺小姐屢次挑戰他的底線,欺人太甚。
“嘿嘿,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告訴你,若果不是我爹不讓我動你,我早就宰了你,以報當日羞辱之仇”。
“嗬”陳劍鋒氣急而笑,嘴角微微抽搐,冷冷的笑道“莫非還要感謝你爹不成?”。
“哼,你陳家欠我蕭家那麼多,莫非不應該感謝嗎?”。
“感謝,那也需要一個值得感謝的人,在蕭家,我每天四更起床,砍柴,打水,澆花,喂馬,雖然苦點累點,這是我分內的事情,我無怨無悔,但是即使如此還要承受你們無休止的折磨,羞辱,這我也可以忍受,可是你們呢,不但不把我當人看,還要辱罵我母親,打我娘親,連狗都不如,像你們這種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的東西,要我感謝,做夢”。
“哈哈,你們聽聽”蕭文對著身後的幾個大漢輕笑道:“他居然還想當一隻狗,你們說他配嗎?”。
身後幾位大漢仰麵大笑,粗壯的身體也隨之誇張的搖晃著,眼中露出一絲不屑和傲慢。
“實話告訴你,你確實不如一隻狗,狗還能逗我開心呢,狗還知道對主人忠心耿耿呢,你呢,哼,受了一點委屈,就背叛我蕭家,我看以前那麼對你還真是對了”蕭文麵部漸漸扭曲,猙獰萬分的說道。
“所以,我不是狗,不會愚忠,更不會接受這個世界所說的忠誠與背叛的規則束縛,因為那是你們世家貴族定下的,是你們奴役我們的劊子手,從今天起,我若活著一天,便會破除這些個東西”。
“哈哈,貴族規則,是又怎樣?難道你想改變嗎,癡人說夢,除非你與天下貴族為敵,你敢嗎,你行嗎?哦,我差點忘了,你以前隻是我家的一個小仆人,一隻狗,哦,不對,是狗都不如的東西”。